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飒看著她红肿的唇瓣好久好久,眼底锁著难解的阴郁,“告诉我,这层关系有没有动摇你对老大的忠心?我有没有资格改变你的身份?”
“抱歉得很,我从来都没有承认我是你的女人,那是你自以为的。”她气呼呼的瞪大杏眼,泪水盈满眼眶,她不知他的疯狂所为何来。“另外,我和阿冀的婚姻已经是个事实,我相信黑伯伯和阿冀绝对不允许你来破坏。”
“哦,是吗?”他飞眉斜挑,爱笑不笑,更衬托出他轻狂的味道。“你很倔强,可惜我不会允许你嫁别人。”
“你别再说了,你走开,离我远一点,别再来骚扰我,我是阿冀的女人,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会请求他原谅我……”她嚷著,忽地,一颗颗晶莹的泪珠从她眼眶中掉了下来。
她好委屈,也好痛苦,他还这么欺负她!
“别哭。”黑飒捧起她的脸蛋,正好接住她掉下来的泪,他懊恼起自己的侵略。“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对你,我道歉,你别再掉泪了。”
“黑飒,我好气你这样对待我,我已经有阿冀疼我、爱我了,可是却阻止不了自己……我排拒不了你,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心好乱、好痛苦。”她哀怨地看著他,呜呜咽咽,一古脑儿地把胸口郁积的心事完全释放出来。
“傻瓜,再也不许抗拒我,让我好好爱你、珍惜你。”食指抚著她的粉颊,她的每一滴泪,都让他感到不舍、心疼。
此话一出,花水漾整个人傻住,震惊的问:“你——爱我?”
大掌覆在她的小掌上,贴上他的胸口,他目光灼灼,再次给她最真实的肯定,“它的每一次跳动都在叫嚷著,我爱你,难道你没听到吗?除了你,我不想要任何女人。”
“不可以!我们不可以!没人会赞成的。”花水漾垮下肩膀,双手推拒著他,想挣月兑他有力的怀抱,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因在那宽厚温暖的怀中。
“可以,我们可以的,我管他谁会反对。”黑飒黑眸中泛著深情,欺近她颊与颊厮磨,鼻与鼻摩挲,温暖的身体紧紧贴靠在一起。
当他的大掌插进她秀丽的长发中,她的螓首被托起,迎上一记缠绵的深吻。
一阵清风拂来,如落英漫飞的情缘在风中缠绕,朝阳洒下的光影错落,更绚烂了这片景象。
风懂柔情,倾诉人世间诚挚且无悔的爱……
远处的廊柱后,有个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一脸阴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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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行动?”气派的劳斯莱斯车里,风华绝代的黑道夫人跷著修长的腿,涂著鲜红指甲油的两指间夹著一根香烟,冷艳的黑瞳诡异的闪动,嘴边挂著一抹冷笑。
“我想来个杀人不见血的方式,好好招待夫人的新媳妇。”李明德邪恶的扬起笑,从西装口袋掏出一个小瓷瓶,狠绝的提议。“我来下毒,让新娘子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利用我的毒粉,大少爷的婚礼可以照常举行,新娘子却无法久坐黑夫人的宝座,计画成功后,夫人不仅除去心头刺,也不必为了要让小俩口离婚大伤神,更不用担起任何责任,而大少爷也不会因为那只小野猫把响当当的名声给弄坏了。”
李明德怎么也没想到高傲的黑道夫人会找上他,这个被愤怒驾驭精锐脑袋的女人对他的下一步动作有很大的帮助,黑冀欠他的这笔债,这一回肯定可以利用这个计画反将他一军。
