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有翻旧账的意思。”
是这个男人填满她,一次一次狂猛地进出她的身体,让她一次又一次跌入无法自拔的激情漩涡;他模遍看遍她全身最私密的地方,只怕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的身体构造变化。
她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忘记,心魂都被人控制住的感受!原来用来控制女人是男人的法宝,难怪女人总会忘不了取走自己身体的第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啊!她注定要依附着他而生、而死了。
“我知道……你在赞美我,我让你很快乐了!”他浓重粗喘着,眉锋攒在一块,濒临爆发边缘,他粗暴的咬住她性感红艳的小嘴,又扯出一丝血痕。
没错,她的双唇是他的,只有他可以恣意疼爱,即使是力道没控制好,而让她又红又肿又伤,那也是他一个人的权利!
她恼嗔地嘟着小嘴不回答,只让指甲掐陷在他的肉里,双手抓紧他的腰杆。
他爱看死了逗弄她时,她清丽小脸带点愣愕微嗔的天真反应。
“热情的小东西,你也让我很快乐!”
他控制不住狂野本性,又再次咬上她柔弱的肩胛,路下啃盈白的雪胸……数不清的红点紫瘀早已处处遍布了。
狂暴却细腻的掠索个不停……终于,他浑身剧震,男性热源喷出。
狂乱愉悦的里,他们一起沉沦了……
天刚蒙蒙亮,正是浪涨水高时。
“真的不和我一起出去冲浪?我想教你。”寇翊刚穿着黑色游泳短裤,手抱着饭店早已帮他准备好的冲浪板,最后一次问。
可涵低着头,看着浴袍遮不住的一堆狂爱痕迹,如果再穿上比基尼泳装,任谁看了都知道她昨夜有多放荡狂野,羞死人了!
她轻轻摇摇头,双腿虚弱地靠在门边,好怕他那种霸王性子会硬逼她换上泳衣,拽着她的手往外跑。
真没道理,她一身骨头就像被大卡车辗过一百次般的酸疼,他居然还元气饱满精神奕奕的要去从事另一种高难度的运动……
“你……”他眸色深思。
她往门框内瑟缩,猜测他下一秒的行动,该不会是要帮她换上泳衣吧?
“你走不动吧?我昨夜把你累惨了。”他亲呢地轻拢她垂肩披散的松发。
哦,做都做了,他能不能别再提了啊?可涵的耳根红了,头都要点到地板上去了。
“好吧,你回床上再补个眠,我一会儿回来找你吃早餐。”他轻描淡写说着,亲了亲她的脸颊,头也不回地跑出房门,奔向他热爱的海洋。
咦?这是什么情况?绝地大逆转!
可涵眼睛瞠得圆滚滚,根本不敢相信他会轻易放过她,看来他今天心情不错,才会恩准了她的违拗。
她怔忡地踱向阳台,斜倚在栏杆边,心不在焉地远眺一波一波的白滔浪潮席卷向沙滩,又撤退……
她眼帘内突然映人寇翊刚的身影——
不远的浅水处,他和两个身材曼妙的东方女郎玩在一块儿,似乎在示范如何于冲浪板上保持身体平衡。
女郎跟着做,结果一个浪头打来,女郎掉落海里,寇翊刚随即跳下去,接着两人一起冒出来……
女郎又咳又笑,双臂围上寇翊刚的颈圈,两人又沉入海里……第二个女人也跳入水中,三人在水中勾缠着……然后是一堆头颅凑在一块儿冒出海面……
他……他们正在接吻!
“不,我眼花了!”可涵惊愕得无法动弹,双脚软得像一摊泥,差点没有“扑通”一声跪倒地面。她不知道是谁开始、是谁主动吻谁,但那都不重要了!
接吻的那一幕就像一部电影里,总有几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定格闪过心头,留下难以磨灭的冲击印象——她没眼花,他和别人接吻了。
昨夜纵情的证据仍留在她身上,她碰碰自己又带着伤痕的双唇……他竟轻而易举的又找上另一副唇瓣?
“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呵,好个不甘寂寞的男人啊!一转身就可以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难怪……他会同意她留在房间内!
泪水迅速坠落,淹没视线,宛如行尸走肉地回到寝室,她全身蜷缩在蜜月大床的一隅,任泪无声的流……
她睡不着,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不是他和别人亲吻的画面,而是他剽悍地在她体内抽动时,那种惊心动魄被征服的感觉……要忘记好难,也许永远都忘不了!
“女人啊!原来都很死心眼,痴心妄想不可能的爱情会发生。”
狠狠一抿唇,唇角破裂的伤口居然鲜血斑斑。
昨夜一切就像一场美梦,她沦落在他男性的魅力之下,然而今晨梦醒,昨夜不过是一场原始的交缠罢了!
只是,无边的黑暗若是命定的结果,昨夜为何要璀璨一回呢?
只是,忘记那场美梦真的好难,她挣月兑不开那种身子被征服的感觉……那种瞬间窒息的滋味顽强地霸占住她的心魂。盘旋在她生命最阴暗的底层,固执不肯走了!
她眼睁睁望着无名指上的那一只钻戒,那是她自己套上去的。戒指箍得她好紧哪!
她抱紧颤抖的双臂,垂死渴求着——
他会放她走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她这一生就注定绕着他浮沉了;但,请把心门合上吧,别再多加一条伤痕在破碎的灵魂里了!
她一整个早上不哭不动麻木地缩在床上。
那一个答应她一起吃早餐的男人,没有回来……
第二部追求的开始
第六章
八年后。
寇翊刚当然不会放妻子走。
相反的,他们的婚姻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维持下来,至今已经快八年了。
鼎麟电讯实业的总部在香港中环,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基金会的执行管事必恭必敬地报告。
“……这笔奖助基金二十年的执行期已经到了,我只能说结果亮眼得让人不敢相信,二十位受惠人中有五个拿到博士学位,九个硕士毕业,其余的全都大学毕业……”
其中一个还嫁给了他!寇翊则背倚着办公椅,单手支额不发一语。
“现在就请你在这里签个名,我就可以取消银行的账户了。”
“游老,二十年来基金会的运作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状况?”寇翊刚在文件上落下刚劲非凡的签名,若有所思的问。
现在才问?大总裁以前打死也不听一句基金会的运作状况呢!
游管事老实的点点头,说道:“有个台湾的小女生连写了十二年的信给你,寄了十二张耶诞卡,不过……我没有转给你。”
“我把那笔钱交给你运用的时候曾说,我不想再听到任何相关的事情,所以你没有做错。”
那时他是以一种愤恨的心情,想把这一笔让他深恶痛绝的巨款扔到大海里头了事。
“我知道,只是我老婆差点就想代替你回信给这个小女孩了。”游管事笑着提往事。
寇翊刚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小浣熊别针,放在榉木办公桌上,漠然的唇角浅浅一勾。“那个小女孩把这个别针还给我了!”
“啊?”这女孩还真神通广大,能找上总裁?!
还回别针的那天,也就是她第一次到他老家过中国年,围炉吃团圆饭的那一夜。
她平淡地把别针交回他手心。“该还的我会还,别针就请收回吧!”
蜜月旅行那一阵子,他讨厌透了她整天像个木头人,三声霹雷也打不出个惊字,他猜不透她怎么会一夕之间变成一座冰雕,躲在不与外界沟通的世界里。
他接过别针,揪着她的手腕低嚷:“我又没要你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