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绮柳与他面对面的互瞪着,四周激荡着狂猛的气流,彼此心波暗潮汹涌,“我说过了,我的自尊不允许.”
“这是其次,我问的是最主要的原因。”雷震涛悍然大喝,“难道你刚才的保证只是狗屁吗?‘扬风组’的姜绮柳,说出你真正的内心话!我要听到实话。”
姜绮柳猛推了他一把,气势惊人的说出天崩地裂的一席话,“你要我说什么?说你的智慧、幽默及力量,已经深深侵占我内心从未有人到过的地方?说你的强悍、性感及魅力,让我害怕自己再也离不开你?你的一切的一切,几乎要令我拜服?我不肯跟你发生关系,何尝不是保护我心里的最后一道界线?难道我这样做错了吗?”
雷震涛捧着她娇艳的双颊,眼中燃着火焰,“你是在间接的说你爱我吗?”
“该死,我没必要站在这里受你拷问。”她伸出手,毫不留情的狠推他胸膛,在激烈动作中,她的浴帽松月兑,飞瀑般的长发立即泻下,不过她浑然不觉,只因她的思考全然月兑序。
她挣扎得如此厉害,雷震涛只好放开她圆润的臂膀,惟恐她不小心伤了自己。
箝制一放松,姜绮柳如蒙大赦,全身因应的生出股力量,她手朝雷震涛所在地方一拨,虚晃一招后,脚立即踏在浴室的磁砖上,明显的是要逃出浴室这个是非之地。
“该死,我还没听到你的回答。”雷震涛哺哺咒骂,真是该死,这个女人连表白时,都是这么气死人的强悍,他怎么会爱上这种女人?这实在是不正常!
长臂一伸,他仅捉住她身后飘扬的一绺长发,姜绮柳吃痛一缩,回头想要报开他的手时,雷震涛高大的身影已经矗立在她面前。
姜绮柳立刻退了一步,打量四周围的形势,雷震涛哪容得她再次
逃跑,只见他抱起她,把她抛进特大号的浴白。
姜绮绩柳惊呼一声,因为雷震涛竟然也踏进浴白,还极有兴趣睇着她全身上下,她不由自主的红霞袭脸,觉得尴尬透顶,继尴尬而来的,是满心的怒火,怒火逼使得她口出嘲讽——
“你像一只全身湿透的落水狗!”她口气犀利得足可割解玻璃,手在水中一扬,瞬时洗澡水淋得雷震涛满头满面,即使他刚才不像落水狗,现在绝对有八分相像。
可是想不到的是雷震涛竟然在笑。他浑厚大笑声传遍了整间浴室,他一手将额前湿透的头发往上一掠,另一手抹去脸上的水,神态举止每一部分都表现得无懈可击,简直把他身上的俊美豪气发挥到十足十。
喔!这实在很疯狂,她应该要很生气,雷震涛的野蛮行为,但是她却有点失神的看他自然中带着性感的简单动作,还有那令人心神俱醉的豪迈笑声。
姜绮柳的火气瞬时消了一半,她的自制又度回复正常状态,没好气的开口:“被驾成落水狗有什么好开心的?瞧你笑得像白痴!”
雷震涛扬起一道眉,“就是有人会爱上我这个白痴。”
“哼!我可没说我爱你,少往自个脸上贴金。”她哼道。
雷震涛再次大笑,“你失去自制,就是最好的回答。”
姜绮柳脸沉了下来,双手啪的一声击在雷震涛的双颊上,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的瞪着他,眼中散发出不可摇撼的光芒,神情是傲立不屈的果决。
“就算我爱你又如何?我是绝不可能抛弃自我原则,做你名副其实的情妇,只为求你留恋恩泽,贪图几夜风流的欢快,我姜绮柳不是泛泛之辈,绝不会如此贬低自我的人格尊严。”
她一头长发凌乱披散,有半截在水中飘摇,全身上下不着寸缕,看起来狼狈可笑,但是雷震涛却觉得这一生,他从役看过任何女子有她这般美丽。
她星眸盈含摇山撼海的气魄,举目慷慨激昂,全身隐隐散发出一股令人倾倒的飒飒英气。
雷震涛深吸一口气,情感的澎湃有如飞鸟激涌而出。他拉下仍停在他颊边的纤手,放至嘴边轻吻她白葱般的盈盈玉手。和她四日目交交对。
“绮柳,当初我就对龙说过,你是个麻烦,想不到果然一语成真。”
姜绮柳一皱眉,“什么意思?”
