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诠文再度笑了。“绮柳,跟你斗智实在是很有趣。”
“废话少说,臭老头,这件事铁定很难办,否则你不会绕一大圈的吱吱喳喳。”“我要你跟秦樱查一批毒品,我得到消息,货会从南美进来,数量据说很大,不过这件任务的线民三天前横死,我的消息就只有这些。”他直接道出条件。
只听见姜绮柳一阵怪叫:“没资料就教我们去送死?臭老头,杀人不用刀,这招未免太毒了点吧!”
“绮柳,我不会小看扬风组的资料网,如果愿意,大概还能偷到美国国防的全盘细密军人资料,这件事对你而言,根本是轻而易举,况且还有秦樱IQ一五O的天才少女在。再加你扬风组全国一流的人才。”
“臭老头,如果我不办呢?”姜绮柳口气平平的问道。
“你早就在查这件事了,绮柳,想唬我没这么容易,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姜诠文脸上不无自得之色,似以胜过他的孙女为乐。
姜绮柳懒懒的掏掏耳朵,“喃!那你听的谚语跟我不同,我只听过辣椒还是小的辣。”
然后,她抛给他一个嘲弄的笑容,“臭爷爷,反正我最近挺无聊的,看在你年纪这么大,我就可怜可怜你.发挥一下敬老尊贤的精神,这件你求我的事,我就勉强耍着玩,但是我非常厌恶做白工,你总要付出点代价吧!”
姜诠文心里摇头,明明这件事,姜绮柳本身就在调查,现在竟然向他勒索代价?这小丫头果然是诈包一个,还说什么可怜他年纪大,真是气死人!“我的明朝城被你砸碎了。你还敢跟我要代价?光是教你赔钱,你就得进当铺看来一笔勾消算了。我不向你索赔,你也别勒索我。一口气宽大之至。
姜绮柳嫣然一笑,“臭老头,这种不仁不义的鬼话,真亏你能讲得这么多情多义得令人作呕。”
姜诠文抬头,难道你比较喜欢赔我三千万吗?”
“老头,省省吧!这个拿去骗别人,对我是行不通的。”姜绮柳轻声笑了起来,“你这种小心、奸诈、冷静且谨慎的人,怎么可能把价值三千万的真货,放在可能会一不小心就被打碎的房间里?如果我猜得没错,真货是放在你的藏宝库里,我打碎的只不过是拷贝货。想跟我比奸诈,小心我反将你一军。”
姜诠文带着勉强的饮佩,望向犹自微笑的姜绮柳,不甘不愿道:“好吧!你求我的事,我会替你办好。”
“就是等你这句话,臭爷爷.你欠我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多久事情才能办完外
姜绮柳低头思索,“快则两个月,慢则四个月,不过我会尽量引虎出穴,可能不必用到四个月的时间,毕竟我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只欠东风?”姜诠文疑惑不解的喃念。
“嗯!我等会就要去借东风。”姜绮柳走至门边,回头一笑。
“放心吧!臭老头,我铁定会帮你把这件事搞定。”说完翘起大拇指,笑容中的自信风采表露无疑,甩甩长辫子,她潇洒的走出姜家。
第三章
“你真是一团糟!”雷震涛放下手里的酒杯,注视着刚进门的龙飞天。
他一双长靴沾满烂泥,黑色的套头毛衣被树枝勾破了好几个洞,更别提那件惨不忍睹的长裤,看起来岂一个糟子了得。
“你太轻描淡写,我感觉自己好像刚从内湖垃圾山钻出来。”龙飞天手一拨自己那头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黑发,立即有不少尘灰扬起。
嗅到空气中的异味,雷震涛有股想掩鼻的冲动“的确,连你身上的味道都像。”他做个鬼脸,“被姜绮柳跑了?”
