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焱儿不要这样……”齐母握住齐焱的手,悲切地哭泣着。“你不要还没等到珺兄回来就先崩溃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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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又带我来新兴巿场呀,除了这里你没别的地方可去了吗?”城珺不悦地说道。
“孕妇得多走动、走动,每天闷在家里听古典音乐、画素描,你生的孩子会变成自闭儿吶!”徐文兰闪过城珺挥来的一拳。
徐文兰左右望了下,发现那个算命摊还在,于是她卷起了袖子,准备想去拆了他的摊子。
“怎么了?”城珺觉得文兰表情怪异。
“别拦我,我去要拆了那个算命师的摊子,让他不能再在这里骗人。”徐文兰气唬唬地说道。
“喂!算命师……”徐文兰跑过去,用力拍算命师的桌子。
“小姐。”算命师微笑地招呼。
“你还说我朋友回不来了,她这不是回来了?”文兰指着城珺道。
算命师转头看向城珺。“这位小姐,在那里可有遇到你真心所爱的人?”他微笑地间道。
城珺有些悲伤地点点头。
算命师点点头。“那就代表我算的没错,不是吗?”
“但是我朋友回来了呀!”
“小姐,你是真心想回来吗?”算命师缓缓地问道。
“这……”城珺摇了摇头。
“那你想回去吗?”
“我还可以回去吗?”城珺双眼发亮,激动地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想回去?”城珺连忙点点头。
“你选择的机会只有一次,若你真的回去了,就不能再回来,你能割舍掉这里的人事物吗?你仔细思考后再回答我。”算命师看着手牵手的两人道。
城珺看看算命师,再转头看看徐文兰,然后她感伤地对着徐文兰说道:“文兰,我对不起你!我必须回去。”
徐文兰则抱紧了城珺,她也不愿看城珺郁郁寡欢,还强颜欢笑。“没关系的,只要你能找到属于你的幸福,我就很高兴了。”她十分感伤她说,毕竟两人是好朋友,以后将一辈子见不到面了。
“我要回去,他在等我!”城珺坚定地对算命师说。
“明天光束将最后一次聚集,地点在你所居住的地方。”
“谢谢你。”城珺感激地说道。
“我说过,你的缘分、归宿就是在那里,你只要选择相信你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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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吧,不要再装了……”徐文兰知道城珺要回去古代,将自己所有的写真集全都搬到城珺的小套房里,往城珺的行李袋里装。
“不行!这是要给你开妓院的资本,这一次绝对不能让他烧掉,了解吗?”徐文兰强忍着酸楚,笑着说道。
“是!”城珺夸张的行了童子军礼。
“好了,剩下最后的步骤。”她拿起相机。“我可是买了五卷底片,快!我们可以相处的时间不多了。”
将相机调成自动,徐文兰连忙跑到城珺的身旁,开始拍照。
饼了约莫两个小时,所有的底片才全都拍完。
“拜托,你在拍什么呀……我都还没摆好姿势!”
“有什么关系!”徐文兰拿出银制的项链,中间有个心型的坠子,徐文兰将它打开。“这是我们以前的合照,到那里之后别忘了我……”她终于忍不住哽咽地哭了。
“我知道,我不曾忘了你的。”城珺戴好坠子,抱紧徐文兰,泪水滴落下来,濡湿了她们俩的衣服。
“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徐文兰拿着城珺的画本一同塞入行李中。
“你带够了黄金和白银吗?”
“我将存折的钱全领了出来,都买了黄金。”
“那我就放心了,还剩一点时间,我们聊一聊吧!”于是她们从南至北的聊了起来,说到了以前相处的点点滴滴,两人是如何认识、闹别扭……等等。
天色渐渐由暗变为明亮了起来,偶尔还可以听到鸡啼的声音。由于不知道光束何时会聚集,两人就这么等待着。忽然之间,室内暗了起来,一道光线穿出。
“快!扁束开始聚集了……”徐文兰连忙将行李拿给城珺。
“到那里一定要过得幸福哦……”徐文兰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若在那里遇到婚姻暴力,我是没办法救你的。”
“我……我……知道……”城珺哽咽地说道。
城珺提起行李,站入光束之中,光束也慢慢地散去……
“到那里别忘了我啊……小珺……”徐文兰哭喊着,看着光束就这么消失,她一辈子是无法再见到自己的好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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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乱交错的时空,让城珺有些眼花撩乱。她再次坠落到古代时,却发现她根本没有到过这个地方。
“这里是哪里呀?”城珺看着四周陌生的街景。
路上的行人看到不同穿着的城珺,都用奇异的眼神看着她。
也许该找人问问路才是。“这位大哥……”当她开口想问路时,所有的行人全都走避。搞啥呀!我又不会吃了他们!难不成她长得像“怪兽”还是“喷火龙”吗?不曾吧!看来她不换下这套可以说是“惊世骇俗”的服装,是没有半个人会理她的。
“找间布庄买套衣服好了。”城珺走到离自己最近的布庄,起初那里的老板看到她的穿着地想走避,直至看到城珺手中白花花的银子,才露出了笑容。
“姑娘,你想要什么样式的衣服呢?”
“随便找套男子的长衫给我。”这样也方便些,她在心里想道。
“是……”
“对了,我问你,这里离齐堡有多远?”
“齐堡向来是禁止外人进入的,姑娘若是到了齐堡,可能也无法进入。”老板好心地说道。
“我和他们少堡主是好友,是他请我到齐堡作客的,但我不知道齐堡到底有多远。”城珺撒了点小谎。
“这样啊……”布庄老板点点头。“这儿离齐堡约莫有一百哩的路途,若是姑娘你的脚程快一点的话,今儿个晚上就可以到了。”
一百哩?那么远……城珺皱了眉。
“这里有没有让人雇马车的地方?”
“当然有!”
一大早齐焱便神采奕奕地坐在庭院等着城珺,今日她就要回来了,他的心涨满了喜悦……齐父、齐母及阿牛则是在他的身旁陪伴着。看着天色越来越暗,太阳早已西沈,齐母的脸色也越来越担忧。终于到了子夜,齐焱仍是坐在凉亭候着。
“焱儿,你先回房吧!珺兄回来时,我会差人通知你的。”齐母忍不住开口说道。
“我要亲自在这里等珺儿。”齐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温度。
“爹娘,你们先回房吧……”两人看到齐焱这样,也不敢回房,深怕发生什么事。
终于漫长的夜晚过去了,四十九天漫长的期待落了空,一股气血在齐焱胸口翻腾着。
“焱儿……”齐母看着齐焱的脸色慢慢变红,有些担忧。握紧了手中的腰炼,齐焱受不住刺激,吐出了一口鲜血。
“不!焱儿……”齐母连忙扶着齐焱,齐父则是从石椅上起身。齐焱双眼一闭,昏厥了过去。“快叫大夫……”
大夫稍微把了下脉。“心病还需心药医。”他说完开了帖药方子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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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漫长的路途,城珺终于在隔日下午乘着马车回到齐堡。由于她怀着身孕,虽急切的想见到齐焱,但马车的颠簸令她受不了地猛吐。
城珺拿着行李下了马车,付了马车夫一锭金子。
马车夫从没见过有人出手如此大方的,欣喜得频向城珺道谢。在马车离开后,她才敲了敲齐堡的大门。
门内走出一名堡内的弟兄。“小兄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