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骗了我。”卓少白的眼神冷硬了起来,他竟然被个女人给愚弄了,不自觉地握紧拳头,他一定要找到她,只要他看上的女人,没有一个可以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第二章
一番番花信轮流开放,昨日春天百花嫣红擅扬,今日娇菊独令风骚,它迎风吐蕊艳冠群芳,而大地就在变化的花信之中,更换着五光十色的景色,令人眩神迷,眼光难以稍移。
在西湖中,游人熙攘往来,片片画舫在湖心飘荡,那奏弄着急管繁弦的乐音,任风吹扬而散温在空气之中,在这美景良辰之中,人人沉酣于秋色潋滟,乐以忘忧。
此时在华丽的画舫之中,传来阵阵清脆和笑声。
“柳公子,我敬你一杯浊酒。”一个美丽的姑娘捧起酒杯,递到柳絮扬的面前。
柳絮扬伸出手挡下这杯酒,轻轻摇了个头,“不必了,我不胜酒力,也不喜欢喝酒。”
那姑娘大发娇嗔:“柳公子,只是一杯淡酒而已,美影当前酒助兴,你不喝,这不是大杀风景吗?”
另一位看来比柳絮扬年长许多的少年公子也应和道:“是啊,絮扬兄,美人劝酒,不喝,这不是辜负美人恩吗?”他一顿,露出个真诚的笑靥,“你这杯不喝,岂不是也辜负了我这个作东的主人。”
柳絮扬迫于情势而接过酒杯,一杯饮尽,一会儿酒气上脸,晕红一片,她开始觉得稍微有些头晕目眩,身上也有些发热,旁边的姑娘又要劝酒,她勉强又喝了好几杯,但是觉得头愈来愈晕,最后她努力镇定心神,她推姑娘又呈上的这杯,开口便道:“苏公子,我实在是不胜酒力,不能再喝了,小弟我真的不行了。”
苏舜钦看她真的是一副醉态可掬,他略带忧愁的看向舫里,心虚的微点了个头,唤了旁边的一位姑娘扶她进去里面休息。
酒力使得她全身虚软,柳絮扬娇弱无力的任凭一位姑娘将她扶进画舫的房间中,她倒在熏得香喷喷被之上,一会儿因醉意朦胧而进入梦乡,再也不省人事。
“冷凝香……”
那淳厚男香的轻声呼唤,令柳絮扬一时之间着了迷,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却又如此不识悉,保证是这个声音好温柔、好深厚,好可以替她提起她肩头所有的重担,她再也不用担心所有令她厌烦的事。
“凝香……”这男人不再温柔,而是带有一丝略略的怒气,跟不知为何的激烈,柳絮扬轻轻回应他一声,在睡梦朦胧中,她可以感觉到一双令人屏气凝神的大手,轻轻扶起了虚软的她,将她全身的热气稍稍的宣泄出来,她柔女敕的肌肤不再感到热气回荡在她的肌肤表层,而一阵难以言喻、清凉舒适的冷空气袭上她,消灭了她全身的酷热。
有撩起她的额发,在她的额上多了个坚硬的触感,那触感毫不留情分的滑过她的额、她的颊,最后则来到她的唇角。
而一支大手扶着她的柳腰,不让她往床上倒来倒去,另一支大手摘下她头下的头套,让她一头秀发像瀑布般的披泻而下,散落在香被上。
如影随形的是一声急促的抽气声,那浑厚的男音低语:“我从没看过这么美的黑发,该死,你不该隐藏它,真是暴殂了你的天生丽质。”
这个声音带那么多的愤怒,仿佛认为这真是她一生中最大的过错,柳絮扬咭一声笑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她是不该笑的,但是也许是她的心情莫名的开朗,也许是他的语气中含满不既气愤又心疼的感情,她只觉得她若不笑,就要哭了出来,毕竟从小到大,又有几个人真正关心她好或不好,甚至连她娘亲想的也都是自己的得宠与否,关心她的时候比关心自己少得多。
