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香怡小姐应该不太需要我们跟踪,她能够照顾自己,再说我们这样跟着她,好像在跟监一样,她当然会不高兴。”
阎雷目光抬起看着许文越,他黑色的眸子正散发出雷霆万钧的迫力,使许文越一阵瑟缩,许文越忽然觉得自己的话太多,而他这一生,很少人会让他觉得自己的话太多,除了阎雷。
阎雷轻柔的道:“我当然知道她会不高兴,可是她不高兴,就不会做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来,不会只想要……”
说到后面,他声音恼怒的提高,许文越从来没听过他声音提高过,不由得瞪直双眼,想听他到后面究竟是说什么,想不到他却停下来,只一拳捶上桌面,下达最后命令,“总之,就是给我好好的盯着她,别让她做出一些傻事来,找什么穷男人,她脑子坏了才这样想!”
“找穷男人?”捉到阎雷声音里的愤懑跟火气,似乎直指着“穷男人”这三个字,许文越有个毛病,那就是八卦不可不听,花边不可不知,尤其是最有趣、最没人知道的花边消息,他怎能漏掉呢?
“找穷男人是怎么一回事?”他再问了一次,而且满脸打听的神色。
阎雷厉色逼人的丢给他一堆文件,“把这些数据审核一下,下午拿到我桌上来。”
阎雷竟用这么可恶的月兑身法,许文越还想再问个清楚,不过阎雷已经又埋首于眼前的公文,这个举动只代表两个意义,一个是少给我废话;另一个是这其中必有有趣的隐情。
不过不用到下午,许文越又带来香怡一个最新消息,他迫不及待的告诉阎雷,“她要去参加好友的结婚宴,好像还要求要坐到一桌全都是单身男子的桌。”
阎雷完全没有动静,好像没听到一般,不过等许文越出去他的办公室后,他将许文越递上来的婚礼双方名字看了一遍,然后打通电话,等他电话挂上后,他又再次办公。
***
香怡甜甜蜜蜜的微笑,她应和着旁边发酒疯的男子,两个人好像谈得十分投入,整个婚宴场所闹哄哄的,但是两人却越说越投机,说到后来,两人还同敬一杯酒,“真的这么过分吗?”
“是啊,那家伙简直不是人,竟然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内,就把我近仟万的生意抢过去做。”
“是啊,他手段毒辣无比,这我也稍稍有点经验。”香怡也跟着抱怨起来。
“还有更过分的事,连我的女朋友他也敢下手,你说,这人多么下流卑鄙,全世界再也找不到这么贱的男人了。”
“没错,他下贱极了,若不是我实在太厉害,知道他一定会玩什么把戏,恐怕他还会在我的公寓装上监视器呢,你想想看,在年轻的小姐屋子里装监视器耶,好像色迷迷的色老头在偷窥一样,真不要脸。”
酒意微醺的脸颊带着粉红,香怡也跟身旁男人一样的开始多话。
旁边的男人一把捉住桌前的杯子,又狂灌一整杯的酒,“还有,他自以为英俊潇洒,每次都搂不同的女人上花边新闻,一看就知道是个色胚,我呸,老子是不跟他比,要不然他怎么比得过我。”
香怡又为他倒一杯酒,她虽酒气醺上脸,但是很明显的,她比对方清醒多了,没像对方醉成这个样子,而且她很小心的问:“那请问你现在的财产有多少?”
一开始碰面就问别人这样的问题,未免太过敏感,但是对方已经喝醉,而且完全是有问必答,他醉红着眼看着她,一脸快哭出来的怒道:“我破产了,我快破产了,都是那个混蛋的错!”
香怡双手捧住脸,一脸娇羞的神态,她甜甜蜜蜜的再次微笑,不过声音带着惊喜的颤抖,显现她现在的心情就像在云端一样的飞扬,“是吗?你真的快破产了吗?”
“没错,我快完了,我知道别人都等着看我笑话,混帐阎雷,我绝饶不了他,都是他把我害到今天的下场。”
“没出息,犯了错就往别人身上推……但快破产,哇,好棒啊。”
香怡抚模着胸上的钻石项链,这人完全就是她理想的对象,够穷、够没出息,她绝对可以把他放在手掌心里呵护,再说凭她的财产,也够两个人生活,虽然他还没穷到底,还上不了她真正的标准,但是至少是她这段日子以来最好的人选。
“阎雷,你这个、你这个……”
对方正要说出一个恶毒的名词,但因为喝醉酒,所以口齿不清,头脑转动不了的不知道要骂什么。
香怡立刻接下他的话,“敬全世界最混蛋的男人阎雷。”
就在这时,她手上的酒立刻被拿走,一个黑衣男人站在她身后,冷峻无比的讽刺,“我可没那么大方到听到别人在我名字上冠个最混蛋的名词,还让你们敬酒。”
那个骂到一半的男人一见到阎雷,吓得脸色发白,刚刚的醉意立刻全消失。
阎雷冷漠的道:“滚。”
那男人立刻吓得连滚带爬的闪人,他一离开,阎雷便冷冷的坐下来,她没想到会见到这个全世间她最讨厌的人,不由得咬着牙说:“我记得这场婚宴应该没有请你吧?”
阎雷的回答足可让她气个半死,“你以为天底下有人能阻止得了我阎雷吗?”
第二章
婚宴还是在吵吵闹闹中举行,新郎新娘早已敬酒过这一桌,所以这一桌显得有些冷清,而应该坐满的位置,也因为这一桌全都是一些对彼此不认识的男人,所以他们坐没多久就去别桌找自己的朋友,剩下的人又因为太过无聊,吃到一半也先走了。
最后只剩下刚才那位发酒疯的男人跟香怡,那男人走了之后,位子由阎雷填补,这一桌就只剩他们两人。
香怡目不斜视的盯着身前的菜肴,就像要把它们给再烤一遍的用尽喷火的目光看着,想不到旁边的阎雷竟然动了一副新筷子,开始慢慢的吃喝起来,他嚼食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香怡在他身边,仍听得清清楚楚。
这人是神经病吗?他竟然不请自来的吃起来,她不由得火上心头的转头怒叫,“你吃什么吃?人家又没请你来,你还敢吃白食?你有包红包吗?”
阎雷没有看她,甚至连话也没说,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喜帖,意思摆明的就是新郎新娘有发喜帖给我。
“你少骗我,我不会那么容易受骗上当,这是伪造的,对不对?”香怡要来之前,已经向好朋友新娘打听过了,她保证绝对投有宴请阎雷,所以她才来,但是她却不知道,这是阎雷特地打电话跟举办婚事的人要来的,当然以他的身份,要参加一个婚礼别人难以拒绝。
阎雷细嚼慢咽的吞下一块鱼肉,然后他很缓慢的轻道:“我听过伪造护照、身份证、信用卡、土地房屋证明书跟机密文件,甚至是发票、礼卷、钞票,但是我没听过有人会去伪造喜帖,你是个投资生意的人,相信你也不笨,杀头生意有人做,赔本生意无人接,告诉我,伪造喜帖有何利润?”
竟敢用生意人的口吻训她,香怡气得发抖,口不择言的怒吼,“我怎么知道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你连大你一轮的女人都敢上了,谁晓得你在想什么?”
阎雷冷冷道:“我没有。”
“你有,我看到了。”
他的声音变得更冷,“我说了我没有。”他再加上一句,“你的妆太浓了。”
这混蛋竟敢批评她的妆引香怡若不是顾及场合,她一定会翻桌子大怒,“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