“先不急!让我想想……我也和尹蔷玩个游戏。”
首先他指示张经理告诉卡普拉合资的资金目前还必须经过股东大会的决议,恐怕无法如期先汇款过去,他想以时间换取空间,找出尹蔷所得的合约无效。
很快的据越南传来的消息显示,合约人莱恩瞿,应该就是天成集团的瞿辛成,这两人竟然联手想整他,他倒要看看瞿辛成如何盖大楼,首先他的身份就是一大问题。
“张经理,你星期三早上请出纳先汇一千万到越南,我改变主意,不要卡普拉违约了。还有立刻请‘太亚’的人到公司来一趟。在汇钱之前我要先和卡普拉通电话。我必须让他知道,他擅自做主已经影响到我们的发言决定权,所以我要请我自己的专家负责盯工程的品质,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可以把整个计划放弃。”
“放弃计划不就是我们违约了。”
“表面上是,但是你忘了我们手上的那份合约,上面清清楚楚写明,占股愈多的一方有决定权,包括有权决定建筑物的外观、商标和建筑工程要交由谁来进行,如有违反规则者,对方合约人有权不履行合约。尹蔷并不知道我们又多买了六个百分比的股份。”
“要太亚过去是实际操作实务,或只是协助工程品质的监工?”
“两者都是。”
张经理随后拨通了卡普拉的电话请瞿莫臣接听。卡普拉虽无商业头脑,但为人还算正派,他告诉瞿莫臣不知道尹蔷没有先询问的事,所以对太极集团很抱歉,也同意“太亚”监工和给予工程进度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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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蔷见太极集团已汇款一千万元,以为大势已定,忙着开香槟庆祝,后来的瞿辛成匆匆进入宴会厅。
“尹蔷,你太放心了,这么早就开庆功宴,你不怕会乐极生悲吗?”
“你干吗咒我乐极生悲?”
瞿辛成还颇有耐心的解释,“我刚从卡普拉那过来,瞿莫臣派了太亚建筑营造公司到越南来,说是要监督工程品质,而且所有的设计案将因他有绝大多数的占股而能享有决定权。”
“卡普拉和我们签有合约啊?”
“那只合约只是写明由我们负责工程兴建,并没有详细说明由谁来发号施令,瞿莫臣早先和卡普拉签订的合约就这个问题已研究过了。你说,你的香槟是不是开太早了?”
尹蔷这才听出代志大条了!“工程经费不能动手脚,工程品质不能投机偷工减料,这下可好了,我们根本一毛钱也贪不到好处。”
“是啊,可见你还不算太坏,干不了坏事。由你这次的计划漏洞百出,可以看出你没有做坏事的经验,所以我看你还是安份点,做你的明星。”他有点调侃尹蔷的意味,但是没有恶意。
“可是我对你很抱歉,大老远把你拖来越南,又让你认了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不是让你成了冤大头吗?”
瞿辛成充满兴味的笑了笑,“你真是善良,还会觉得愧疚。”
“我当然愧疚,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好吗?”
“逗你的啦。其实我也没有吃亏,来越南我就当作是度假;投资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不算多。我本意也想探听瞿莫臣投资越南的方案,跟着他的脚步绝不会错的,也许过几年,可能还因此赚了大钱也不一定,吃亏和占便宜的界限本来就很模糊的。”
尹蔷不由得对他另眼看待,“你不像外头传闻的那么差劲嘛,为什么不为自己辩驳辟谣呢?”
“传言本来就是不真实的,既是传言也就不用太认真了,有人愿意传播也是好事,表示我还有点知名度,人家也才会愿意听,我不介意的。”
尹蔷今天算是上了一课,只是没想到老师居然会是她平日不屑与之为伍的瞿辛成。
“那你还想不想得到瞿莫臣的老婆?”
“随缘吧,有机会当然想,但她是有主的名花,不勉强。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这人看得很开,没必要和自己过不去,你也不要太执着,多赚点钱也多存点倒是真的,才不会老来清苦,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女人,要好好打算打算。”
有的时候像瞿辛成这种被恶名所包围的人,也不见得无一可取之处,虽是花名在外,也不真是什么大恶之人,就像现在,他和她似乎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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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向星因为要筹赌本,所以陆续向地下钱庄借了三千万元的天价,这三千万元之中,光是利息就占有三分之一,地下钱庄的人要钱功夫是一流的,扬言若是苏向星一星期内不将钱还齐,将把他的狗腿给打断。
“再芳,求求你,快替我想想办法,我快要没命了,你一定要帮帮我。”
“怎么帮你,三千万元,不是三千元,我到哪找这么一大笔钱,你就是把我卖了也凑不到这么多钱。”
“对了,干脆把你给卖了,你到茶店作生意,可以赚很多钱,先帮我渡过难关,等我赢了钱,我再把你给赎回来,这下你不但有得吃住,我也可以还地下钱庄一点利息钱,这样我可以求他们再给我几天的时间翻本。”
林再芳听他这么说,气得往他头上、身上乱打。“你要死了啊。这么没有天良,我这一把年纪了你还叫我去卖,你有没有种啊,你像个男人吗?”
苏向星见她用尽力量的打他,也反踢了她一脚,老拳相向。
“你这个女人,想把我打死啊,是你自己说把你卖掉也不值钱的,还怪我没天良。”
也许是打累了,两人停歇下来,动脑筋想办法。
“对了,你不是说你有个侄女吗?你去问她有没有钱可以借给我。”
“哎呀,她没有钱啦,她怎么会有钱,领死薪水的人哪有三千万啊?”
苏向星仍不死心的说:“没有三千万,她可以向她的老板借啊,她不是做秘书小姐吗?一定会认识很多大老板的,你拜托她去借钱一定可以借得到。”
“她不会帮我借的啦,我跟她拿了那么多钱,她老早就告诉我,上次的五千元是最后一次了,她不会再借钱给我了啦。”
“她不借给你,你去向你老头借去,叫他向你侄女借,她总会借吧!求求你啦,你若不帮我,我就死定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啦,我以后不会再赌了,再也不敢了啦,以后我一定好好卖早点,给你好日子过。”
林再芳听了他的保证,真的去向梅以勤开口借钱,她挑了他放假在家的日子回家恳求。
“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你回来做什么?”
“以勤,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欠地下钱庄三千万元,如果后天还不出来的话,他们会让我死得很难看的。”
“死得难看也是你的事,你早已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又何必帮你?何况我也没有这么多钱,你找别人想办法吧,我无能为力。”
“你可以请英若帮我借钱,向她的老板或朋友借。”
梅以勤不以为然的说:“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我们欠她已经够多了,还要叫她帮你借钱?”
恰巧梅英若今天也到梅家,她才刚进门就隐约听到两人的对话。
“婶婶,你又缺钱了?”
林再芳见是她,立刻用眼泪攻势。“英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欠了地下钱庄三千万元,如果再不还钱,我就死定了。”
“婶婶,你向地下钱庄惜那么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