“你的笑好动人,跟我的人相衬起来,简直是相得益彰。”他的声音充满了难以形容的赞扬,那句发自真心的赞扬令柳絮扬心中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他顿了下,那恼火的声音,现在不只是只有愤怒而已,还含满了满满的我嫌恶,“你骗了我,照理说,我要对你很愤怒,我应该要让你过得生不如死,没有一个人敢愚弄我,更别说像你一个弱女子了,但是当我找到你的时候,我的心里只有说不出的狂喜,我告诉我自己我是疯了。”
他坚硬火热的唇吻在她的嘴上,话语虽然是那么的愤怒,但是吻她时却是万般的温柔绻缱。
“也许我是疯了,这半年来我朝思暮想的就只有你,这是可怕的疯病,我告诉我自己找到你之后,我这无法根治的疯病会好,但是一看到你的身影,我只知道我这一辈子永远都无法放你走,你是属于我的,你冷凝香是属于我卓少白。”
他强烈的声音令人无法抗拒,那激烈的话像一张大网,不由人分说的就朝人心中兜头而下,教人逃也逃不了,想避也无处可避”。
柳絮扬在这强烈的语调中,醉意朦胧的睁开眼,跃人她眼前的是一片斧刻雕鉴的脸孔,他的脸上布满了强而有力的欲情,而他的双手更是不容她拒绝的拉近她,他刺耳的呼吸声遍寂静的空气之中,每一个呼吸喘气都变成一种煽情的。
他俯下头,以万夫莫敌之热身她美艳的红唇进攻,他野蛮的撬开她的牙关,与她唇齿交融,柳絮扬神智有些昏然的任由着他对她为所欲为。
他浓浊的低语,那火热的气息令人心颤,“吻我,凝香,我要你吻我。”
他命令的口气是如此的不容人而且他的口气中含满了难言的热烈跟,她实在是无力支反抗,至少在她如此心慌意知、头晕目眩之下是不可能的。
柳絮扬柔弱的顺从,而他从喉中发出动物般的声响,那声音充满了野性掠夺意味,下一刻,他让她躺在柔软的被上,褪下她的贴身亵衣,让她一身毫无遮掩的冰肌玉肤在他眼前绽放,视线胶着在她美丽的身子上,空气中立刻充满了一触即发的电流。
昏昏沉沉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卓少白”三个字跃入她的脑中,但是又是一阵天旋地转,整个意识又麻痹了一大半。
她无法全心全力的思考,只能无助的看他一脸强横的靠近她,他们之间靠近如此之近,他整张脸在她眼前放大,而他身上的阳刚气息是那么自然且轻易的钻进的胸怀,令她所闻所见都是他强悍的存在。
她眼神呆滞的喃吟:“卓少白,你;是卓少白。”
他的话语含有被她欺骗了的强烈怒气,但是这强烈的说之中,又包含了不可言喻的占有欲,“没错,我是卓少白,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只要我要的,我一定会得到的,而你冷凝香,我一辈子不是曾想到你一般的想得到任何东西,你是属于我的,你现在属于我,你未来也会一直属于我。”
他的语气强而有力,有如风暴般席卷了她脆弱的抗拒能力,他的话是如此的坚决,这强烈的意志几乎侵占她的意识,让她都要以为自己要属于他,永生永世都要属于他。
“不,我……”她低声要否决他语气中的傲慢,却又是一阵晕眩。
卓少白的眼里闪出亮光,那亮光强烈到令人不敢逼视,他又重复了一遍,仿佛他的话是宇宙间不可改变的真理,“你是属于我,你这一辈子属于我,下辈子也是属于我,永生永世不可能改变。”
柳絮扬在他不容违抗的眼光中陷落了下去,而他的动作也不容她思考,他垂下头,吻着她雪白的颈项,一路下滑,直至她的蕊红颤红的椒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