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他臭得不能再臭的脸,也知道要乖乖照他话做,否则倒楣就是自己,古玉筝点头,表示懂了。
不久她觉得自己全身好轻松,可以感觉一身的毛细孔舒张着,热气缓缓穿过她的四肢百骸,热气每经过一处就像她以前去山顶中浸泡温泉一样的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她全身轻得快飘起来,热气缓缓消逝,她才迷迷糊糊掀开眼睑。
这一看,可吓倒了古玉筝,在她眼前的这位青衣男子,衣衫湿透不说,竟连他的头发都湿得一绺绺的,看起来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冷齐言感觉到古玉筝好奇的探视,但是他已经累得无力反看她,这笨瓜快把他的功力榨干了。
迸玉筝好奇的模模他的头发,愈模愈高兴,“真的湿了,你刚才跌进水里吗?”
愚蠢,绝对是古玉筝的特色!冷齐言疲乏无力的低语道:“把棉被带出去,铺在外面那张大椅上,我要休息了。”
他要睡外面?古玉筝心想,为什么这么麻烦,反正这张床够大,他们两个可以挤一挤。
“可是外面很冷?”她暗示得够清楚吧!
冷齐言无奈道:“所以我才叫你带被子出去睡。”
“你要叫我睡外面那张冰冷的木椅,你自己睡这张大床,你太过分了吧!”古玉筝不依的闹起来。
他还没做最过分的事——把这个吵闹不休的古玉筝丢出门外。
“要睡不睡是你的事,现在出去。”他冷声道。
冷齐言骇人的表情,终于展现出一点作用,古玉筝嘟着嘴,移动身体,准备要踏下床。
突然,一声大叫响起。
这笨瓜真能叫,冷齐言问:“怎么了?”他快要没有耐心去理会古玉筝千奇百怪的反应了。
“你看!”她骇异的指着自己的衣服道。
她的表情像是遇到多么可怕的事,冷齐言一瞧,她的衣服并没有什么怪异,“没什么!”
“你对我做了这种事,竟然还说没什么!?”古玉筝大吼大叫,满脸恨意地逼近他。
冷齐言傻住了,能让女人这么生气愤怒,除了失去贞洁之外,大概就没有什么了,虽然他刚才替她逼出体内的毒气,手是有碰到她的衣衫没错,可是他没有模到她身子
冷齐言脸色一变,一个结论涌上心头:莫非她是花玲珑派来的?!
先博取他的同情,进而损耗他的功力,等到目的达成后,再杀了疲惫的他。
死生一线间,纵然他再累,也不能留个敌人在身旁不到五步的距离,冷齐言手臂朝她一挥。
迸玉筝被他袖风一扫,立即跌倒床下去,她哼了两声爬起身大叫:“你还摔我,你这个恶人,我跟你拼了。”
“小貂,来!”冷齐言大喝一声。
黄色小身影自角落窜过来,一眨眼之时,它已经钻上床,坐在冷齐言脚旁,两颗眼珠子机伶的瞪着仍旧又叫又跳的古玉筝,随时等冷齐言一声令下,就飞扑过去。
“谁派你来的,小泵娘。”冷齐言此时的语气像是从冰库里迸出来似的,又寒、又沉。
迸玉筝死瞪着冷齐言,“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怪不得女乃女乃说江湖上人面兽心的人很多,你自己掉进水里也就罢了,为什么趁我刚才神游时,泼我一身水,这是我最喜欢的衣衫,你看都被你搞湿了。”
冷齐言不敢相信,“你刚才又吼又叫,就是为了这一件衣衫!?”她身上湿是因为他逼出她毒气的关系。而她竟为了他救了她,而怪罪他!真是好人难当。
“我很喜欢这一件衣衫!”她模模摔疼的腰,“而且你摔我摔得好疼!”一边讲,还一边怒气冲冲的瞪他。
冷齐言拍拍脚旁的小貂,“回去睡,没事了。”
就像来时般的快速,小貂窝进它角落的窝。
冷齐言对适才不当的判断失笑,花玲珑就算要派人来杀他,也不会派个又呆又蠢的小泵娘,且还是个没有武功的小笨瓜。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外面睡吧!”冷齐言躺,眼睛几乎闭起来,考虑等她一走出去,他就马上把这身湿衣衫月兑下。
见他那副优闲得意,而且舒适躺在大床上的舒服样,凭什么她古玉筝就要去睡那张硬板板、冷冰冰的木头椅,没道理嘛!
