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才好?事实与他所猜想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得赶快回去把这个大发现让爷知道才行。
“还不走?”
就在临福准备动身时,熟悉的低沉嗓音在他背后轻轻响起。
倏地转过身,他几乎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
“爷?是你!”今儿个晚上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刺激接二连三的发生?
“那个,少扬他……他是那个……”实在是所受的刺激太大了点,使他说起话来慌张又结巴。
“我知道。”淡然的语调,显示出这个消息楚皓平并不惊讶。
“你知道?”
“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少扬是女的。”他饶富兴味的目光越过临福,精准的锁定在溪中戏水的人儿。
“什么嘛!原来爷早就知道了,那么你安排少扬住到偏房去伺候你,岂不是……”
唉!想不到爷还满会算计的嘛!懊不会少扬已经被爷给侵犯了吧?
楚皓平瞪他一眼,“你别胡乱瞎猜,会坏了她的名节。”从临福的表情便可猜出他想到哪里去了。
临福不太服气的小声嘟囔:“在这儿偷窥姑娘家沐浴,难道就不会坏了人家的名节?”
“罗唆!”楚皓平佯怒轻斥。“我命你立刻回去,还有,不许回头看。”
“知道了啦!”开玩笑,他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谁有胆去偷窥爷的女人啊?
真是的,说什么他胡乱瞎猜,光看爷那份强烈的占有欲,以及盈满的如炬双眸,就算是白痴也瞧得出来爷对少扬有著浓烈的兴趣,可怜的少扬,你可要自求多福了。
第六章
楚皓平在溪边选了个视野极佳的偷窥位子,驻足不动,不过他可不承认自己是在偷窥,他自欺欺人的将此行径解释为他是在保护她。
这个丫头也真是够粗心的,要是附近刚好有登徒子经过那还得了。
虽然说美其名是在保护她,不过,在欣赏了薄纱轻解的旖旎画面后,他不禁有些懊恼了起来。
皓月当空,明亮的月光将她不著寸缕的玲珑娇躯镀上了一层银色光晕,一股滚烫的热潮随即盈满了楚皓平的胸臆,张狂地挑战著他的理智。
“唉!”他不禁叹了口气。
真是自找罪受,他这是在跟自己的意志力做挑战啊!
压根没察觉自己已经点燃某人欲火的耿柔,恣意的在溪水里畅快玩乐,还不时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该死!她就不能沉入水里,非得要将身子露出水面吗?”低咒了一声,楚皓平拧皱著眉头,竭力压下如擂鼓般的心跳。
虽然明知耿柔光洁娇娆的胴体会让他疼痛难耐,但他却不愿移开视线,面对如此活色生香的春色,就算会因此被狂野的欲焰给灼伤他也认了。
眷恋不舍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忘返,直到远方草丛传来的窸窣声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声音相当微弱,来者应该还有一段距离,但凭著习武者的敏锐耳力,他已经听出了端倪。
来者应有两人,脚步杂乱沉重,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对方应该是男人。
强烈的占有欲与保护欲兴起,楚皓平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运气提神,纵身一跃,飞快地来到耿柔的身边,在她还来不及尖叫之前,健臂一捞,将浑身湿淋淋的她一把拉起纳入怀中,再藉著突出於溪中的石头当垫脚,奋力一蹬,带著她一起隐身於枝叶浓密的树上。
为了避免自己会按捺不住对怀里一丝不挂的人儿起了冲动,楚皓平只好放弃观赏美景,月兑下外衣包裹住她。
“你……”耿柔怔忡得张口结舌,一双美目难以置信的瞠望著似笑非笑的他,似是不解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嘘!”他伸手捂住她的唇。“乖,别说话。”
他指著朝溪边走来的两人,好让她知道她方才的处境有多危险。
“除非你想让别人看光你的身子。不过,就算你肯,我也不会答应的。”他附在她的耳畔低声细语。
不能说话的耿柔以警告的眼神示意他松开她的身子,虽说情况特殊,但他的手也未免太不安分了吧?哪个地方不好搁,居然搁在她的胸前。
无视於她的警告与抗议,楚皓平依然故我的搂紧了怀中的软玉温香,戒备地看著底下的人。
“老大,还有多远啊?”
