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有点想小便。
“怎么了?”他关心的问道,看来他这个好友可是很干脆的直接唱空城计了。
“我想尿尿。”她红着脸说道,该死的,她怎么会忘了在偷东西前要先上厕所呢?
免得下手时尿意一来,真的是很难解决。
“这样啊……”他牵着她,“我带你去上厕所。”
难不成他要带她去杂草丛生的庭院里上厕所吗?不要啦……她不要在草地上小解。
“怎么了?怎么不走了?是憋得太痛苦了吗?”
“不是,才不是这样!”她用力的摇着头,“我不要在庭院里尿尿。”她情愿忍到东西到手之后,再回去上厕所。
“谁说要你在庭院里尿尿的?”他好笑的问道。
“咦?不是吗?”难不成她还可以在其他地方尿尿吗?要是可以,那真的是太好了。
“还是你比较想在庭院里上厕所,我也不反对,我会在这里帮你把风的。”他调侃的说道。
“我才不要哩……你要带我去哪里上厕所,快一点咩!”她催促着。
“好。”他与她走到了屋前,转动门把,果然,陈百原体贴的又没有锁门。
“好奇怪喔……这个陈立委真的很奇怪,竟然又没有锁门!”她皱起了眉。
“这种人就是太有自信了,认为贼不会偷到他家里来,所以才会这么嚣张。”
“也对!”她点点头,“不过,我们也是嚣张的贼耶!”
走到了楼梯间,他打开电灯,“就是这里,这里就是洗手间了。”
“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来偷东西还兼上厕所?”
“厕所就是拿来用的,有什么不对?”他在她的脸上亲吻了一下,“快进去吧,晚了的话,可能会被发现。”“也对。”
她一溜烟的走入厕所里,而穆修则是随意的参观着陈百原的房子,在一处隐密的地方,他发现了一张纸条。
傍亲爱的同学:我想我这样做应该够了吧!什么都帮你们弄好了,那个戒指就放在桌上,若是这样你那个宝贝还能出事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了。
原是啊!一个朋友当到这种程度也够了,穆修拿起一旁的笔,在纸条上写了“谢谢”
两个大字,然后将纸条塞回原来的地方,而此时巩子琪也正好从洗手间走出来。
“你在做什么?”她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帮你找你要的东西而已。”
“找到了吗?”人家她可是很卫生的,还冲了马桶,根本不管水声会不会吵到人,让人发现她这个小偷的存在。
“没有,看来还是要你找才找得出来,我不是当神偷的料。”他乘机巴结巩子琪,虽然他已经知道东西放在哪里了,但是,他还是要巩子琪出马。
“也对啦!你以为神偷这么好当吗?”要是这么好当,每个人都去当神偷了。
“那我们从一楼开始找吧!”
“好。”他搂住了她的肩,然后与她走到客厅,打开了电灯。
“开灯没关系吗?”她怀疑的问道,“真的没关系吗?”
“别忘了你都冲了水了,再怎么大的举动也不会大过冲水声。”
“也对啦,”她从小包包里拿出一张由杂志上剪下来的图片,“这就是我要偷的东西。”
“了解。”
在仔细的将那张图片看过一遍之后,巩子琪与穆修开始找那只戒指。
“你觉得东西应该会藏在哪里?”
“不晓得,找了之后才知道。”
当她将视线移到客厅的桌上时,她吓了一跳,没想到东西就大咧咧的放在桌上,根本连找都不用找。
“是这个吗?”穆修佯装惊讶的问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三两下就找到戒指了。”
他伸手要去拿那只戒指,却被巩子琪阻止了。
“你没有戴手套,会留下指纹的。”到时,他们两个就有免费的牢饭可以吃了。
“你真的很聪明耶!没有提醒我,我还忘了。”接过她从小包包里拿出的手套,他聪明的没有提醒她刚才开洗手间的门,和他按下电灯的开关,全都没有戴手套,要是说会留下指纹的话,他们已经不知道留下几百枚了。
“对啊!所以,这个时候还是得看我的。”她拿起那只戒指,放入袋子里,“走吧,任务达成了。”真是轻松极了,怎么会有这么容易到手的事呢?她怎么想都想不透。
不过,也没有关系啦!这些事情她全都不研究,只要将东西偷到手就行了。
“那现在要回去了吗?”他问。
“不然你要待在这里等警察来抓吗?”是咩!要吃免费的牢饭,他一个人吃就好了,她才不要和他一起吃咧!
“好。”
在回到家中,洗了个澡之后,她坐在床上看着那只戒指。
这么容易就得手了,一点刺激性都没有,她刚才已经打电话告诉季蓉媛东西到手了。
她现在得仔细的思考了,若是什么都这么容易到手,那还当什么义贼?
“怎么?在想些什么?”他的大手搂住了她的肩。
从刚才他踏出浴室,就看到她一个人傻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尤其是她紧锁的眉头,让他真的想为她分忧解劳。
东西都到手了,她还有什么好不高兴的?
“在想我的未来。”是啊!就是她义贼身份的未来。
“那有什么好想的?你未来的生活中一定会有我的存在。”他狂妄的笑道。
“我不是说那个啦!”她拍拍他的胸膛,真是的,他又想到哪里去了?
“不然呢?还有什么可以让你烦心的吗?”
“我在想,这个戒指这么简单就到手了,做义贼似乎不那么刺激了。”她喃喃的说。
“所以呢?”
“所以,我想隐退,金盆洗手不干了。”反正也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倒她的,还不如不要做的好。
这个结果对穆修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大的意外,他没想到就因为东西比较好偷,所以,她就失去了那种刺激感,决定要金盆洗手了。
这对他来说真是个好消息,这样他就不用为她下一次去偷东西时可能发生危险而担心,“真的吗?你可要考虑清楚。”
“对啊!所以我现在还在想咩,不过,若是真的金盆洗手不干的话,又好像很可惜。”她可是犹豫得很。
“怎么会呢?为什么会觉得可惜?”
“本来就可惜了,我好歹也是打下了义贼的名号了。”人家她干的第一票就是价值不菲的那华,也上了报纸的头条,在这一行好歹也有一点名气才是啊!
“我知道啊!现在没有贼像你这么厉害了。”他拚命的夸着巩子琪,不过,她也真的很厉害,不只是偷东西而已,还将他的心给偷走了。
“我也这么觉得啊……”说到这里,巩子琪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自己这么聪明的。”
“是啊……不过,琪琪,你想一想,要是你再继续当义贼,以你这种非凡的身手,后辈又怎么可能会出头呢?”穆修依然努力的游说着。
“这当然了,因为我没有将出名的机会让给别人嘛……呵呵……”
“所以了,你应该同情、同情那些后生晚辈才对!”
“这也对。”穆修说得真有道理,“那我还是退隐好了。”
“真的吗?”穆修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微笑。
“当然!说不干就不干了咩!”又没有什么趣味,不费吹灰之力拿到的东西真的是一点成就感都没有。老实说,她还是觉得偷那华的时候惊险刺激多了。
“那你接下来想做什么呢?”他好奇的问道,唇则是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不晓得耶……”她摇了摇头,她怎么知道她接下来要做什么呢?难不成由一个神偷变成了一个泡沫红茶的小辣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