下意识的,姜绮柳握紧拳头,“她跑得比奥运选手还快,我太轻视她了,连钱都被她拿走。”
“无所谓,我有预感她一定会来,更何况那地方是她指定的,先天上我们就失去地利上的优势。”
“雷。”龙飞天蹙起他脸上那道形状皎好的剑眉,迟疑的开口:“那个女孩不是一个泛泛之辈,她竟然逃得过我的紧密追踪,我……”
“怀疑她的身分?”
龙飞天雷震涛向前一步,“雷,难道你不怀疑她是何士荣派来的?”
“的确,我们查不出她的身分。”雷震涛自嘲的一笑,这栋屋子是特别委托秦氏机构建造,前两天才交屋,照理设计图不致外流,医院也查不出任何线索,我的确该怀疑姜绮柳是什么来路?说不定她是何士荣派来暗杀我的女杀手。”
“哈罗!两位亲爱的男士,恕我插嘴,两位把我当作不存在的谈论我,实在是一件非常无礼的事.毕竟现在如你所见——我站在这里。”一派春风含笑的姜绮柳站在门口,她洁白的白衬衫尘埃不染,黑色的牛仔裤贴身的烘托出她美好的曲线,头发扎成一条长辫在她的身后摆荡,这幅画面看起来非常的宜人。“姜绮柳!”
“雷老大!好久不见。”姜绮柳踏进门。
雷震涛扫视着她,“三天前才见过了不是吗?”
她很快走到他面前,对他眨眼,“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她偎向他,“很香吧!雷老大,听说这种沐浴精可以挑动男人的,我特别为了你买了它,它有没有让你热情如火,宛若月兑缰的野马?”
姜绮柳秘密的低语。抛给雷震涛一个挑逗炫目的笑容,如果是别的男人早就流了满地口水,但是雷震涛却抿紧着嘴,“你又把我的警卫打昏了吗?”
站直身,姜绮柳像个小女孩似的噘起嘴。“你只注意到这个吗?我为了你访遍柜台小姐,差点把我这两条又细又美又尊贵的美腿给走粗了,你难道不能再多给我一点体贴及怜惜?”她不满的嘟哝。
雷震涛一饮而尽杯中的美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女人随时可以换,忠心的部下并不多见。”
“对你最新任的红粉知己讲这种残酷的话,实在非常不智。”姜绮柳笑盈盈的微笑,嘴角同样勾起一抹冷笑,“我开始考虑半夜下你的头皮,应该是一件非常吸引人的趣事。”
站在她身后的龙飞天表情阴暗了好几分,脚向姜绮柳踏前几步,姜绮柳头也没回的轻声低语:“龙飞天,别再靠近我了,打扰人家谈情说爱是会被车撞死的,你没看我跟雷震涛聊得正开心吗?”
雷震涛对这个说法,回报以嘲讽低沉的笑声,头微微向龙飞天一点。
“不智!非常的不智!”姜绮柳拿起雷震涛刚使用的酒杯,朝桌沿一敲,她手里拿的酒杯立即变成尖锐的利器。“蕾震涛,教你忠实的部下退下去、否则等会他的血会喷得一塌糊涂,搞胜这间高雅舒适的客厅。
雷震涛懒懒的站起来,双手优闲的交握环胸,“你也打算让我的血喷得到处都是吗?”
她一怔,轻轻的把酒杯放回桌面,脸上充满无聊的神色,她无趣的转向一脸寒冰的龙飞天,“不要再靠近我了。”
她可爱的皱皱鼻子,对空气中的异味开始发表长篇大论,“难道你不觉得你臭得能与馊水桶相提并论吗?我怀疑你是从垃圾堆里爬出为的,龙飞天。”
龙飞天眼神变得更冰。
姜绮柳似乎没注意到这一幕.她粗枝大叶的继续发表她的意见,“当然,你让我想到不久之前,一直偷偷模模模鬼鬼崇崇跟踪在我背后的过街老鼠,我相信这只‘畜牲’身上的味道应该比你更臭,因为我倒了好几贫馊水设计它,但是这只‘畜牲’似乎挺爱的,还一直令人又怜的跟在我身后,我当然毫不客气的再奉送它一堆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