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在干涉她的一切,他只是单纯的想了解她而已,更何况,他也知道她并不是个喜欢喝酒的女人。
“一些不关你的事。”
“就算不关我的事,我也要知道,你先告诉我你昨夜去了哪里……不,也许,正确的问法应该是,你昨天一整天去了哪里?”
居霦会这幺生气是因为昨天一大早辛瀛仪就出门了,他打她的手机也没人接听,问福嫂她的去处,福嫂更是一问三不知,所以,他才会如此恼怒。
而他从中午就一直在她的房间里等,他就是要看看她何时才会回来,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他竟然一等就等到晚上十二点钟。
“我想,我不必和你报备这些事吧!还是,我一天上了几次洗手间都必须告诉你呢?”她嘲讽的说道。
“我是挺乐意听的,若是你愿意说的话。”他还是一副痞子样。
“你——”强压下心中对他的怒气,辛瀛仪漠视着他,不想再去理会这个被女人宠坏了的男人。
“快说!我给你三分钟!”
“我为何要听你的话!”他凭什幺命令她啊?!
“你可以选择不听啊!但若是不听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三分钟之后,我一定会让你像昨夜那般在我的身下申吟、吶喊……”想到她昨夜娇媚的样子,居霦笑了,“说实在的,你昨夜的样子可是美得很呢!扁是用想的……脑子里那幅图就已经让我的勃发了喔!”他意有所指的看向自己的男性,“反正你现在也没穿衣服,要不我们现在再来一次好了。”
“不要脸!”她的双颊通红。
“若是够聪明的话,你最好坦白说,现在你的时间还有两分钟。”他看着腕表。
“你敢这幺做?!”她怒瞪着他,扬高了声音。
“你还有一分半钟的时间来让我证明我到底会不会这幺做!”他回给她一抹大大的笑容。
“你——”
“一分钟,我劝你不要多说一些废话,除非,你真的愿意在我的身下再度的申吟。”
“居霦,你无耻!”她气得满脸通红。
“我可没说过我是个君子,而且,这些也全是你教我的,是你教我要站起来的,我的一切可都是拜你所赐喔!”
辛瀛仪气得紧揪住棉被。“我有救过你双腿好了之后,可以欺负人吗?”
“当然哕!这是我自己引申的啦!现在还有半分钟。”
“你不必数了,我告诉你我昨天去哪里。”以现在的情形看来,她无法有胜过他的机会,毕竟他在身形上就占了很大的优势。
“很好,在下停止计时,并且洗耳恭听。”
“我昨天是去医院看我母亲,她得了胃癌,已经是末期了……”对于欺瞒他,辛瀛仪真的觉得累了,无法达成最后的目的,她在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于是,她决定说出一切。
听到她叙述的一切之后,居霦沉默了。
见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辛瀛仪咬紧了下唇。
他可以辱骂她,说她怀着目的来接近他,甚至也可以对她说出许多难堪的字眼,但是这幺安静的他,令她觉得无比难受。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要来照顾你了吧!当然……钱的诱因也是不可缺少的要素,不过,我母亲的愿望是我来这里最终的目的。”
居霦一直沉默着,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见状,辛瀛仪冷笑了,“你知道了吧!我可能比LISA还来得阴险一点,不过,你现在可以解月兑了,因为,我就要走了。”她自嘲道。也许,她这幺说,双方都会好过一点吧!“知道原因了,现在你可以出这个房间了吗?”
居霦瞬间有种被捉弄的感觉。她竟然是怀有目的来接近他的,这一点令他十分不快,不过,继而一想,这又有什幺关系呢?若不是怀有目的的话,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的面前,甚至让他的腿恢复得这幺快。
要不是她,他一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了。
这个想法令他的胸口舒坦了不少,他的嘴角也慢慢地扬起了笑容,“可是我从未见到你对我搔首弄姿过。”他说出心中的疑问。
“我不习惯对人那样。”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那幺现在呢?你有何打算?”居霦边说边注视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再说吧!”她耸了耸肩。
“你喜欢过我吗?”
他的话让辛瀛仪的警戒心升起,她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问这话是什幺意思?”
“我很喜欢你,也许……应该说我爱上了你,所以,我要知道你的想法。”
“你这算什幺?同情我吗?”辛瀛仪大笑着,“别让我觉得自己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我为何要同情你?你有什幺值得我同情的?辛瀛仪,我只要你告诉我你心里对我真正的想法而已。”说着说着,居霦拉起她的手。
“想法?你这是在试探什幺吗?还是想从我口中得到一些话柄,然后用来羞辱我?!”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人格竟然是如此低下。”居霦苦笑着。
“你……”辛瀛仪迟疑了,她真的不知道居霦到底想做什幺事,他一向不是那幺好懂的人。
“你不必对我有这幺多戒心,你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但若那些防备是阻隔你、让你无法吐出实言的玻璃门,你现在就应该击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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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筹备快速的展开了,居家上上下下都挂着笑容。
居霦要迎娶辛瀛仪的事震惊了商界、娱乐界,令每个人都跌破了眼镜。
此时,医院的走道上,居霦牵着辛瀛仪的手走人病房,而她则是幸福的依偎在居霦的怀里。
“妈……”辛瀛仪轻声的唤着,她身上穿著的是特别订制的白纱。为了让辛瀛仪能完成母亲的愿望,所以,居霦在婚礼的筹备上都是用最快速的方式。“妈,你有听到我在叫你吗?”
“妈,你应该是瀛仪的母亲吧!很抱歉到今天才来看你。”居霦露出斯文的笑容。
病床上苍白削瘦的乐琦玉睁开了眼,看到两个如此登对的新人。“瀛……仪……”
“妈……妈……”辛瀛仪咬着牙,她强迫自己不要哭出声音。
“你做到了吗?他是居逖的儿子吗?”如同回光反照一般,原本早巳无法下床的乐琦玉脸上挂着笑容的下了床。
“是的。”居霦扶着乐琦玉,“妈,你在病床上坐着,好吗?”
“不用、不用,让我看看你。”乐琦玉的手在居霦的脸上抚着,她努力的想睁大眼,“我老了……看得不是很清楚了……”
“妈,你不要这幺说。”辛瀛仪连忙说道。“快回病床上躺着。”
“瀛仪,看到你这样,我真的安心了,你完成我最后的愿望了……”突地,乐琦玉抓紧辛瀛仪的手,“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吗?”
“什幺事?”
“不管我做了什幺事,你都会原谅我的啊……你忘了吗?”
“妈,我记得、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你说过的话。”辛瀛仪拚命的点头。
“好,记得就好。”乐琦玉满意的笑了,“居霦,你父亲有来吗?”看到居霦点了点头,她才说道:“他在外头吗?”
“是的。””我想见他,就让我在有生之年,再看他最后一眼吧……”乐琦玉虚弱的说道。
居霦连忙请在病房外等候的居逖进入。
“瀛仪,你们全出去吧,我想单独与居逖谈谈。”
“好。”辛瀛仪与居霦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