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你的脸色,就知道你没作过,你这样谁相信你是皇上最爱的男宠,那些嫔妃也许会认为皇上只是认为你新鲜,只要新鲜感过了,你很快就要不得宠了,所以你根本不足为惧。”
“这、这……”
报名扬无话可以反驳,沈如梦指着床上的皇无极,好象他是她王爷府里的小厮般无礼。
“现在你就等着他醒了,告诉他,叫他再度宣召我跟兰花进宫,凭我的美貌,我会把这些嫔妃给激怒得跳脚,到时候若是真的为了争宠而起的杀机,凶手就会再度行凶,现出原形。”
他无法说出这个方法不好,但是一想起她进宫,要当起皇无极的妃子,纵然只是为了找出凶手,但那种无以名之的惆怅,令他将好字含在嘴里,说不出来。
“兰花啊,这里的花漂亮吗?”
“哪有,丑死了,而且还臭死了。”
“怎么皇上会在妳居住的寝宫种这么臭的花?看来妳也没什么了不起,皇上根本就不喜欢妳。兰花,咱们走,这个女人根本就没本事跟我们争宠。”
“是。”
讲到激怒别人,没有人可以作得比沈如梦更好,更何况她现在是卯足了力气,更是作个十足十。
而兰花跟着她一起进宫,美其名是叫作兰妃,但是她在这儿,就像是沈如梦旧时的婢女一般,陪着她走动,四处招摇生事,恨不得把这些又美又俏的嫔妃全都得罪光。
今天对付的妃子是东妃,她的脾气极为暴躁,听她们说得过分,早就已气得跳脚,送她们两人出门的,是她骂声不绝的琴百恶语。
“这个人妳认得吗?兰花?”
兰花摇头,“不认得,也没看过。”
“所以可能也不是这个人。”
“嗯。”
沈如梦叹了一口气,刚才气势凌人的气焰早已一空,剩下的是作完戏的疲累不堪。
她这几天在宫中走动,四处惹是生非,只是还没见过哪个嫔妃是兰花认识的,所以没有察觉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我们究竟还剩哪个妃子没有去招惹的?”
全宫里的妃子,几乎都变成她们两人的敌人,若不是龚名扬将这计画告诉了皇无极,皇无极特地爱护她们,她们在宫里早已变成各嫔妃的箭靶,只怕有些嫔妃恨不得置她于死地呢。
“还剩一个,不过这个嫔妃比较特别。”
“特别?”沈如梦皱着脸,“什么叫特别?”
“这个妃子的身子很不好,听说入宫后,常常躺在床上,皇上是因为抽牌抽中她,所以才去夜宿她,不过皇上见她清纯可怜,不忍让她行周公之礼,虽没要她,但也封她为嫔妃,让她在宫里养着病。”
“听起来好象应该不会害那个丑八怪的样子。”
兰花也深有同感,“所以我就没把她排进我们的招惹名单里,我想她对皇上的恩重如山应该很感谢,怎么可能会加害于他。”
“可是只剩她了,但她又不可能,所以还是再去招惹别人试试。”
兰花小声道:“听说她长得国色天香,是美女中的美女。”
本来沈如梦不想去招惹她的,但是一听到是美人中的美人,这可犯着沈如梦的大忌。
全天下她只认为自己最美,若强说有人比她还美,她绝对不愿意相信的。
“真的这么美吗?”
