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不久,他也没有力气了,使乖乖的趴在她的背上,动也不动。
看他不再挣扎,华潋滟才满意的吁了口气,不过愈接近华家,就令她愈烦恼,因为若正大光明的把人带回家,被华总管瞧见了,那么华总管一定就知道她晚上跑出去的事,这下他又会唠唠叨叨了,她最受不了华总管对她念个不停,更怕伤了华总管的心,唉,看来她只好偷偷的做了。干脆把人藏在自己的房里吧,然后不让任河人进来,等到明天早上没事了,她就叫他滚回家去。
决定后,华潋滟几个飞身,背着观销红跃入自己房间的窗子,而后再把他放在床上。
喘口气后,她便坐着喝起茶来,顺便道:“喂,叔叔,要不要也喝口茶?”
他并没有回应,华潋绕觉得不对劲的转过身,见他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她干笑起来,“叔叔,别开我玩笑,你要是不高兴我打你两巴掌,那我让你打回来好了,别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嘛。”
臂销红仍是没动。
她这口茶喝不下去了,急忙走到他身前,将他摇了摇,“喂,叔叔?叔叔……啊!”
华潋滟惊叫了起来,她刚才背着他时还不觉得,现在一模,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正在发烧,可是刚刚他们讲话时,甚至她动手赏他两个巴掌时,他都还很好啊,怎么一下子烧得这么严重?莫非是那种毒香引起的?
她再推了推他,却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只好月兑去他的鞋,让他睡在床上,并将被子盖好。
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水……”
他在昏沉之中说了一个字,华潋滟立刻倒杯茶过来,但扶他坐起身时,发现他戴着面罩不方便喝水,她只好道:“叔叔,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真面目,而是面罩不拿下来,我不好喂你喝水,你原谅我喔。”
她扯下他的面罩,一看清他的长相,她手里的杯子掉到床上,弄湿了床被的一角。她一张脸变得铁青,不敢相信双眼所见,“观……观销红?!”
华潋滟跳了起来,因为床上躺的正是她这一生最讨厌、最不喜欢、最不想见到的人。
“水……”观销红又痛苦的开口。
华潋滟瞪着他,想到这家伙莫名其妙的吻她,又害她当不成名妓,偷东西又偷输他,现在还敢跟她讨水喝。
她怒道:“没水给你喝啦,你给我滚出去,听见了没?”
臂销红仍不停的要水,华潋滟一看到他难过的表情,虽然气得要死,也狠不下心肠。她再端了杯水过来,扶起他一口口的喂他喝,而他像十分口渴,一杯水喝不够,她再倒了两杯喂他喝,但是仍不够,令她觉得不太对劲。
模模他的头,热度似乎比刚才还要高。她拍拍他的脸颊,“喂,观销红,你醒醒啊。”
臂销红睁开眼睛,但是目光涣散,他拉住她的手,不停的要水,整张脸红得像要烧起来。
华潋滟不晓得他中的是什么毒香,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症状,但是她又不能三更半夜去找大夫,一找大夫来,华总管就知道观销红在她房间里,她死都不能让华总管误会。
她让他躺回床上,开始动手翻着柜子里的东西。她爹在生前偷过不少灵丹妙药,也有将它们分类,爹死后,那些灵丹妙药全归她所有,而她不曾受伤,身体又很好,所以那些药从不曾派上用场。
她找到一个青瓷的小药瓶,上面写着“解迷香”,她不知要服用多少,于是倒出两颗。这药丸闻起来有股异香,应该是好货。她将药塞进观销红的嘴里,却被他吐了出来,她再喂了他一次,他仍无法吞下。
她看观销红手脚发颤,脸色又比之前红润,再这样下去,他可能要一命呜呼了,她的心脏不由得狂跳起来,以前他好端端的在她面前骂她,她总觉得这个世上少了他最好,现今眼看他可能真的要死了,她却又希望他不要死掉。
“喂,观销红,我原谅你了,拜托你不要再将药丸吐出来了,只要你能够活生生的蹦蹦跳跳,我跟你的冤仇一笔勾销,你千万别死啊。”
忽然间,观销红意识的捉住她的肩膀,开始不停的发颤,一直喊着冷。
华潋汤赶紧去翻衣柜,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搬出来,盖在他的身上。见他还是一直发抖,华潋滟怕他下一刻就会死在她的床上,她立刻将药丸捏扁搓碎放进水里搅散,然后再喂进他的嘴里,一边喃喃念道:“拜托,喝下去,只要你好了,我跟你就没冤没仇。”
臂销红喝下后,仍颤抖得厉害,像在抽搐,一边喊冷,一边还要站起来。
华潋滟用力压住他,不知过了多久,观销红渐渐停止了动作,她盯着他,恐惧的探向他的鼻息。
鼻息很浅,但是至少代表观销红没有死。她吁了口气,才发觉全身累得像要散了似的,她受不了半躺在床上,就这样跟着观销红一起睡着。天色渐亮,因华潋滟昨晚太累了,所以早上根本爬不起来,连华总管的敲门声响起,她依然抱着观销红的手臂当枕头,睡得很沉。
“小姐、小姐?”华总管再次敲门,一边敲,一边催促她起床,“小姐,你不能睡得这么晚,我已经端来早饭,你快起来吃吧。”
华潋滟累死了,哪有力气吃早饭,她含糊道:“你先搁着,我等会再吃。”
“好的,那我开门进去了。”
华总管一开门,立刻吓得阖不拢嘴,屋子里衣衫四散,简直乱得不像话,但那也就罢了,小姐竟将头搁在男人的臂膀上,这才是叫他惊讶的原因,而那位躺在小姐床上的男人,居然是宰相观销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姐,你还未出阁,怎么做出这种事来?”华总管不可置信的说:“一定是观大人逼迫了你是不是?”又觉得自己讲的不太对,华总管抱头苦恼,“不,这世上没有人可以逼迫小姐的,但你们睡在一起又是事实,这……这……唉,是我不好,是我没看好小姐,我对不起老爷!”
华总管胡思乱想之下,竟哭了起来。
吵死人了!华潋滟叫道:“华总管,不要吵好不好,昨夜我都快累死了……”讲到这里,她顿了一下,揉揉眼睛坐起来。
华总管哭得以衣袖抹脸,“小姐,你还未出阁,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呜呜……”
华潋滟看左边是自己的衣服,右边是观销红的脸,前面则是盖着两人的被子,她张大嘴巴,终于明白华总管的意思了。
她急忙解释道:“华总管,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告诉你,昨夜我出去,见到观销红正好中了毒,所以我把他带回家,而他的状况很危险,后来又喊冷,所以我才把衣服拿来给他盖。”
“小姐,你瞒着我,每天晚上都跑出去玩吗?”一想到这里,华总管哭得更厉害。
华潋滟看他哭得死去活来,又急忙撇清,“我不是去玩啦,我跟一个人学吹箫,但不知道这个人就是观销红,昨夜他又碰上了坏人,所以……真的,华总管,我们之间没发生任何事,你相信我,我只是让他睡在我床上而已,而我也累得睡着了嘛。”
“小姐,你既然做错了事,为什么还要找借口?若是死去的老爷知道小姐你这么做,他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我……我……”华潋滟真的口拙了,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这时观销红睁开眼,她见他醒了,赶紧拉他起身。
都是这家伙惹的祸,她气得打他一下,“你还不帮我解释,说你为什么在我床上,要不然华总管会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