“据我所知,黑飒那小子身边高手无数,你确定你的毒粉伤害得了花水漾那荡女?”季悠瞟了他一眼,美丽的眼睛变得恶毒。
“夫人别小看这毒粉,这毒称为『炭疽热』,恐怖份子用它来杀人於无形,毒性相当厉害,更何况我手上这瓶是我特别制造的,一旦中了毒毒性会随著血液流动奔窜,让人晕眩头痛,血气翻腾,陷入昏睡状态,最后,达到一定的天数,人就会在昏睡中死去,唯一能解这种毒的只有我手上特制的解药。”
“你手上既然有解药,那么也该有周全的防范,先想好对策对付黑飒来夺取。”季悠吐著烟圈,亮丽的红唇邪气的牵动,她明了黑飒的势力不容小觑。
李明德不语了,他突然取出一台手提电脑置於膝上,神秘的打上一堆字详细告知,季悠目不转睛的盯著萤幕上取代了谈话的字幕,忍不住兴奋的勾起了美丽的笑痕。
“夫人大可放心,就算黑飒从我身上夺走解药,只要我对花水漾再下个情蛊,她照样得死。情蛊来自藏苗,症状和炭疽热相同,两种毒一,一阴一阳,除非有恶魔的眼泪、一句我爱你和阴阳,这几种解药前后调合,否则必死无疑。”
“真有你的。”不愧是阴险毒辣的老家伙,竟细心的为这计画设计得如此天衣无缝。
花水漾铁定是没救了,就算有了炭疽热的解药,这世上哪来恶魔的眼泪。
李明德敲下清除键,眸光一阵冷寒,只要季悠同意他这个计画,那么这黑道夫人就会像个傀儡任他使唤,成为他的囊中之物,他将利用这个把柄坐拥黑鹰盟,除去黑氏一家子。
“那你就依计画行事,有我罩你。”季悠邪邪的笑了笑,和他交换了个眼神。若不是花水漾留不得,还真想把她扔进“黑窑”里去任人宰割!
李明德暗自替黑睦天叹道,这女人宛如蛇蝎般阴、狠、毒、辣。
“夫人是个说话有份量的人,这场交易允诺的『酬劳』可别忘了兑现。”李明德脸上挂著阴冷的笑容,殊不知一山还有一山高,这一回他是再无翻身之地了,因为他的身上已被装了追踪器,除了被掌握行踪外,他与季悠交谈的每一句话全被录进高科技仪器里,他却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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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的繁华台北市,车声、人声喧哗热闹,花水漾一个人在街道上闲逛,她觉得自己像具孤独的灵魂,两个钟头过去,她在对面马路,看著玻璃橱窗内的白纱礼服,平静的神色不再有新嫁娘的喜悦,季悠的话像冷风再度刮进她的耳里。
水漾,你虽是在国外长大,不过你也大开放、太随便了,原来你是这样放浪的女孩,一个贪恋、受诱惑移情别恋的卑贱女子怎么配得上我们阿冀!阿冀可是黑鹰盟的第二代继承人,他的身份特殊,想当他的妻子就一定得是个原装货,这是原则,哎哟,这可怎么办才好,咱们黑家丢不起这么大的脸哪……
她怀疑她不是处女!
季悠的话宛如青天霹雳般震骇著她,狠狠地摧毁她的自尊,以至於她跌跌撞撞,站都站不稳地逃出黑鹰盟!
她自知再也躲不过自己对自己的谴责,还有奚落她不检点的嘲讽。
这样的婚姻绝非她当初所预期的,她会有幸福吗?
她的心情在不断起伏与冲击中无法平静。
她意料不到爱一个人同时要拥有痛苦的折磨,她也因此体会到了阿冀的痛苦。明白她的残酷灼疼他的心,枉费阿冀对她的款款深情,她怎会爱上黑飒这种不知耻的狂徒?
花水漾凄楚的眨落眼中的泪珠,心底漾出更多的苦楚,她要将剪不断、理还乱的心事说给谁听呢?
她颤抖不已地走进电话亭拿起电话筒,按下一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后
“哈罗,我是勃兹。”
“勃兹,是我。”听到勃兹充满活力的声音,花水漾紧绷的神经才缓缓放松下来,嘴角甜甜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