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是被那群后宫的妃子讽刺,她纵然不以为意,还是会觉得烦,所以想想当时宋祁堂的情况,可能比她难受一百倍以上。至少现在还有宋祁堂可以让她当靠山,他当时一定是没靠山的,所以才会惨成那样。
“这么凄惨吗?”
宋祁堂回了一句,“还有更惨的呢。”
“多惨?”林子芹听得都有些提心吊胆了。
“例如被人绑在宗庙面前,说什么乌鸦成群飞过,是因为后人不祥,把我押进牢里,差点处死呢。”
“哇,竟然有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简直是太过分了,乌鸦会飞过天空,又不是你的错,那是自然现象而已。”
“不是自然现象。”
不是自然现象,难不成是他宋祁堂真有神力?
“咦?你该不会告诉我,是你叫它们经过,它们就真的会经过吧?这不可能的啦,还是你真的那么厉害?”
宋祁堂对她的思想逻辑无可奈何,“不是,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是有人早已想废了我。奸臣与一些万恶的皇亲,买通了人,趁先帝在宗庙前祭祀时,放出了早已买好的乌鸦,乌鸦一被放出,当然成群结队的飞走,他们就想要以此为理由的废了我,顺道杀了我。”
可见他当时这个皇太子当得多么的委屈!一时间林子芹有些不忍,轻轻的抱住他。
她小声道:“那些人太过分了,若是我在场的话,绝对会出来帮你臭骂他们一顿的,幸好现在你什么事也没有。”
宋祁堂享受著被暖玉温香抱满怀的舒服感受,也享受著有人真心关心他的幸福感觉,他自然而然的吐露出真话。
“爱妃,先帝是个很不好的皇帝,我生长在民间,知道民间的困苦,若是让那群想要把我扳倒的皇亲国戚当上皇帝,那铁定民间又要痛苦几十年,所以我死也不肯把这个太子位置让出去,我发誓一定会做一个好皇帝。”
“其实我觉得皇帝这个工作好像不是人做的耶,每天工作那么晚,处处又要防刺客,所以你实在太辛苦了,不过既然你是为了那么多人著想,才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工作,那就勉为其难的做完它好了。”
林子芹的话,让宋祁堂发出会心的一笑。当皇帝是平常人梦魅以求的梦想,但是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好像当皇帝是要不得的苦力一样,若不是自己坚持要做,她一定不会赞成似的。
他把脸埋进林子芹的秀发里,深吸一口清香的气,然后才笑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林子芹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知道他笑得很怪。
“没有,爱妃,我只是觉得你非同凡响而已,你真的是太特别了。爱妃,别回什么现代了,就留在朕的身边吧。”
“不行啦,我的硕士还没读完呢……”
宋祁堂吻了她的额头,向来迷人会放电的眼睛,正深情的注视著她,“爱妃,朕求你也不行吗?”
求她?说得这么暧昧干什么?
“我、我、可是——”
也说不出个好或不好,林子芹头脑一片乱烘烘的,感觉好像第一次被人求婚的含羞带怯的少女一样,让她脸一阵的红通通。
虽然早巳发生关系好几次,但是这种类似求婚的台辞,她是第一次听向来没什么正经的宋祁堂亲口说出,怎不叫她慌了手脚。
“到底好不好?爱妃?”
“你别吵,让我想——想看嘛!”
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宋祁堂甜腻的躺在她的身上,正拉低她胸口的衣服,害她胸部都出来了。
她羞得面红耳赤,他却吻了那最先接触到冷空气的女敕红,“说好,爱妃,要不然朕可要处罚你了。”
林子芹脸上红得像泼上红墨,因为他说得好邪恶的样子。
她紧张道:“你要罚什么?”
“罚你这个。”
宋祁堂的手竟然乱模了起来,让她连连尖叫道:“你这个色鬼干、干什么——哇——”
所有的低叫声又被盖住,换成了软黏的娇吟低语。
***
吃过了早膳,林子芹才到如花住的地方,不过一路行来,只要想到昨天宋祁堂如何的“处罚”,她就全身燥热,几乎从头红到了脚趾。
再走没几步,就见到如花住的地方,而她早被人抱到了屋外,正坐在外面等著她来。
看到她姗姗来迟,如花摆出难看的脸色,而且她今天脸色显得憔悴,看来昨天铁定又是脚痛得睡不著觉。
“你是死了吗?走得这么慢?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看她这么没精神,陶醉在幸福里的林子芹,决定可怜她的痛苦,小小的讽刺一下就好。
“我这不是来了吗?你总得让我吃饱饭,才有精力让你虐待吧!”
她毫不客气的反唇相稽,如花气得一挑眉,两个人就这样恶脸相向的对看著。
突然如花微皱著眉,林子芹知道她一定又是脚痛了。
她轻轻问道:“怎么,你又脚痛了吗?”
如花将下巴抬高,一脸“不要你管”的表情。
“不关你的事,耶——啊啊!”
她突然发出惊人的尖叫声,就连林子芹也不知道她在惨叫什么,只知道她脸看著上面,就忽然发出这么可怕的声音,所以她也顺著她的动作往上看,然后她看到了不敢置信的画面。
“教、教授!”
“哇,救救我,我被夹在这里好久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不敢乱喊,这里的人好像很凶,我怕我会被以擅闯民宅的罪名锒铛入狱,害我这几个小时没吃饭、没喝水,简直饿死我了。”
教授依然一身不合身的西装,好像从来没梳整过的头发,整个人被夹在高大的树枝中间,只不过他被夹的姿势很怪异,又加上树荫的遮蔽,猛一看,还真像恐怖电影里被分尸丢弃的尸体,怪不得如花吓得脸色青白的放声尖叫。
“好,我马上把你救下来,你等一会,教授。”
第七章
林子芹想要叫人来帮忙,但是若让人知道深宫内院,竟有个男人吊在树上偷看这些嫔妃,恐怕教授的性命不保,
但若不叫人帮忙,就是她得动手救这个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教授,那可困难多了,但是为了教授的性命著想,她也不得不拚了。
不过这里还有个如花,若是被她喊起来,那教授的命一样不保。
她正伤脑筋的看向如花时,想不到她早被吓晕了。看来刚才教授那一幕恍若杀人魔电影里的牺牲品模样,已吓坏了如花,这样她就放心,不必担心她会喊叫了。
林子芹七手八脚的爬上树去,对没有爬树经验的她而言,可是项考验,而且还爬得她手肘也破了,才抓到教授的脚。
“教授,你自己动一动?这样我才能使力。”
“我的腰麻掉了,怎么动啊?我怕被人看到我在上面,所以一直用这种姿势保持好几个小时了!腰麻得难受死了。”
“可是你不动,怎么下去啊?”
“可是我腰麻、腿麻又手麻的……”
没听他抱怨完,林于芹就已经非常的不高兴。这混蛋教授的推托之辞还真多,是她爬树要救他比较辛苦耶,她也可以不要折磨自己的别救他啊。
“你若是不要我救你,那就算了,若要我救你的话,就麻烦你快一点动动你的脚,行不行?”
林正兴根本没有专心听她说话,只见他左顾右盼,一脸好奇得很。他晚上掉下来的时候,因为看不清楚周围,又见到有人在下面巡视,第六感告诉他,千万不能随便下去,被人发现可能会出事,所以他乾脆在树上睡觉。
但是现在白天一看,就觉得此处气势非凡,不晓得掉到古代的哪里,总之,刚好子芹也在这里,她来得比较久,又在这里出现,一定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