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皇上不听信,但是难绝众人悠悠之口,我看蓝雨荷这个皇后的位置难坐,皇上要处理这件事也棘手得很,不知是谁乱传出来的,真是令人火大,偏偏这事又难以公证,我更是债死了。”
露出一脸苦恼的表情,静儿才知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回家就吼,她拉着丁曲廉的手坐在桌边,不知该怎么安慰的轻声说,“别烦恼了,王爷,小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皇上也不是那么不明是非的人,我们应该要相信他们能处理这件事,不如你今日私下进宫,把这一件事告诉皇上吧。”
要他这个流言中的当事者去向另一个当事者提这种谣言,丁曲廉想到就一个头两个大,“恐怕皇上还听不到一半,就要杀了我。”
静儿按住他的手心,静静的微笑,“不会的,我家小姐喜欢的人不会这么不明事理,我相信小姐,那你也该相信你的表兄,别把他看成皇上,就看成你敬爱的表兄,恐怕他还被蒙在鼓里,不知外面在乱传这些话,你快点对他说明,他也好防备的处理这些事啊,否则这事不管,谣言岂不是越传越夸张!”
丁曲廉倒不知道静儿竟这么聪明,他吃了一惊的看着她,她被他看得满面羞怯的低下头,小声道:“我说错了什么吗?王爷?”
“不,你说得很对,静儿,以前我都着不出你这么聪明,想不到在处理大事的时候,你倒比我冷静,一点也看不出有昏倒的倾向。”
静儿抬起脸,显然提到她以前常常昏倒的糗事,使她满面红晕,但她眼里闪着光彩,“我不会再昏倒了,不管发生什么样的大事,我都会去面对,绝不会像以前一样的胡乱昏倒。”
丁曲廉内心暗暗称奇,静儿不知不觉的变得坚强,而且她现在满面红霞、眼中充满光彩,看起来倒是不比绝世美女的蓝雨荷逊色,真不晓得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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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曲廉马上就在夜晚进宫,而且以要事禀报的理由要密见皇上,古情接见他,在御书房里,他吞吞吐吐的把来由说个清楚,地深恐听不到一半,皇上就一怒之下要人把他推出去斩了,但是想不到皇上却是紧皱着眉头听他说完。
等他说完了,才吁口气,皇上的表情看不出愤怒还是生气,但是他忽然问出丁曲廉从没想过的事,“雨荷跟静儿进入你府内为婢的事,是外面的人介绍的吗?”
丁曲廉倒听静儿说过他跟雨荷进入府内的事,所以他还略知内情的道:“不。好像那天有两个婢女要来我府内为婢,结果错过时间,皇后跟静儿那时被人头贩子追跑的时候,刚好冒名进来。”
“你府内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丁曲廉又呆了一下,显然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问,但是他老实的回答,“知道的人井不多,大概只有主事的王嬷嬷知道,因为后来要来当婢女的两个姑娘有来找过王嬷嬷,王嬷嬷气她们不守时间,说府里严厉,她们把约定的时间不当一回事,进来恐怕也只会惹事,就把她们给回绝掉,而王嬷嬷还守得住口,不太可能会对别人说这些事情。”
迸情沉吟一下,“那就是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王嬷嬷跟那两个应该来你府里当婢女的姑娘。”
“是。”丁曲廉恭敬的回答。
迸情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后,忽然出声,“明义王爷听令。”
丁曲廉吓了一跳,虽不知古情要下什么令,但是他立即跪下听令。
迸情道:“我要你私下密查这一件事,去找出那两个姑娘,询问最近有谁问过她们这件事,去查出这个人是谁,然后是帮谁做事,这一切都要秘密进行,若是吐露出去,将会误了大事,你听懂了吗?”
“是。”
“这件事太过茫然,恐怕也不是那么好查,我给你几条线索,从皇太后、巧贵妃,或是林尚书那里查起,下去办事吧,只要记得小心为上,暗察暗访,相信不会出事的。”古情淡淡的出声,“还有,别再跟人打架了,这事是越打越热,你的拳头是盖不住别人的嘴巴,听到时就冷冷瞪他一眼,说句无聊,别人自会觉得自讨没趣。”
“是,多谢皇上指点,臣马上去办。”
丁曲廉立即退下,古情疲累的捏紧额头,他是知道迟早会出事,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还是以女人的名节来低毁,想要让他在羞怒之下废了雨荷的皇后位置,要不然就等着被别人嘲笑轻视,说他这个皇上做了乌龟,而众人悠悠之口,最难杜绝,想出这个毒计的人,心思不可谓不歹毒。
“雨荷若是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是生气,还是大笑?”自言自语完,他立刻吩咐在门外的李充,“摆驾到皇后那,朕要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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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笑死我了,竟有人传这种荒谬的话,太可笑了,我跟那个呆子怎么可能?”
雨荷从古情的嘴里听到这件事,竟没生气,只是大笑,笑得都快喘不过气来,在古情的怀里搂着肚子狂笑。
迸情溺爱的摇头,“都这个节骨眼,你还笑得出来?”
雨荷立刻坐正,表情也回复正经,“别人传这种话,就是要我们苦恼生气,我干什么要中她的计?我还要笑她最毒的毒计也不过是尔尔而已,真是个笨脑筋的女人。”
迸情微微吃惊,“你知道是谁传的?”
“八九不离十的知道吧,那几天你去后苑狩猎三日,巧贵妃带了大批的人马过来我这里,明则是请安,暗则是要给我好看,我说了几句话回她,她就气得脸色都变了。”
迸情抚着她的头发问:“你那时刚怀孕,正应该要保持心情愉快,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干什么激怒她这种小人?”
迸情的话中有一种心疼的宠溺,恐怕也知道巧贵妃来到这里,不知说了多难听的话。
雨荷微笑的抱住他的颈项,“我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不管我对她多客气、多有礼貌,她一定也会暗中算计我,只不过这时间拖得长或短而已,我才不要担心受怕,不如速战速决的激怒她,她气死了我,心里面一定会更快的想要害我,这时间就拖短了,时间一拖短,办事就没那么周全,容易露出马脚。”
迸情只知她聪明,还不知她心思这么细腻,低声问:“原来你在等她露出马脚后,好捉住她的破绽。”
雨荷点头一笑,“是啊,否则我住在这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丢出去吧,虽然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不可无,我可不想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既然已有了这个心思,那她现在这样害你,你该怎么办?”
雨荷嫣然一笑,“当然是见招拆招,先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迸情摆手,“我什么也没做啊。”
“别骗我了,你怎么可能会乖乖的被人传得这么难听?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见骗不了她,古情就老实的回答他吩咐丁曲廉的事,雨荷听了之后,还赞美道:“你好聪明耶。”当然后面加上一句,“不输给我。”
迸情啼笑皆非的接受她的赞美,雨荷靠在他的耳边,“我现在说我的。”
她细声的说了一段,古情由眉头紧皱,再到眉头舒开,然后忍不住的笑出声,“好办法!”
“那我们就这样做,好不好?”雨荷将头枕在他的肚子,平躺之后,闭上眼睛。
迸情爱怜她,轻声道:“你的办法虽好,但是要你出去抛头露面,我可是相当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