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不是故意的,好不好?那是不小心碰到的。”
从来不用对任何人解释作为的易奇飞,现在却被迫向这个没用的女贼,好言解释刚才的误会。
她的嘴被他捂住,又唔啊了好几声,好像在说“总之你就是碰到了”,而且她双手硬扒着他的手,身躯硬是扭动,让一股女性幽香往他的鼻中乱窜,他又有点把持不住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妳想想看刚才翻倒的情形,妳的手也在我身上乱碰,不是吗?妳都乱碰到我了,我怎么可能不会碰到妳?”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林蜜儿细思刚才的情况,这样说来,也不完全是他的错喽,虽然她不太记得自己到底有没有碰到他,但是看他说得诚恳,也不像是故意要吃她豆腐。
见她不再乱吼乱叫,松了口气之余,易奇飞才意识到被她扭动的身子给激得自个身子发烫,一时间恨不得能赶快离开她好几步……或是干脆压住她。
后面这个想法不太好,所以他马上否决,决定用前一个方法。
“我把妳的嘴放开,妳不准再乱叫了。”
他轻轻放下手,离开她至少一尺,林蜜儿忿忿的看着他,虽然误会已经解释清楚,但是自己已经被白碰了。
“那我刚才被你白碰了怎么办?”
“唔,我想个方法补偿妳吧。”
正要告诉她皇冠在那里,以当作补偿的方法,让她模模皇冠,胜了赌约之后好打发她走,想不到她却一脸凶狠的打断他。
“书上说的女侠作为就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对我作了几分,那我也要还你几分。”
她才刚说完,忽然伸出手来,在他胸口乱揉,揉得他呼吸急促,她却越揉越上瘾,显然已经忘了她揉他是为了要报复的事情,就好像是找着一件好玩的玩具,忽然玩兴大发。
“哇,你的肌肉真不是盖的,胸膛也好宽喔!噫,这是什么?”
她隔着衣衫揉捏他胸前的肌肉也就罢了,竟然用手指枢他的胸前顶端,一阵又麻又烫的感觉猛然涌上──
他推开她的手,凶她道:“不准再乱碰了。”
见他不给她模还一脸凶相,让她很不满的用力捶他胸口,“有什么了不起,你模我的,我当然要模回来,现在我们帐都算清楚,我不爱模了,可以了吧,小气鬼。”
她后来还孩子气的加上一句小气鬼,让易奇飞又好笑又好气,看来她完全不了解什么叫男人的,还说得好像都是他的错,她究竟知不知晓,他帮她挽救了贞节啊!
“哇,好美的月亮啊。”
她忽然惊叫一声,指着御书房打开的窗户外头,明月映照书斋内,白润皎洁的月光照得人好像也被净化一般,美丽得让人身心清凉。
易奇飞抬头望向月光,他不知已经多久不曾这样闲雅的看过月亮,那月色透入身内,一股沁凉让他很想微笑。
“哇,真美耶,比在我家看还要美,月亮又大又圆,你觉得像不像大大的包子啊?”
易奇飞适才的怒火跟欲火一扫而空,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么风雅的时刻,她竟提什么包子来打坏眼前的良辰美景,真不知该说她是长不大的孩子呢,还是该说她天真无邪?
“下次别再来这里了,被人逮到,可不是几句话就可解释过去的。”
他好心相劝,只落得让林蜜儿不屑的扁嘴道:“小气鬼,不让我碰就罢了,连月亮都不想让我看,我偏偏要每天晚上都来看,看你能拿我怎么办。”
易奇飞只要召集太监或侍卫进来,就可以让此刻说话如此大胆的女贼马上关进牢房,让她大话再也无法说下去。
但他没有这样做,因为她躺在他御书房的地上,看着美丽的月亮,露出天真纯洁的笑容,那笑容动人心魄,只可惜她还一边擦口水的道:“如果有包子,就更棒了,下次我带包子给你吃哦。”
她的表现,只让易奇飞笑得肚肠都快打结了,于是他没惊动任何人,就让这个笨笨的女贼跟自己赏月吧。
毕竟明月清风,心旷神怡,而他已经许久不曾有这种感觉了。
“给你,这个包子虽然是冷的,但是味道还是不错,是我特地要人从京城有名的包子铺买来的。”
她喋喋不休的说着,手里还真的拿了几个包子,放在易奇飞的桌子上,包子就稳稳的压在奏章上,好像这些冷掉的包子比这些国务大臣递上的奏章还要重要。
那一晚之后的隔日,这个笨女贼林蜜儿,又照常的来到宫殿里,而且她好像比较熟门熟路了,来得时间还比第一日更早,后来,她常常有事没事就晃到这里来,把皇宫当成她家的后花园似的来此找他玩乐。
今天更是心情好,带了好几个肉包给他吃,他啼笑皆非的再次训斥她道:“不是告诉妳不准来了吗?若是被人发现,妳还有命吗?”
她对他的话大大的不以为然,说着自己的苦处,而且眼神还指控他很小气,干什么每次都怕她来这里玩。
“可是我晚上很无聊,你都不晓得我爹的个性,他不准女孩子家抛头露面,所以我一个月连街都没得逛,每天在家里闲得发慌,好不容易夜晚可以溜到你这来玩玩,你干什么老对我这么凶?”
“这个地方不是玩的地方,而是……”
她接下他的话,“是皇帝睡觉的地方,可是我看皇帝每天都叫你看这么多的东西,你被虐待得很惨,所以我才每晚过来找你聊天,想要让你心情开朗,你倒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来说去,倒变成他不知感恩、不识好歹。易奇飞无奈的摇头,他又好气又好笑的比着她,让她别坏事,只要她乖乖的,想怎么样都可以。
“我做事,妳乖乖吃妳的包子赏月,别来烦我,懂吗?”
然而,他才将心思沉浸在奏章里没多久,没人陪看月亮的她,又开始蠢蠢欲动的来到他小腿旁。
“小太监,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叫什么名字?”
她又开始想找他闲聊了,毕竟一个人看月亮无聊得要命,况且他说话斯文好听,跟他说话是一大享受哩。
“易奇飞。”他没什么在意的回答,答的就是自己的真名,而这真名,天底下没有几个人敢唤。
“哪个易?哪个奇?哪个飞?”
她打破沙锅非得问到底,易奇飞横她一眼,嫌她有点吵,打扰到他看奏章。
“易经的易,奇特的奇,飞翔的飞,我回答完了,妳乖乖的回原来的地方赏月去。”
不满他打发的态度,她小手竟在他的小腿偷捏一把,而且还挺痛的,让易奇飞怒目而视。
“妳究竟在做什么?会痛耶。”
“我好无聊哦。”她嘟起小嘴,一脸无聊得发慌的表情。
“妳嫌这儿无聊,那就去别的地方玩。”他捉住她的话柄,训了她一顿,知道她等会嘴巴会嘟得更高。
丙不其然,她忿忿的一把捉住他的小腿,嘴巴嘟起,但是好一会后,她又用兴致勃勃的眼神望他。
“嘿,易奇飞,认识这么久了,我们总算是朋友吧。”
如果不是朋友,他还会让她每晚来这里胡闹,而不叫侍卫把她拉出去砍头吗?
易奇飞未发觉自己露出娇宠的眼光,但他的确珍惜她天真无邪的真性情,更觉得跟她在一起充满了愉悦,所以纵然他事情多且忙,还是希望她来这里陪他说些无厘头的话。
“我们的确是朋友。”这他倒是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