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偷腥,我说过我是去办公事,是真的,虽然我不该瞒你,但是这件事我本来就不想招摇。”
声音变得强势,因为他对香怡的做法相当的不谅解,“你也做得太过分了,这家公司有许多你爸爸的老部属,他们靠这一家公司吃饭,你要他们混不下去,再回去混黑道吗?难道你当初要陷害公司时,一点也没想到他们吗?”
香怡深吸口气,说出来的话依然很冷静,“所以我没有让它倒闭,我只是让你很困扰、麻烦的去处理一大堆的事情,我并没有让它一蹶不振。”她当初在做事时绝对是慎重的考虑过,把这一点也计算在内,她并没有对不起那些关心她的叔叔伯伯。
至少她还懂得轻重,没让公司倒闭,阎雷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若是她真的想搞倒公司,就一定会做。
“好吧,算你没胡作非为,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吧。过来。”阎雷声音变得更加低柔,指着自己脚边的位署。
香怡忍不住的冷笑,这个男人还真以为她会任他呼喝吗?她冷冷道:“阎雷,你以为你是谁,我非得要听你的话吗?”发生那样的事,他还能一脸自在,这个男人的无耻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
她的脸色突然一变,变得厌恶,“去你的混蛋!你休想再像以前一样的掌控我,滚蛋吧,因为我一句话都不会跟你谈!”
阎雷懒得跟她斗气,捉住她的臂膀,硬是扯过来,“过来,要不然一惹我生气,我就痛打你一顿,再说我被你搞得几夜都没睡觉,你气总该消了吧。”
说来说去,阎雷并不认为这是背叛,认为她气过之后,就不会再跟他斗气。
香怡才懒得理会他说什么,就盯着他握住自己臂膀的手,“你放手,大街上扯扯拉拉的,太难看了。”
“香怡,我再说一次,我去北海道是去办公事,不是跟小女生胡来:那么小的女生也引不起我的兴趣。”
阎雷再次解释,不过并没有得到她一丁点的信任。
“你何必对我解释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香怡自问自答,“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除了几夜风流之外,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你最好放手,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阎雷没有放手,“我阎雷从不跟人搞一夜风流,你的认定不是我的认定。过来,我们之间还没完蛋,我们把话说清楚,你就知道你误会什么。”
香怡冷声,“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太绝。”她说完这一句话后,忽然超高八度的尖叫,“——变态——救救我。”
阎雷被她吓得放手,香怡就乘机踹他一脚,拉着丁嫣赶紧进入屋子里,丁嫣再白痴,也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至少爱装花痴的香怡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不装花痴,她对这个男人不装花痴,就代表这个男人是特别的。
***
香怡不太会孕吐,吃东西也都很正常,而且她小肮还是一样很平坦,看不出来她现在是真的怀孕,只不过她外表虽然装得跟平常一模一样,但是她很容易就分辨得出来其实香怡一点也不快乐。
她常常会盯着财经节目,那些财经新闻有时都会报导阎雷跟公司的消息,现在这些消息越来越少,也就代表阎雷公司整顿得越来越好,没有再发生什么大问题,而且阎雷公司的股票虽没有像当初一样的炽手可热,但是至少不再是一文不值。
而自从那一次之后,阎雷就没来找过香怡,一来可能是因为公司繁忙,二来是因为香怡上次使的那招色狠狠招吓走他,不过依丁嫣的看法,她觉得阎雷若是真是个男子汉,也真的爱香怡,怎么可能这样之后就不闻不问,本来香怡向来男人运就不好,怎知道这个男人却是烂到了极点,连她都为她喊冤。
不过香怡好像并不是这样想,她每天就支着颊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发呆,丁嫣都会故意找一些有趣的笑话逗她开心,她虽然会笑,但是看得出来她还是心情很难释怀。
丁嫣向来是个直言直语的人,伴着香怡这么闷,她实在难以忍受,终于握住她的手道:“你难过就说,要不然就哭嘛,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反正我当初恋爱的时候,也被你嘲笑过啊。”
香怡显得有气无力,“我只是很烦,让我安静一会。”
丁嫣在心里重重的叹口气,她心情这么黯淡,看来这个男人在她心中是满重要的,恐怕一时半刻要忘记真的不容易。
***
因为香怡这么烦躁,丁嫣有时看她失魂落魄的,有事要办时,就干脆自己出去,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休息。
这日她才一出门,走到一个转弯处,就见到那日拦住香怡的男人,她还记得香怡叫他阎雷,他一脸失眠的样子,看来最近真的是操劳过度。
阎雷低语的拦住她,“我可以跟你谈一谈吗?丁小姐。”
丁嫣实在很不想理会这个让香怡伤心的男人,见到他也不给他好脸色的白眼往上一翻,拒绝得非常彻底,“不行,我要去买东西。”
阎雷一脸镇定,没被她的坏脸色赶走,他再度低声问:“你要买什么?我帮你提东西吧。”
“关你什么事。”丁嫣连鸟也不愿鸟他,脚步照样踏着走。
阎雷高长的影子挡在她的前面,他的声音很平和,几乎听不出他内心的波涛。“香怡最近好吗?”
“她好不好关你屁事,你不是甩掉她了吗?”
将脸抬起,他似乎在深深的叹气,“她是这样告诉你的吗?”
“不必她告诉我,我就知道,还有,”丁嫣对他大眼瞪小眼,“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她。”
阎雷站在丁嫣面前,却一步也没有移动,他的声音很坚定,而且充满疲累,“叫香怡出来,我有事要跟她谈。”
丁嫣真的很受不了他的纠缠,“我叫你不要缠香怡,你懂不懂啊?”
阎雷有点发怒,“我不可能不缠她,她莫名其妙的在新闻上乱炒作消息,又一句解释的话也不听,她说她现在很伤心,但是她根本就是白伤心,我说过……”
丁嫣懒得听他说,直接从他右边绕过去,阎雷气得脸色发红,香怡是这样,这个丁嫣也是这样,都不听人把话说完,多日来积结的愤怒让他火气也跟着变大,他气得摆手,“好,她要气、要伤心,就让她去气,告诉她,叫她明日记得看娱乐版的新闻,她就会知道我阎雷不是没有人要。”
阎雷撂下狠话后。就立刻掉头离去,丁嫣没看过这么狂的男人,犯错之后还敢这么嚣张,她对他后面比中指,还替香怡怒骂几句,算是替香怡出气,“有什么了不起,你就以为香怡没人要吗?去你的王八蛋,不过是长得帅一点,就以为自己是上帝了。”
她还没骂到最精彩的部分,就有个头发全白的男人不知由哪忽然冒出来,咳了好几声,她止住叫骂,怀疑的看着这个老人,这个老人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肯定不是好人。
想不到他却朝她点头微笑,自我介绍,“丁小姐,我姓言,是香怡大小姐家里的总管,你刚才大骂的人是我家少爷。”
“少爷?”丁嫣吃了一惊,指着阎雷消失的地方,再指着自己家的方向,她怎么不知道香怡谈的是这么危险的恋爱,竟然跟自己老哥谈恋爱?!香怡头脑是不是秀逗了?
言总管噗哧笑出来,明白她简单的脑袋瓜子运转的是哪个方向,他解释,“他们不是亲兄妹,阎雷少爷因为一些原因虽没入户口,但是家产他也分了一大半,而且老爷以前的手下几乎都由他接管,就连那时候还未成年的香怡大小姐都是由他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