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是普通朋友的关系,她不知道她能否拿捏得恰当,也许需要练习吧。
“既然我们是朋友,那就由我送你回家。认识你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家住哪里呢?”
这是练习的第一步,只是普通朋友,不能再有其他的幻想了,她会试着控制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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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莫臣在怡康大门口等着梅英若下班。
“你别躲着我,如果你不想太多公司同仁看见我来找你,就到我车里去,与其在这拉拉扯扯到最后还是必须妥协,不如现在立刻进去,你自己选择。”
她选择后者,因为现在整幢大楼的人都从公司涌出,她真是不想令太多人见到,因为光是想到要面对那么多人的询问,她想来都怕。
进了保时捷,瞿莫臣尽速驶离。
一路上,两人都无言。
“怎么不问我准备带你上哪去?”
梅英若看着窗外街景回答,“随你想上哪去,就算问了而我不愿意去,你会让我下车吗?不会的,对不对?”
他冷笑一声,“你说对了。”
保时捷行驶了大约十五分钟,停在“蔚蓝海岸”的店门口。
她见到项得有些吃惊。
“‘蔚蓝海岸’原来是你开的。”
项得多年来的人生历练,也将他锻练成一个浑身上下散发品味与自信的男人。
“是啊,英若,好久不见了。”
他是瞿莫臣的好友,也是她的好友,因为他们来自同一家孤儿院的背景,多年不见,他仍是放荡不羁、玩世不恭的模样,没有女人留驻过他的心湖。
“阿得,你倒是改变不大。”见到老朋友,她放下心中的戒心,不那么紧张了。
“坐这吧,这是你老公每回来总爱坐的位责。”
就是那张靠角落的位置。
他吩咐厨房弄了些小菜,亲自调了两杯酒,递到两位宾客的面前。
“莫臣这杯给你,名叫‘一往情深’;英若,这是你的神秘女郎。”
他是故意以现实情况来给酒命名的,自的在告诉两人别再绕圈子了,有什么话干脆利用今晚说个清楚。
英若不喝酒的。瞿莫臣想把“神秘女郎”接过来却被项得给制止。
“放心好了,喝不醉人的,埋头放了很多薄荷,只放了一点点的起司,你别穷紧张,还是像以前一样,老母鸡保护小天鹅。”
梅英若接过酒,喝了一大口,故意气瞿莫臣仍把她当作小女孩。
“真是好喝,你曾说想开一家PUB,就真的如愿以偿了,不简单。”
“不研究我了,倒是你和莫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什么事非得弄得离婚不可?”
今天的会面是项得提议的,因为他不愿看到老友的痛苦无尽日,而他相信英若应该会给面子,不至于一点真相也不愿透露。
“其实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原因,只是不适合在一起罢了。”
“哪方面不适合?”
“各方面,价值观、个性都不合。”
瞿莫臣本想反驳,但接收到项得的暗示,叫他沉住气,由他处理。
“我不觉得你和他不合啊,而且你以前也没说过个性不合,若说个性不合,我们才算是个性不合,怎么说我看你们都是天作之合。”
“以前年轻,不会想,以为有吃有住就是个性很合了,从来没想过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现在我长大了,至少明白自己不想要的是什么。”
“那你想要什么?”这是瞿莫臣问的。
“自由,给我自由。”
“你是自由的,一直都是自由的,我从来没有要绑住你,只是对你有个要求,倦了要记得回家,这不算过份,这是夫妻最基本的构成因素。”瞿莫臣忍不住说道。
“我不要做你的妻子,我不再爱你了。”
她说出来后,马上就后悔了,因为这样的话太伤人,对于一个恃才傲物的人而言,绝对会是一种打击。
“不要自欺欺人,梅英若。”项得劝她。
“不,也许是我在自欺欺人,这么多年来的追逐,我得到的却是一句不再爱了,难道不足以证明这十五年来发生在我们之间的种种只是一种错觉?阿得,算了,我不想勉强了。英若,不管你心里真正爱的是谁,我都诚心祝福你,我先走了,明天我还得再去越南一趟,不能久待,有些资料要回家准备,阿得,麻烦你待会送英若回去,她不欢迎我多事送她一程,我也就不再勉强。”
哀莫大于心死,瞿莫臣很潇洒的起身买了单就走了。
梅英若和项得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项得,他没想到好友竟然如此冷静的离去,分明与之前两人的约定完全走样,他们原来说好,不论如何一定要诱导英若说出真相的,怎么他会拂袖而去。
包令梅英若无法习惯的是他的情绝竟是如此自然,脸上竟找不到一丝的依恋。
“这样你就会比较快乐吗?”项得问她。
梅英若尚在瞿莫臣已离去的怔忡当中。“这是无可奈何的。”
“是无可奈何还是你故意使然?你深深的伤害了他,你知道吗?他是那么的疼惜你、爱你,给你全世界一切最好的东西,让你能够来去自如,而你却……”
“我没有来去自如,来去自如的人是他,你也看见了,他刚才走出去的样子,好像我和他之间一切都不曾发生。”
“原来你还是在意的,原来你仍然有感觉。你能够要求他如何,在你说的那些话之后,还巴着你不放吗?你真是矛盾。”
她听完项得说的话之后哭得像泪人儿,她的痛苦永远不会有人了解的,除了如此的结局,或许没有更好的另一条路可行。
“我送你回去吧,你好好想想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然后告诉莫臣,你只要愿意安抚他一下,我想就会没事了,因为他对你永远心软,舍不得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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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昨晚我离开后她说了什么?”
“一大清早,原来是你,你人在哪?”
“在机场、快告诉我后来的情况?你有送她回去吧?”瞿莫臣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项得徐缓的回答,“有,我送她安全回家,你走了之后她就哭,哭个不停。”
“哭?她哭了?”一想到她哭,他的心就莫名的揪痛。
“是啊,你走的样子太绝情了,不过也试出来了,她对你还是有情的。”
虽然不舍她的伤心,但听到这消息,他嘴角泛起淡然的微笑,可见他这一步险棋是走对了。
“接下来我自己处理就成了,谢喽。”
币断电话,瞿莫臣再打了几通电话后,安心的上了飞机。如果不是因为工作,他真想留在台湾快快把事情处理好。
在怡康的梅英若,除了心情很不好之外还很疲倦,昨夜她一夜都没睡好,辗转反侧。
“你怎么了英若,无精打彩的样子。”丽莎以为她生病了,关心的问她。
“没什么,可能是睡眠不足吧,昨晚比较晚睡觉。”
“你是不是有困难啊?这几天都见你闷闷不乐的。”
“谢谢你,我哪有什么困难,除了工作太累之外,其他切都好。”
为了不让丽莎再好奇的往下问,下班时间一到,梅英若匆匆收拾东西即下班,不留下来加班,二来是她今天得替叔叔找新家。
和乔铭夏会合后,她们俩即依报上的房屋出租广告的地址,前去看房子。在途中梅英若简单的向乔铭夏描述了昨天在“蔚蓝海岸”的情况。
“你一定很难过,唉!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我说了,如果他真的放你自由再娶别人,我不信你能调适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