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白重,表妹。”
红蕊气得咬唇,这个北国的主子不但对她的魅力视若无睹,其至连眼角余光也没多放在她身上一刻,她就不相信,他是坐怀不乱的人,也不相信自己无法诱惑他的。
“奇扬——”
她的手又要伸过去,观奇扬愠怒的站起,他不客气的指着门。
“请你赢刻离开,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忙.请你行为举止尊重些,我是为了皇后而容忍你的种种行为,若你还不知自重,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红蕊怔呆了住,随即眼一横的怒声叫道:“你说你是为了那个女人才容忍我,她哪里胜过我了,你说?”
“她各样都胜过你。”
臂奇扬的话冷酷而无情,但在提起金叶时,他的眼里失去了冷冰,而有一丝的温意。
“她会胜过我?你分明是眼睛瞎了。”
听她话中句句不客气的辱骂,观奇扬脸色异常的难看,她在洗尘宴上对北国臣民的污辱,他已经再三容忍了,现在他无法再容忍她的无礼跟蛮横了。
他厉声道:“住口,你再这么口无遮拦,就算看在皇后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再轻饶过你,来人啊,将她赶出去,不准她再进议事堂。”
“你赶我走?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又是南影国的什么人?”
臂奇扬根本懒得跟她废话,“就算你是南影国的主子,在北国一切也都得听我的,来人啊,把她拖出去。”
立刻进来了好几个卫兵,要将她拖出去,
红蕊怎堪被人如此对待,她气得拨开卫兵的手,“给我滚开,我是你们这种下等的人可以碰的吗?谁敢碰我一下,我就让他的人头落地。”
她忿忿的看了观奇扬一眼,随即咬牙转头离去,眼眶已经忍不住的泛红,这个可恶的观奇扬,竟敢说她不如金叶,她才是他真正的新娘,瞧他对金叶死心塌地的样子,简直恶心。
都是那个该死金叶,不但抢了她北国皇后的位置,就连观奇扬的心也被她夺了去。
但她不会认输的,她要让金叶知道,自已才是会永远大放异彩,既娇贵又美丽的红蕊公主,而她永远都只是用来衬托她的金叶,永远都比不上她的失败者。
随行几个高大猛壮的侍卫守护着,王贵人风尘仆仆的赶了一段漫漫长路,才到达北国的京城。
她的眼底饱含怒意,就算见到心爱的女儿红蕊时,也禁不住的摆起脸色来,“你在搞什么鬼?
红蕊眼见救星终于到了,她撒娇的急忙奔前,投进从小都会护着她、帮着她的娘亲怀里,“娘,我好想你啊。”
王贵人原本含怒的眼神禁不住她这样的撒娇,她的脸色才稍稍柔和了点,但仍忍不住的斥骂,“就叫你别来北国了,你硬要来,现在看够了金叶在这里的惨状,可以高兴回去了吧?”
红蕊用力的摇了个头,“娘,一切都错了,那个死侍官根本就是胡说的,这里比我们南影国还要繁华富裕,你知道吗?在这里,金叶用的东西、睡的床铺都比我还要好,还有她衣裳上的珍珠跟花样,我在南影国连见也没见过,那些布料更是极为细致、柔软,不仅好穿又好看。”
王贵人失笑了,“傻瓜,她来这里是当人质的,就算睡得再舒适、穿得再好看,她还是
蚌失去自由的人质。”
红蕊再次用力的摇头反驳,“不是的,娘.她在这里才不是当人质,她是北国的皇后啊,北国的君王并没有把她当人质,而是当他的新娘,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疼爱。”
事情与王贵人想的有点出入,原来金叶并没有在这里受到虐待,但那又如何,反正金叶的死活也不关她的事,她也不想去管。
“那算是那死丫头命好,以她的美色能迷得了北国的君王也不过一时而已,我就不信她能被宠幸多久,那死丫头从小就跟她母亲那只狐狸精一个样,看到我就一肚子气,我看以她那种薄命脸相,荣华富贵享不了多久的。”
红蕊一想到金叶,她也同样的妒恨,“娘,求你帮我做主,我要嫁给北国的君王。”
王贵人惊骇道:“你在说什么啊?你要嫁给北国的君王,他是蛮人的头子啊。”
红蕊只要一想到观奇扬那冷漠却英俊无比的脸孔,她的心就忍不住沸腾了起来,她再也没见过比他更迷人的男人了。
“娘,他才不野蛮,他很冷酷,却又英俊迷人,我非要嫁给他,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嫁,你不让我嫁给他,我就去死。”
说着,红蕊还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性格高傲,很少放纵自己哭得如此可怜,她这一哭,王贵人也慌了手脚,“别胡说八道的,什么死不死的,别哭了.娘帮你想办法。”
“真的吗?——就知道娘最疼我了。”
抬起一张泪眼斑斑的脸,王贵人把她当成掌上明珠、心头肉,怎忍碍她这样的哭法。
王贵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北国的君王真的这么好吗?”
红蕊急忙的点头,“是真的,娘,他又英俊又迷人,真的是人中之龙,我们南影国的王孙侯爵没有一个可以跟他相比的。”
越说越加的兴高采烈,她当初没嫁来这里,简直是一大失策,况且北国这里比南影国不知好上几百倍。
“还有,我在这里住了好多日,发觉这里真的比我们南影国繁荣,而且平民百姓的生活都比南影国的百姓还要富庶,兵力强盛,没人敢欺负他们北国。”
“这里的人不是个个都茹毛饮血、个个都是可怕的野蛮人吗?”王贵人相信女儿的话.毕竟这些跟她所听到的传言,有极大的出入。
红蕊笑了出来,“才不是呢,他们吃的东西跟我们南影国也差不了多少,只是他们比较不重视礼仪,吃相比较难看而已。”
“让娘观察几日,再回你消息吧,别再说什么死不死的了,我得先瞧瞧这个北国主子的人品怎么样,若是配不上你,我是绝不会答应的。”
有自己的母亲王贵人在,凭她能在后宫三千中争宠揽权,甚至无所不用其檄的铲除敌人的手段,红蕊相信自己一定嫁得成,更何况她相信娘亲若是见剑观奇扬,一定会非常满意的,到时一定会想尽办法促成她和观奇扬,当上北国的皇后。
一想到自己不久后将要成为观奇扬的新娘,她自得意满的笑了起来。
再想到她的死对头金叶,很快就要成为下堂妇,那种痛快更是无法言喻。
金叶的寝宫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干呕声,灵儿拿着汗巾擦着金叶额头不断冒出的薄汗,等她平复许多后,才将她扶到了床边躺下。
“公主,你这几口老是这样,要不要找个御医来看看?”
金叶虚弱一笑。“不用了,让我躺着就好,这几日红蕊到北国来,以她的个性,我猜她已经让奇扬烦得要命,要是我再请大夫过来,奇扬一定会大惊小敝的,我不想再增加奇扬的
烦恼了。”
“可是你再这样强忍着不适也不是办法啊,还是请御医来诊脉吧?公主,我看你这几日,脸色苍白的很呢,别说全身虚软无力.就连饭也吃不下,稍闻到腥味,你又会想吐,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红蕊虽没再来找她麻烦,但她上次已经讲明了她的目的,以她的脾性,若是没有得到她想要的,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这几日,奇扬也都没踏进她的寝宫,她从灵儿打听到断断续续的消息,知道红蕊时常闯进去议事堂,干扰奇扬做事。
“公主,你是不是得了心病,担心红蕊公主会做出什么事吗?”灵儿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