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起来,—我下暍了,我要回去看我买的这些新玩意。”
木灵静对她微笑道:“那我陪你回去。”
凌琉晶心想,他这个笑法,不知对多少女人笑过,看了就讨厌,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悦,“不必了,你……”
话还没说完,凌琉晶便听见旁边有一桌姑娘故意大声嚷嚷。
“这不是木公子吗?怎么有兴致来这里逛街?”
木灵静微微的点头示意,“林姑娘,许久不见了。”
这个外貌普通,嘴巴奇阔的林姑娘一脸崇拜的望著木灵静,还走过来硬挤进他们的中间,“木公子,只要你想见我,我愿意天天到府上打扰。”
木灵静但笑不语,凌琉晶心里却不舒服极了,她凭什么挤开她,挤开也就罢了,还暗地里故意撞她,她可不是这么容易被欺负的人。
哼,既然她对木灵静如此著迷,她就给她个下马威瞧瞧。
她故意扭著身子越过她,一手就牵上木灵静的手,嗲声细气的说:“静,人家好高兴,还想再逛逛,你说我们等会还要到哪去呢?”
木灵静先是微怔,接苦一抹俊美的笑容慢慢的浮现在他的睑上,他宠溺的回答,“当然是你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去,就算天涯海角,我也奉陪到底,只要身边有你,到哪都是美景。”
凌琉晶忍下住在心里赞了声好,这个木灵静说起谎话来还不改色。
闻言,那林姑娘脸色霉变,再怎么傻,都听得出来这两个人的关系大有暧昧,且他们俩眉目传情的模样真是气煞人也。
林姑娘也故意将手攀上木灵静的手臂,“木公子,这位是谁啊?怎么从来部没见过?这京城里有名的官家小姐,我虽没全见过,但有八九分是我识得的。”
接著她按住了唇,故意压低声音,让人感觉更是污蠛,“她该不是红坊里出来的姑娘吧?若是这样的话,就怪不得我不认得了。”
言下之意是在贬低她的身分,凌琉晶怒火攻心,正想动手好好教训这个女人,想不到木灵静竟早她一步将林小姐的手甩下。
她笑容可掬的说:“林姑娘,这京城里的官小姐,十有八九你都认得,这剩下的一位极尊荣,你也无缘认得,而这位姑娘恰好是这十之八九里的十,也怪不得你不认得了。”
言下之意是这位姑娘出身高贵,不是她林姑娘会认识的人,她当场涨红了脸。
木灵静对她的羞红视若无睹,“失陪了,我还得陪这位姑娘到下一处名胜走走,这可是我的殊荣呢。”
“那请问这位姑娘是谁?”
林姑娘向来爱东家长、西家短的,得知有这么一号大人物陪在木灵静身边,岂有不问清楚的道理。
木灵静手指按在嘴上,“这位姑娘的身分非同小可,不可轻易泄漏,我实在是无法告诉你她的身分。”
连木灵静都不能说出她的身分,那她不是皇亲,就是国戚了。
林姑娘肃然起敬,伯自己刚才的态度得罪了这位皇亲国戚,急忙挽回颓势,“这是当然,下能说的,当然是不能说,那我不打扰两位了,这茶钱就由我来付吧。”
“这不太好吧。”木灵静客气的说。
“不,这是应该的,请由我来付吧。”
木灵静看了一下凌琉晶,“这……好吗?”
凌琉晶强忍住到口的笑意,装出正经气派的语气,“那就让她出吧,反正只是小钱而已。”
“是,是,多谢姑娘。”
林姑娘说得好像肯让她出钱,是多么看得起她似的,急忙找店小二算银两。
等他们一定远后,凌琉晶首先按苦肚子抂笑,“天啊,竟然有这种人,我是第一次见到,刚才真是笑死我了。”
见她笑,木灵静也忍不住苞著哈哈大笑,“恐怕明天就有人传言成公主或是妃子来大街闲逛呢。”
“瞧她那副趋炎附势的模样,真是令人下齿。”
“这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瞧你爹跟我爹,我爹是聪明盖世,你爹是神勇无比,但是只要一扯到对方,脑袋马上全都变烂泥,我看他们恩恩怨怨几十年,真不知还要搞多久。”
木灵静想到他爹与凌王爷的恩怨,就想到那个安置在雅房的楚姬,顿时睑上笑容尽失,愁上心头。
第六章
讲到两家的恩怨,也让凌琉晶觉得很无力,就是因为他们爹俩莫名其妙的恩怨,害得她的耳根子每天都要被折磨一番,木灵静这番话真说到她的心坎里去了。
她猛点头,一副心有戚戚焉,“对啊,对啊,我那老爹,每天都在我耳边叨念著木家的事,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了,他们的恩怨关我什么事,竟然还址到我身上来。”
“是啊,的确没错,他们的恩怨,何必扯到我们身上来,打这种睹不觉得很可笑吗?再说我们上香的时间相同,也不过是巧合,大家当然都挑好时辰去上香啊。”
凌琉晶越说越有劲,从来没有人听她说这些她觉得烦得要命的事,一知道有人可以倾诉,她就说得口沬横飞,哪管对方是她最讨厌的木灵静。
而且照木灵静的口气听来,他也觉得这桩事又烦又可笑。
“对啊,还叫我一定要勾你的魂,笑话,我为什么要勾你的魂,让我爹心情愉快,好向你爹说嘴。”
用力的点了个头,木灵静也露出不予苟同的表情,“我爹打这种赌也太可笑了,亏他聪明一世,胡涂一时,只要一扯到凌王府的事,他就头脑下清楚,让我头痛不已。”
“对啊,还让兰花听他那些贬低的话,他为老不尊,还欺负小泵娘,这传出去能听吗?”
木灵静也觉得当初爹的作为很可耻,人家来当丫头已够可怜了,一进门还要听他东说西嫌的,但毕竟是自己的爹,他也不好应合,只好轻声叹息。
见他说得可怜,还连连叹息,可见他的烦恼不下於她。
凌琉晶忍不住道:“这样说来你也满可怜的,该不会你爹也像我爹一样,每天在你耳边叨念,还要你使什么手段,整倒我们凌王府吧。”
她说得完全无误,木灵静又重重的叹了一声,“我早说过了,我爹要是一扯上凌王府,他就全没理智了。”
“那你跟我一样可怜,我们都是同病相怜。”
木灵静低声道:“每年我会送花粉胭脂到凌王府去,是因为你娘与我娘私交甚好,不送,我娘会不高兴,送了,我爹更不高兴。”
这点她完全可以理解,光是她进木家的第一天,见到木大—欺负兰花的样子,她相信那个死老头绝对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用力的点头,“你还真可怜,原来你送东西给我们,还得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啊。”
木灵静叹息声更大了,“不只是这样而已,每年的礼物,我都得亲自送到凌王府里,遇见你爹,还得被他冷嘲热讽—番,去几次说几次,你说我痛下痛苦?”
听起来他好像比她还惨啊,她顶多就听她爹发发牢骚罢了,做得最过分的一次,也不过是叫她当他的丫头,若叫她去送礼,还得被人削一顿,她是绝对做不来的。
她不禁心生同情心,“你真的很可怜、很痛苦、很为难吧。”
小手一伸,很有义气的搂住木灵静的肩膀,凌琉晶豪气万丈的大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以后有什么困难烦心的事,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会帮你。”
木灵静眼里闪烁著星星般的亮光,这亮光遮掩住他眸里深处的奸诈,“你这话可是真的?”
“当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干什么要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