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风逼得更近,几近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本来是感情内敛的人,但是一旦心生波动,那爆发的威力比一般人还大,而且根本不受控制。
他将韦莲儿抵在床上,怒道:“你一路上对我百般折磨,想不到一来就对唐沁这么好,他究竟哪里比我好——”
他五官扭曲,表情可怕至极,韦莲儿素来强悍,此刻她想也不想地朝他的腰下踢去,以期他吃痛地放开她。
但是慕容清风早有所警觉,他捉住她踢来的脚板一扭,痛得她哀叫一声,整个人躺平在床上。
韦莲儿吼道:“你干什么?慕容清风,你疯了——”
声音霎时被吞没,慕容清风的唇舌激烈地掠夺她唇内的甜蜜,似要发泄连日来的抑郁。
韦莲儿死命地打着他的肩颈,却没能让他停止亲吻,她用力咬了他的舌头,顿时尝到血的腥味。
他终于放开她,抹着嘴角的血丝。
“走开——”韦莲儿声嘶力竭地怒吼。
慕容清风的神智终于清醒一点,他吃了一惊,没料到自己竟会做这种事,他挫败地伸出手,想搂她入怀好安抚她,但是他发现她的表情竟然对他嫌恶至极,他试图改变地道:“莲儿,你冷静一点。”韦莲儿抹着嘴,刚才被强吻的感觉还十分强烈,她气得全身发抖地吼:“你滚开,慕容清风,去你的,我不住了,你天龙堡没有什么了不起。”
她动作十分迅速地跳下床,慕容清风怕她更生气遂不敢拦,只好口头劝说:“莲儿,刚才是我不对,你别生气好吗?”
“我别生气?你被猪咬到会不会生气?”韦莲儿怒得脸都红了起来。
被骂成猪的慕容清风自知理亏,连忙道歉:“是我错了,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是怎么搞的,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我很抱歉,莲儿,你原谅——”
不等他解释完,韦莲儿拿起茶杯砸了过去,怒气冲天地叫道:“是啊,我现在也控制不住我自己,我也很吃惊自己竟然会拿茶杯砸你,等我砸死你之后,再向你道歉,这样可以吧?”
慕容清风闪躲着茶杯,茶杯砸到地上碎成一片。他知道她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但他还是语气更殷切地道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很抱歉,莲儿,你先冷静下来,否则地上这么多碎片,你赤着脚,万一踩到可会受伤呢。”
“要你管什么闲事,你这个混蛋,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又为什么要冷静,等我砸死你之后,我会去你的坟上香道歉的。”
说完韦莲儿连茶壶都砸了过去,慕容清风侧身闪过,来到她身旁,一把捉住她的手。
手被慕容清风捉住了,但是脚没有。韦莲儿用脚踢他,慕容清风怕她伤了自己,连忙将她拦腰抱起,抱到床上。她还挣扎不休,于是慕容清风只好用身体压住她。
“听我说,我真的很抱歉,莲儿,我刚才是一时得了失心疯,竟然做出那种事来,请你冷静下来,我想要问你一些事。”
“我才不让你问,你讨厌,走开啦!别压着我,你再压着我,我就要喊良家妇女了。”韦莲儿怒得脸更红了。
“你再这样吵吵闹闹的,我怎么问你话。”她一再地撒泼,使慕容清风一时火也上来,他用力地晃了一下她。
韦莲儿被他晃得头昏脑胀,偏偏又拨不开他的手,她干脆大吼:“良家妇女,慕容清风这个坏蛋要良家妇女!”