“就快到了,越过这条溪之后就是了。”
“老大,咱们这次接的任务还真是奇怪,说什么要试探楚家二少爷是不是真的体弱多病,还有他是否真的不谙武学,真是搞不懂这有什么好试探的?怎么会有做大哥的不清楚弟弟的状况,反倒要我们这些外人来试探?”
“你管那么多做啥?我们有钱拿才是重点。”
“其实我觉得我们也不需再做试探了,上回假扮抢匪时,那个楚皓平不就是躲在马车里不敢现身,最后还要靠别人帮他挡了一箭,依我看啊,他肯定就像外头所传言的那般懦弱。”
“这可不一定,你忘了,那天小六射了一箭后忽地莫名倒地,虽说后来是被楚皓平的随从给摆平,但我怀疑小六坠马是被暗器所伤。”
“就算是暗器所伤也绝不会是楚皓平所致,你没瞧他在看到家仆手臂受伤流血后那受惊惨白的脸色,分明是不曾见过血腥场面的弱质书生才会有的反应,所以,放心吧!我们可以回去交差了事。”
“但是……”
“别但是了,反正楚皓平究竟是什么底细跟我们也没关系,我们还是回去拿酬劳比较实际些。”
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一直到两人离开视线范围之后,楚皓平才松开捂住雹柔嘴巴的手。
“你真是下流!”耿柔高举起右手朝他的脸颊挥去。
葱白纤指在半路便被拦截,完整的包里入楚皓平厚实的大掌之中。
“我哪里下流了?”装出无辜的表情,他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的罪刑,他是在保护她。
“你偷看我沐浴。”粉拳紧握、眼眶泛红,耿柔急得都快哭出来。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下午的时候你不也看见我沐浴,礼尚往来,很公平,咱们谁也不吃亏。”
“你……”贝齿倔强的紧咬著下唇,她不愿让盈眶的眼泪落下来。“楚皓平,你可别太过分。”
看著她杏眼圆瞠,像只发怒的小母狮,楚皓平不但不柔声安抚,反倒还加倍恶劣的逗弄。
他倒要看看她有多能撑。
“我哪过分了?你可别忘了,是谁好心的帮你避开那两个盗匪,要是你这模样被他们瞧见了,恐怕贞节不保。为了你,我可是不惜抛开伪装了多年的假象,甘冒被人发现的危险救你,现在你却反过来指控我的不是,少扬……喔!不,应该是说耿姑娘,你也未免太不懂得知恩图报,至少,也该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吧。”
“你不配知道。”
“我不配?”他俊目微眯,危险的气息迅速扩散。“好吧,既然你对待救命恩人这么冷漠,那我只好主动索取一些报酬,例如……”
话语未完,楚皓平立即倾身向前,握住雹柔皓腕的手臂轻轻一拉,让她跌入他怀里。
雹柔如遭电击般,惊慌地抬起头,冷不防对上那噙著邪魅诡笑的刚毅薄唇,她忍不住打个冷颤。
“例如什么?”嗫嚅之声细如蚊钠,连她自己都觉得气势上输了他一大截。
虽然还不至於色欲薰心到丧失理智的地步,但他也不是无动於衷的柳下惠,美色当前,索讨一个吻,聊表安慰应该不为过吧?
他以食指挑起她精巧的下巴,逼迫她迎视他眼里狂燃的欲火。
雹柔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炽热的气息吹抚在她脸上,他英挺的鼻尖在她的粉颊唇畔间轻柔摩挲,她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在逃不开他的禁锢的情况下,她没有勇气亲眼目睹“惨剧”的发生,却又不愿懦弱的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