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洁,我来了。”巩钰连忙喊。
“老爸!好好的保重。”程育洁拍了拍巩钰的肩膀说道。“我出去了。”
“你也小心一点。”
碑钰上了二楼,走到主卧室里,看着趴在床上的程育洁。“你输了还不依照约定去洗浴室?”
“不去!”程育洁伸手搂住碑钰,“时间过得好快喔……不知不觉中,小琪也二十岁了,我好像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认识你的。”
“是啊!我真是倒霉……”
“什么?!”程育洁拍一拍巩钰的脸,“娶了我是你的福气,相父教子我样样都会。”
“错了,是样样不会。”
“……”程育洁从床上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帘布,看着那牵着机车走出小花园的巩子琪,“小琪也到这个年纪了,终于可以嫁人了。”
“嫁人?”
“对啊……只要小琪有喜欢的人,我们就快点让她嫁一嫁。”
“那你要再生吗?”
“拜托……我年纪都多大了,你以为我还是二十几年前吗?”程有洁瞪着巩钰。
“在我看来,你和二十几年前一样。”他深情款款的说道。
“是喔,一样那么莽撞啊……”
“小琪,你好慢哟!等得我们都快要崩溃了。”季蓉媛看到骑着五十CC的机车、慢慢赶来的巩子琪,不悦的说道。
“拜托,我刚才还去加油咧!油价明天就涨了,趁今天还没调涨之前,先加一点油,免得得多付个五、六元。”
“喂!你未免也太小气了吧?你家不是很有钱吗?”季蓉媛拍了拍巩子琪的肩膀,皱着眉头道。
“那是我家大人有钱,我穷得很,得省吃俭用。”天晓得她老爸给她那个笨老妈一大堆零用钱,而她……唉……一个月只有少少的几千块。
若这样还不女人当自强的话,那她一定会穷死。
“也对啦!你这个可怜虫。”
“对咩……对咩!看在我那么可怜的份上,这餐就别叫我请了。”她说道。
“不行,我们得依照惯例,凡事就得遵守惯例来做,懂吗?”
“不懂。”
“吱……”
碑子琪的手搭住季蓉媛的肩,“走啦!我们去咖啡厅坐坐,顺便聊一些有的没的。”
“好。”季蓉媛点了点头。
走入咖啡厅里,巩子琪与季蓉媛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在角落的位置坐下,并且点了餐。
“喂……我们真的要当神偷啊?”季蓉媛在巩子琪的耳畔轻声问道。
“有何不可?我们都毕业了,没什么正当行业也不行啊,所以,我决定当个“劫富济贫”的义贼。”
“但是……伯父是个有名的商人耶!若是我们不小心被抓到,那伯父的名誉可能会受损。”季蓉媛点出事实。
“是没错啦……不过,我想媒体只会报导我们是二十一世绝无仅有的义贼吧!”一想到那个情况,巩子琪忍不住大笑着,“哇哈哈……”
“是喔!”季蓉媛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好吧,你怎么说怎么是了,反正我们都没有当过贼,就试试看吧!”
“很好。”巩子琪看到服务生将餐点及咖啡端来,连忙噤声,待服务生离开后,她才继续讲,“怎么?找到我们要下手的对象了吗?这可是我们第一次上阵,可得做得漂漂亮亮的,最好像电影里演的,留下纸条,在上头写:你的东西我们接收了,黑玫瑰留。”
“……等一下就去坐牢了,还什么黑玫瑰留咧!”季蓉媛泼了巩子琪一盆冷水。
“才不会哩……放心吧!我做事什么时候出过岔子了?”对于这一点,巩子琪可是得意极了。
“是喔……”季蓉媛有些不以为然,“反正你只要被抓的时候别供出我就行了。”
“放心,这点我还算挺有义气的。”巩子琪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快,我已经等不及想看看我们阳春一号的目标了?”
“拷!这会不会是“再见全垒打”啊?”
“……还没开张你就在那里拚命泼冷水,你这还算是朋友吗?”
“算啦、算啦,”季蓉媛挥了挥手,要她小声一点,“过来一点,这是我昨天去买的商业周刊。”
“买这个做什么?你不会想偷我老爸吧?”她若真的去偷她老爸,那不就成了人家所说的——养老鼠咬布袋吗?
“当然不是。”
碑子琪的父亲巩钰虽然年届五十,但是器宇不凡、举手投足间皆散发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再加上他那双洞悉世事的睿智双眼,往往媒体要采访商业名人,都会第一个想到巩钰,所以,也难怪巩子琪这么猜了。
“那就好。”那她就安心了。她从小到大可是向她老爸A了不少钱去捐给慈善团体、孤儿院什么的,所以,不能再让她老爸贡献了。“那不是我老爸的话,你找谁?”
“你这么说是要把伯父当目标罗?”
“呸!说那是什么话?!”巩子琪仍旧是狠狠的瞪着她,“我是说,会有什么目标比我老爸还抢眼的?”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就是企业家第二代——穆氏集团的穆修。”
“谁啊?听都没听过。”她皱了皱小鼻子。其实不是针对穆修,而是几乎所有的企业界名人她都没有听过。
虽然巩钰只有她一个女儿,但他知道她无心于商场,所以也不逼她,这样一来,她根本不需要交际应酬,只要每天待在家里当个好女儿就行了,其他的就没她的事了。
“你倒说说看,除了你父亲,你听过谁?”季蓉媛问。
“全都没有。”
“这不就得了吗?”季蓉媛翻开杂志的第二页,那整页彩色的篇幅全都在报导一个男人。
他穿着双排扣西装,一头过肩的头发任意的披散在身后,而俊美的脸蛋上则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
这样的一个男子,像极了模特儿界的男模,拥有一张俊俏的脸蛋及修长的身躯。
碑子琪相信他若不从商的话,也绝对不会失业,最起码一个地方一定很欢迎他去上班,那就是星期五餐厅。
看到杂志上的男子,巩子琪就决定要讨厌他了。
他那个头发……她看不顺眼,因为她讨厌男人留长头发。
他那个俊脸……她没兴趣,因为她老爸比他还帅。
他那个笑容……她讨厌死了,因为那代表着他是个极为风流的人。
任何男人都不会让巩子琪用“讨厌死了”这四个字来形容,唯有穆修。
不知为何,巩子琪天生就讨厌自命风流的男子,可能是因为她父亲的专情吧!所以,她很看不惯风流男子的作为。
“他长得不错吧?”季蓉媛兴奋的问道,“为了让我们有个幸福又快乐的开始,所以我打算从他下手。”
“长得不错?”巩子琪细长的柳眉几乎打成死结,“恶……他长得好畸形,这叫不错吗?”
“畸形?”季蓉媛惊叫着。这么帅的男人,巩子琪竟然说他长得畸形?!
“是啊!我最讨厌不专情的男人了。”巩子琪对杂志上的人扮了个鬼脸。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们就不讨论他。”
“对啊!我本来就不想讨论他了。”她可是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要偷什么快说吧!”
“看这边……”季蓉媛指着杂志上的男人所拿的一只戒指,“这就是我们要偷的东西。这只戒指贵在上头所镶的红宝石,据说这颗宝石最少价值两千万台币,黑市叫价到五千万。”
“你怎么这么神啊!连黑市的价格都知道?”巩子琪佩服的问道。
“别忘了……我老爸在做那个。”季蓉媛小声的说道。她家做“当铺”生意,她老爸偶尔也做黑的,只帮熟人销赃,从中获取斑额的利润,所以,她自然也懂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