她喊得十分凄厉,慕容清风拿她没办法,只好捂住她的嘴巴,不想把事情闹大。
慕容清风真想点住她的哑穴,以免她乱吼乱叫,但是一想到自己要问她话,如果这样做,以她的个性,以后只怕杀了她,她都不肯答话了。
就在犹豫之间,韦莲儿咬住他的手指,他痛得将她一把甩开。
韦莲儿头发散乱,眼睛冒出火花,她乱吼着:“良家妇女——了——”
她喊不到两句,房门整个被撞开,唐沁闯了进来,他在外面听到呼喊,满脸怒色,真的以为慕容清风要对韦莲儿不利。
虽然慕容清风的武功高过唐沁许多,但是他现在整个人都专注在韦莲儿身上,且唐沁的动作实在太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唐沁捉住后背,甩到门口去。
慕容清风猝然地撞到门板,身体的痛楚令他差点晕眩过去。
“你没事吧!我路过这里听到你的呼救声,你——”
韦莲儿没让唐沁说完话,她看到慕容清风的惨状,心里绞扭起来,毫不客气地斥责唐沁:“你干嘛这么用力,要把他摔死吗!”
唐沁被吼得一愣,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朝他怒吼,他明明救了她啊,她不感激,反而生气?
韦莲儿用指头戳着他的胸膛:“你干嘛摔他?”
唐沁一脸莫名其妙地回答:“我看他把你压在床上,你又喊着,所以——”
韦莲儿懒得跟他废话,毕竟慕容清风现在的情况比较重要。她推开唐沁,穿了鞋子,赶快跑到慕容清风的身边,担心道:“喂,你没事吧?慕容清风,你跟我说说话啊!你伤得重吗?”
“我的头好痛。”慕容清风撞到了头。
韦莲儿小心翼翼地扶起他:“你摔到脑袋了吗?”
他轻轻摇摇头,没想到这个动作使他的头痛更加地剧烈,他暗哑道:“我没事,让我躺一下就可以了。”
韦莲儿一听,连忙小心地扶着他走向床边,看到唐沁仍杵在那里,不高兴地骂道:“闪开啦,他被你撞到脑子了,没看过有人做事这么莽撞的。”
唐沁对她的举止感到一头雾水:“他要你,你还对他那么好?”
韦莲儿翻翻白眼:“你认识他有几年了?你觉得他会是一个良家妇女的下流鬼吗?你的脑子长到哪里去了?”
唐沁一凛,他当然不会相信慕容清风会良家妇女,但是当时听韦莲儿喊得那么凄厉,让他一时心慌,根本没想那么多。
听她口口声声骂他,唐沁也非常不高兴了,怒斥道:“那你干什么乱叫啊?会让人误会的。”韦莲儿脸红起来,其实她也了解错在自己,但还是嘴硬地道:“谁叫他捉着我,说要问什么事情,我恨他对我动手动脚,就乱骂乱叫起来,你也知道我一乱骂起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其实他没有要我啦。”
唐沁一听脸都青了,他怒视着她,像大人在斥骂孩子似地骂道:“你啊,这么不知轻重,这种事可以乱说吗?”
韦莲儿现在跟唐沁就像兄妹一样,知道唐沁骂她的话都是为她好,韦莲儿一时讪讪然,不再争辩。
慕容清风此刻头痛至极,受不了他们吵闹地申吟一声:“拜托,你们声音小一些,我的头要裂了。”
韦莲儿跟唐沁互看一眼,两人都羞愧地低下头;她帮慕容清风盖好被,唐沁则表示要叫人去请大夫。
“我跟你一起去。”韦莲儿喊道,捉着唐沁的手臂。
唐沁才正要回话说不必了,叫她好好地照顾慕容清风即可,这时候房门开了,原来是婉婉。
婉婉脸上泪痕未干,披散着头发闯了进来,她往昔那种婉约柔美娇态早已不复存在,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憔悴。
唐沁正奇怪她为何看起来如此狼狈,想不到韦莲儿口无遮拦,比着婉婉道:“你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头发乱成这个样子,街头的疯女人也没你这么难看。婉婉,你是得了什么疯病吗?”
婉婉看着韦莲儿的手臂勾着唐沁,她扑了过去,对着韦莲儿没头没脸地打去,一边打一边骂:“韦莲儿,你下流,你无耻,水性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