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奇飞一时之间回答不出话来。
“皇上,若是你爱上另一个女子呢?也要她日夜担忧受怕,怕朱雨香杀害她吗?”
方应咸向来不屑朱雨香,就算在皇上面前,照样不肯尊称娘娘,还直呼她的名字。
易奇飞对他向来倚重,也不怪他,他知道他对朱雨香向来无好的观感,因此娘娘的尊称,只有在朱雨香面前才会勉强出口,在他面前,两人向来是诚心相对,因此也不隐瞒对她的厌恶。
“我连女子也不敢多看一眼,更何况是爱上其他人,况且受了雨香这个经验后,我已经不想跟任何女子有所瓜葛。”
皇上爱之极深,但见到朱雨香的所作所为,反倒内心作呕,不想爱人,方应咸也可理解,但这不是一个长久之计,身为一个正常男子却无法爱人,那也是一大悲哀。
他心中一动,妙计上了心头。
这个计谋,一方面可以解皇上之忧,另一方面,又可以迫使皇上把朱雨香那妖女给逼下皇后位置,两全其美之至。
纵然奉上的是另一位青梅竹马,不过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是皇上疲乏的身心,也该有人来给他滋润一番才对,而他的青梅竹马林蜜儿绝对是适合的人选。
这样一想,他脑中诡计频频窜出,忽然嘻嘻笑了出来。
“皇上,若是我赌你三个月之内,必定爱上一位娇俏女子呢?那你愿不愿意为了这个女子,废了朱雨香的皇后之位。”
易奇飞怎肯相信这样天外飞来一笔的莫名之事,他不想爱,也不可能会有女子能逃过朱雨香的眼,来到他面前让他爱。
“哼,应咸,我看你是疯了,宫中管理甚严,我连妃妾都不纳,哪里来的女子让我爱上,你想太多了。”
方应咸痞笑道:“那皇上您到底肯不肯呢?”
见他鬼头鬼脑,易奇飞不禁笑出,适才的坏心情一扫而光,好心情一来,对赌约没什么反感,况且这场赌局他必胜无疑,有什么好不敢赌的。
“好,我赌。”
方应咸开心的从椅子上跳起,“那皇上我先回家安排事项,绝对要你爱上一位很好的姑娘家,你不妨在宫中等着。”
“好,我等着,看你给我什么惊喜。”
易奇飞根本就不信他说的话,反而还在想赌约胜利后,要嘲笑他一番。
方应咸马上出宫,但一出了宫,回的不是自家王爷府,而是右虎将军府林武威将军的住处。
虽然他的王爷爹娘已逝,但是林武威把他当成儿子般的教养,惟恐他走进了歪路,因此常常到王爷府怒吼他的错事。
一见他来,将军府的总管恭敬道:“方王爷,将军刚好出去,你先等着。”
“不必等,我来找蜜儿的。”
他径自快步走向后院,林蜜儿正在练功,只是她的天资不太高,武功东练西练的什么都想学,却什么也学不全,根本就贪多嚼不烂。
他在凉亭边笑起,林蜜儿听到他的笑声不禁火大,谁都知道方应咸跟她是青梅竹马,偏偏两人根本从小就相见两厌,因为他真的是个很欠揍的人。
老是笑她笨,让她气得很想一掌挥过,偏偏他人聪明,学什么都比她快,就连武功这档事也学得比她更好、更妙,想起来真叫人气闷。
偏偏她一群闺房密友,都恨不得能嫁他为妻,任她说明了他是多邪恶的人,也不能打退她们的主意。
这个男人简直是集合全天下男人的不要脸跟无耻为一身,所以才能让别的女人爱他爱得团团转。
像她这种有慧根的姑娘家,根本连看也不爱看他,看久了,只怕眼睛会烂掉哩。
第二章
“你笑什么?”