兰花看出她脸上的怀疑,便道:“是传言,只不过她虽这么美,皇上从未要了她,自然她在众家嫔妃里,也不构成任何威胁,更别说会生出皇子威胁她们的地位了。”
“虽然我不觉得她会害皇无极,不过她长得很美这一点让我很好奇,不如我们去她的寝宫看看。”
兰花久闻这个宫中病美人的传闻,也恨不得能够看上一眼,既然郡主有意思,她也自然乐得顺从。
“好啊,郡主,这儿走,她的寝宫坐落在最僻静的角落,是皇上特地让她养病用的。”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那所僻静的寝宫,是真的很冷清,它坐落在最萧条的地方,平常根本没人会从这儿经过,虽是养病的好场所,但是看起来,似乎也太冷清了一点。
寝宫里传来淡淡的药味,看来是有宫女在煎煮药汁,沈如梦大力的踹门进入,不是她故意找碴,而是她原本就这么粗鲁,倒也不是针对这位文弱的柔妃。
“不是有人住着吗?怎么这儿倒像没人住。”
沈如梦左右张望,这里虽干净,但也僻静得过分,看起来倒像没有人住着呢。
兰花看着这所寝宫,心里想的也跟郡主相同,她答道:“是啊,郡主,这里可真没人气,看起来好象许久都没人踏进来过。”
“是谁啊?”
柔柔低哑的嗓音,让沈如梦跟兰花转过头去,看着扶着柱子的,是个堪称出水芙蓉的美丽姑娘。
她非常的清瘦,但是那眉、眼、唇无一不美,若称她是天下第一美女,的确是当之无愧,可惜她整个人病恹恹的,倒不如沈如梦活泼生气之美。
“妳就是柔妃啊?”
沈如梦直觉她就是柔妃,便一口道出,只不过她这些天向来找别的嫔妃的碴找惯了,现在就算不找碴,说话的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
“嗯、嗯,我就是……”
柔妃说话非常慢,她走到软床慢慢的坐下,她那我见犹怜的姿态,宛如水里的白莲,令人生起疼爱之心,就连兰花也觉得她这姿态柔弱中,带着十分的娇媚。
若她是男子的话,只怕会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着,舍不得她受任何的委屈,更舍不得她流下任何眼泪。
第九章
“两位是?”
柔妃倚在床杨上,纤瘦的玉手举起杯子,浅浅的啜了口茶,就算说话,还是慢条斯理,就跟她的动作一样优雅。
沈如梦原本没有皱起的眉头,现在则用力的拱起。这女的到底是真的病恹恹,还是假惺惺?
她的每个动作都无懈可击,简直可说是美到极点,每个动作都可入画,就算她自己本身是女人,也觉得全身发麻。
但若是一般男子,见到她这副无可言喻的娇态,恐怕会恨不得立刻变成她手里的绕指柔。
“我是皇上最近召进来的妃子,我来看看究竟是谁住在这座破落寝宫,听说妳是宫中第一美人,不过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怪不得皇上从没宠幸过妳,还让妳住在这种鬼地方。”
她言语中带满了骄傲自大跟讽刺,倒像来这里,就是为了要给柔妃一个下马威瞧瞧。
兰花轻拉了下沈如梦的手。她们只是来看一看这位病妃子,并不是要来激怒她的,何必说得这么难听。
况且她身子这么弱,怕这么一说,她若气上心头,岂不是伤神,说不定还会大病一场呢。
沈如梦甩月兑了她的手,上下打量了柔妃一遍,越加说得不客气。
“不过我看妳要胸部没胸部,要没的,就算要勾引皇上,皇上也不见得喜欢,若是妳想靠妳这张还算上得了枱面的脸蛋,我劝妳还是不要白费心了,因为妳全身是病的样子,谁敢碰妳啊。”
柔妃手里的茶杯摇摇欲坠,她眼里积满了泪水,就像被人这样说有多么痛心,她小声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我的身体弱,原本就伺候不了皇上,是皇上好心让我住在宫里,顶了一个妃子的名称,我并不想跟任何人争什么……”
沈如梦打断她的话,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妳若不想争,为什么不告诉皇上说妳想要出宫,不要在这里占着宫里的位置?”
柔妃眼里的泪水滑出来,沾在她白女敕得像花瓣一般的细致脸颊上,更显得楚楚可怜,好象下一刻就要在沈如梦气势凌人的质问下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