“我不要!”她坚决否定。
冷齐言冷冷的态度可激怒了古玉筝,她一把跳上床,猛往他身上撞,“你把我的衣服弄湿,又把我摔下床,现在还想叫我睡那张臭椅子,告诉你,门都没有,我不要!我不要!听见了没?”
这个蠢蛋到底有没有廉耻观念,她一直模他胸膛,已经到了他可以喊非礼的程度,而且还不只是模而已,她又捏又捶、又打又咬,加上整个暖玉温香身体紧靠着他。
他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黯然销魂的幽香,非常不幸的,他久未碰触女人的身体,竟起了一连串可耻的“变化”。
老天,对方只是个小女孩而已,甚至还称不上是个女人,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非是个满脑歪念头的婬贼。
“住手!”冷齐言楸住她的手,睁开那双又神、且充满烈焰的眼睛。
迸玉筝觉得自己又病发了,而且这次病来得既突然又严重——比她上次病情严重太多。
她舌忝舌忝干裂的唇,冷齐言狂猛的眼神正如影随行注视那小巧、粉红的小舌头,扫过那完美的红唇。
“我觉得好热。”古玉筝小小声道,觉得自己在他的眼光下,炙热的燃烧,而刚才的怒气,奇迹似的不见了。
冷齐言手臂一紧,空着的那一手环着她的腰,“热?”
“好热!”她又红着脸,重复了一次。
脑袋里的言语化成灰烬,冷齐言放开她的手,改成触抚她的颊,低沉嗄哑的问:“你为什么那天要亲我?”
“亲你?”古玉筝不解地瞪大眼睛。
现在跟他装傻,未免太过分了吧!“学沈娇娇那样。”他说得更明白。
“喔!原来嘴巴沾嘴巴叫亲。”她垂下的手,抵着冷齐言起伏不定的胸口,古玉筝贴平手掌,感觉她手下正卜通跳的心跳,这个感觉,让她觉得好刺激。
“你不知道!?”冷齐言的热情瞬时被泼了一桶了冷水,古玉筝根本纯真得不知道何谓亲吻,她只是像小孩模仿大人的举动那样,模仿了沈娇娇的行为。
手一推,他将古玉筝送下床,“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这间暗室。”
对他刚才炙热的表情,这会马上转化成恶声恶气,古玉筝适应不良的发呆,她怔怔地伫立在床角。
冷齐言背着她,威严的命令,“出去!”
这命令惊醒了她,也使她动气,“不要,我不要睡那张椅子,我要睡这张软绵绵的床。”
回转过身,冷齐言寒着一张俊脸说道:“滚出去睡,不睡椅子,干脆去睡荒郊野外,我没闲心听你罗嗦!”
有什么了不起?
你脾气这么坏!
我改变决定不赖你了!
你有什么了不起!
可以对我这么凶
迸玉筝哇地哭出来,心里感到一种深沉、莫名的失落。
她往布帘的方向跑出去。
“我走好了!”
冷齐言什么都没做,只把自己抛进那张床。
同时他嘴里在喁喁自语:“自古红颜皆祸水”
他朝角落看一眼,只见角落两颗大眼睛也圆溜溜地回看他,冷齐言无力摆一下手,“去吧!别让任何东西伤害她。”
小貂以迅雷般的速度跑出暗室。
独留下一屋的孤寂,让冷齐言恣情品尝。
天破晓,蒙蒙雾气罩着大地,曙光在雾气中穿梭。
破旧老屋走出青色布衣男子。他眼光巡视周围,直到老屋边堆放的木柴旁,踢踢蹲在柴前大瞌睡的黄衫少女。“古玉筝,上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