见方应咸一脸鬼头鬼脑的笑,摆明是在笑她的剑法烂,林蜜儿拿起剑来,竟然就往他直劈。
方应咸早已知道她的个性会做什么,急忙往后一倒,避过她的剑法,讪笑道:“妳那烂剑法,想砍谁啊?”
“就是砍你!”她吼得很大声,刀剑劈下来更大力。
然而,她砍了好几剑,根本就砍不到他,气得脸歪嘴嘟,干脆负气的丢下剑,“不玩了,反正你都作弊。”
“打不过别人,就说别人作弊,小蜜,妳嘴巴越变越不老实了。”
闻言,她气得又想拿起剑来,“我不是打不过你,是不想打你,这两个之间有差别的。”
方应咸的反应是更不屑的哼了一大声,让她差点气得全身冒烟。这个臭家伙,总有一天会有把柄被她捉着的。
“你别这么嚣张,小心你会有报应的。”
“哈哈,小蜜,打不过我就直说,我不会大声笑妳,只会小声笑妳的。”他火上添油,彷佛还怕她不够气。
“笑死你好了,你这个混蛋。”
“好吧,我来起一个赌局,若是妳赢了,以后我都不欺负妳,还会有事没事就带妳出去玩儿,让妳不必在家里闷着。”
扁是不用在家里闷着,就让她马上注意倾听,殊不知方应咸是把她引进更深的陷阱里。
“妳只要敢夜探宫廷,去偷模一把皇帝的皇冠,我就一辈子服妳。”
听到这句一辈子服妳,让她眼神发光、双手发颤,方应咸向来以欺负她为乐,想不到竟然只要搞定这样小小的一件事,就可以让他服她,她何乐而不为呢?况且轻功是她所有武功里最好的,一定可以马到成功。
“妳赌吗?”
扁是看到她闪闪发亮的眼神,也知道她的答案是什么,更别说以她冲动的性子。
“我赌,若是成功,从此以后,你得叫我一声大姊。”
方应咸脸笑心更笑,一肚子的坏水,被他英俊的脸皮遮掩,完全看不出来他的心肝有多坏,竟这样设计别人。
“当然,蜜儿,不过若是妳失败了,以后我叫妳做什么,妳就得做什么喔。”
“哼,你等着叫我大姊,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
方应咸放声大笑了起来,林蜜儿也不甘示弱的学他大笑,笑声传扬到了宫庭,惊起了树上的鸟儿,看来今晚应该是个多事之夜。
“小姐,一定要这么做吗?”
红草低问,一边担心怕事的望着门口,就怕忽然有人闯了进来,撞见她们的诡计。
林蜜儿不耐她的胆小,忍不住吼了她几声。“妳怕什么,我只是要妳在我出去的这段时间,乔装成我,躲在棉被里睡觉,这么简单的事若是还做不好,小心下次射箭时,再叫妳顶橘子。”
一听到顶橘子的可怕差事,让红草脸都绿了,为了自己性命着想,只好含泪点头。
“那小姐妳要去哪里?”
“去偷模一下皇帝的皇冠。”
“什、什么?!”
红草还以为自己听错时,林蜜儿已经出了房门,她用力的蹬上屋瓦,上头的瓦块因此掉下一块,幸好她手忙脚乱的接住。
不想承认自己的轻功很烂,只好怪屋子太不牢靠,不禁嘴里碎念,“这么烂的房子谁建的啊!”
却没想过,这栋屋子正好是她家的住屋,骂得刚好是她坏脾气的老爹林武威。
她一连蹬了好几个屋瓦,终于来到皇宫前,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爬上了宫殿屋顶,却已经累得要命。
挥汗如雨,睁眼望去,这一看可不得了,宫廷内苑屋檐一层一层,就像波浪一样,她光是要数就头晕眼花了,更别说要一间间的搜,搜到皇帝摆皇冠的那一间。
“可恶的方应咸,怪不得他一副自己赢定了的表情,要模清这些屋子,没个十天半个月根本也不可能。”
说着,胸口一挺,她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毕竟女侠绝对不能对自己失去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