雷震涛眼光幽远了起来,好似陷入沉思中“这辈子恨死雷云天,死也不肯延续雷家的血脉,我是注定当一辈子的王老五,但是……”
她不确定的看着他,雷震涛发觉她犹疑的眼光,他嘴角露出一丝浅笑,刚才的迷惘似已远走,“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美?”
“废话!”她大义凛然的回驳,“我爸爸是玉树临风的美男子,我妈妈是出尘不染的大美女,我有这么好的遗传,岂有长成丑八怪的道理?”说完后,还抛给他一个“你太没见识”的眼光。
雷震涛不禁失笑,“你全身上下没有一根谦虚的骨头吗?”
她抗辩,“我说的都是铁铮铮的事实,干么要莫名其妙的谦虚?我姜绮柳说容貌是容貌、说身材是身材、全身上下无一不美,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我又聪明又有幽默感,再加上智谋胆识超人,世界上能与我一争长短的女人,一个已死,一个还未出生。”
雷震涛见她自信满满的神态,他有感而发,“的确,世界上再也找不出像你这样的女人。”
他的手爱恋不已的缠绵她的秀发,姜绮柳立刻发觉情况有异,她扯下他环在自己背后的大手,他已经拥她入怀。
姜绮柳抬起脸死瞪着他,脸上被不知是怒是羞的红晕所笼罩,“雷老大,虽然我一丝不挂,但是我的拳头还是能揍得兽欲大发的禽兽骨折。”
雷震涛眼含笑意,“我会记住你的威胁,设法抑止我体内低级下流的。”
她挣了挣,雷震涛的铁臂却一动也不动,姜绮柳渐渐有点心慌不安,“放开我,雷老大。”
雷震涛却反行其言,把手臂收紧,直至她贴着他的身体,这使姜绮柳脸上红晕更甚,口气更加凶蛮,“喂!放开我,要不然我要发火了!”
雷震涛又是一笑,口气亲昵的道:“放开你可以,但是我要一个吻。”“如果我说不呢?”她威武不能屈的问道。
低下头,雷震涛额抵着她的额,一手轻抚她红艳双颊,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低笑,“黑帮老大通常都能予取于求,更何况混黑道的人是不善忍耐的,尤其是对一个旷古绝今的赤果美女。”
他吻上她的嘴,不是温柔得令人心醉,却是充满热烈的情焰及难以抗拒的狂猛。
姜绮柳的心跳猛烈的撞击胸腔,从头到脚绯红,这个吻满含令人道逃无路的占有欲,雷震涛好似在宣告她是他的,烙印下属于他的标记,但是她并不属于任何人。
她的推拒挣扎,却有若石沉大海般的无效,她愈抗拒,雷震诗就愈把她搂得更紧,直至她快无法呼吸。
半晌,等到雷震涛终于吻够了,姜绮柳也快断气了,他才放开她。
一得到自由的姜绮柳,双眼怒视着他,“我不属于你,不属于任何人。”
“我懂,你只属于你自己。”雷震涛了解她的言下之意,他的眼光又再度缥缈了起来,他用手指梳顺她一头乱发,若有所思的道:“你不知道你说谎,会让我十分龙心大悦吗?”
“若因为别人一句话,而哀愁喜乐,那你的生命只是为别人而活,你不过只是个可怜虫罢了。”
雷震涛一笑,“你真不是普通人。”话语中有颇多欣赏之意。
“我就是我,跟别人相同也罢!与他人相异也好,我一心中自有一座天秤,来测试我心中的对错,世俗毁誉干我屁事?传统教条?哼!我觉得它是对的,我就会遵守,若是我觉得它只是堆狗屎、抱歉,我不会甩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