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连忙摇头,“不用,当然不用,燕子大爷肯来我这家小店,我欢迎都来不及,当然是不用给钱。”
“好,很好,你爷爷我就带这个姑娘上楼,你给我好生待奉我这两个笨仆人。”燕子身子一转,又巧妙的遮住了君向阳的视线,然后就搂着洪雪萝上楼,根本就不理君向阳跟阿福。
阿福在她背后看得差点晕倒,一个姑娘家嫖妓,这……这……他连忙偷偷问道:“公子,那个宫臙脂真是姑娘家吗?”
君向阳想到昨晚看到的那一幕,那柔腻雪白的玉肌、蕊红颤动的椒乳,怎不是个姑娘家呢?而且还是个绝色小泵娘,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回话。
突然间,他心中一颤,糟了,他中计了,君向阳飞快的站起身一路的冲上楼上。
第四章
一上楼,燕子赶忙把洪雪萝捉进了房间,她向外头一探,看看君向阳有没有跟上来,确定没有后,她立刻拉着洪雪萝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小王爷不是一直在捉你吗?”
“我找不到你,又被我叔父给找到,叔父本想把我交给小王爷,又怕你回来一打听就知道是他把我送给小王爷,他恨极你让他出过大糗,所以就把我卖到这里,让你永远也找不到我,所幸……”
燕子挥了挥手,急急忙忙的打开窗户、“好了,不必再说了,我差不多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她目测这个窗子的高度,猜测跳下去应该不会死人,她回头道:“走,我们赶快走,再不走,那个龟孙子君向阳一定会马上猜到我要干什么。”
洪雪萝根本搞不懂燕子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谁是燕子口里的龟孙子,她手搭在燕子肩上,“燕子大哥,你到底要做什么?”
燕子拉着洪雪萝的手,一脸的慌张,“走,没时间解释了,我们赶快跳下窗,那龟孙子一定马上就会上来。”
“可是这么高……”
“没时间了,我先跳了。”
房门突然被大力甩开,燕子暗暗叫惨,铁定是君向阳那个龟孙子来了,她一急,就要跳下窗,连忙将脚就跨向窗棂。正在千钓一发之际,她被人从后面拦腰一抱,然后又被重重的摔在地上,燕子哀哀惨叫,回头就是大骂:“你干什么摔我,我…………”
君向阳粗鲁的把她拖起来,眼睛狠狠的注视她,“你敢在我的面前说出来?”
燕子就此住了嘴,那到嘴的脏话,立刻把它吞进肚子里。
君向阳眼光微转,马上看到洪雪萝,他吃了一惊,“你……”
燕子也不顾自己刚才被他摔得浑身酸痛,就立刻以惊人的速度挡到洪雪萝的身前,粗声的道:“你要是敢对她动手,我就算不要这条老命也要跟你这龟孙子拚了。”
一个声响,阿福也气喘吁吁的跑到楼上来,“公子,你怎么跑这么快,我都不知道你的腿功这么厉害。”他一面讲,一面喘得厉害。
君向阳心中一惊,他刚才一定是在心慌意乱之下,竟将轻功施展了出来,这下子他的心情更差了,他狠狠的瞪住燕子,长手一伸,就把她给捉住,然后把她扯到他身前来。
君向阳口气恶劣的道:“妳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再有什么诡计,我就履行我的威胁,真的把你动也不能动的绑到京城去。”
燕子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你爷爷我要做什么事,还不需要向你报备,你是什么东西,而且什么故人之女,你以为我相信这种鬼话?哼,我才不是笨蛋。”
“我说的是实话,而且还不确定你是不是宫臙脂呢!现在惟今之计,就是请你上京城一趟,让我爹认认看你是不是他故人的女儿,只是这件小事,难道你也做不到!?”君向阳懊恼的说。
燕子挥开他那只捉住她的手,她深深看了洪雪萝一眼,心中立即有了主意,“要你爷爷我帮你做事也可以,我有三个条件,你要是办到了,我就跟你走,也不试图逃走。”她冷笑了几声,“要是办不到,咱们就耗到京城,看是谁厉害。”
君向阳神色不变,他双手抱胸,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你说说看。”
燕子比比洪雪萝,“第一,她跟我走,我到哪里,她就到哪里。”
君向阳望向洪雪萝,他的神情柔和了下来,“当然没问题,再来呢?”
“第二,我知道你是个公子哥,身上一定多的是银子,所以我要你拿个一千两银子来给雪萝……”
阿福叫了起来:“什么,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抢人吗?”
洪雪萝也吃了一惊,她忙跟燕子道:“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君向阳眼睛却眨也不眨的道:“一句话,行。不过我现在身上没带这么多的银子,等我上了京城,再把银子清算给你。”
燕子因君向阳的回答而微笑了起来,虽是满面尘沙,但是君向阳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她的笑真可爱,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动人的笑容,他开始想到,如果在他眼前的宫臙脂,脸上的尘灰全都拂净,那她看起来一定是更加娇美动人…………
正当他在心思纷飞之时,耳朵里传来阿福的大叫声:“这像什么话呢?”阿福立刻奔到君向阳的身边来,“公子,你千万不能答应这么荒谬的条件,这第三个条件,你绝对不能答应……”
君向阳只看着燕子,反正不管什么条件,他一定要将她带上京城,也不管这个条件他根本就没听到,只稳稳的答应:“好,我答应你,但是我要你不能在我面前骂人、打人、整人,更不能一身的破烂。”他看燕子脸色不悦,就改变了说法,他婉约的道;“妳不想人家因你这个满嘴脏话的叫化子,而看不起这位雪萝姑娘吧?”
燕子只是低头沉思,不一会儿,她抬起头来,“你说得有道理,就听你的。”
“一言为定。”
燕子也是回答道:“当然,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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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酷暑的热气更加熏人,在热极的晚风轻拂中,令人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
在房里头,洪雪萝只是面带忧色的看向身分已被识破的燕子,“燕子,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提出这三个件?”
“雪萝,我不能就近保护你,若再把你放到杭州城里,妳早晚会出事,所以我只好把你一起带上京,这个君向阳实在是太厉害了,我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只好出此下策,你忍着点,我绝不会让那个龟孙子动妳一根寒毛。”
洪雪萝轻轻一叹,“我担心的就是这个,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被那个君公子看清了妳的性别,但是既然妳是个姑娘家,妳怎么可以开口要……”她脸一红,声音瞬时细若蚊鸣,“妳要跟那个君公子同住一起,这不是太……太……太不好了吗?”
燕子将头转向洪雪萝,一副无赖嘴脸,“妳是说第三个条件?安心啦,我是看他一直对着妳瞧,好似快要流下了口水,我怕他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所以晚上要跟他同睡,他都不怕我晚上拿刀杀他了,妳在担心什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洪雪萝脸又是一红,也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洪雪萝知道在燕子的心中,她自认是个男人,而不是那些惟夫命是从的女人,更不是看别人吃饭的小泵娘,向来只有别人求她,她从来也没有求过别人,这会儿要跟她讲男女授受不亲,只怕她会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洪雪萝又叹了一口气,看来她只有忍着羞耻,把话摊开来说:“燕子,妳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家,妳不怕那个君公子对妳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