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换下来的长裤在手上晃啊晃的,他憋住笑意,只对她促狭挤挤眼,“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嗯?”
他现在只剩一条短衬裤,精瘦的腰身,强壮纠结的大腿肌肉让地看呆了。不能怪她,她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几乎全身赤果的男人,她神思恍惚的跟在他后头往相连的小浴间走去。
他一点也不避讳,除掉仅余的蔽体物,直接走入浴桶内,溅起一地的水花。水漫及他的胸线,他整个人慵懒斜靠着浴桶,却瞥
见她在浴间门口探头探脑。
“凝儿,想看就进来大方看,我更是欢迎你来帮我擦背!”
她脸红得像娇艳欲滴的鲜女敕萍果,拼命想忘掉不该看到那一幕。
哇!原来男人的构造真的很奇特,春光乍泄的样子让她目瞪口呆!
不行,她才不会对他的身体流口水!
她气急败坏地嘟着小嘴反驳,“谁想看你?看多了长针眼我不划算!我只是想告诉你那桶水我用过了,而且放了很久了,早就变凉了!”
吧吗说这些不关痛痒的话?她懊恼的跺着脚,把他踢出去不就得了?可是总得等他穿好衣服再踢走他吧!
唉,原来真中了他的美男拖延计啊!
他挑高眉毛,咧唇笑得既开心又暧昧,“哈哈!水凉了,我不在乎。你洗过的?更好!我可以躺在这儿想像与你先后鸳鸯戏水的感觉,哈哈哈!”
气死她了,连一桶洗澡水也硬被他占到便宜。“懒得理你,洗完澡赶快滚。明天再找你算帐,我睡觉去了。”
明天?泡在冷水里的庞定远乐得透心凉了。哈!色诱成功,真好,今晚可以留下来了。
童恣凝转身就跑,她自然没听到让她气到头顶冒烟的男人在她身后宣示着,“凝儿,我一会儿就来陪你!”
***
童恣凝压着嗓子对着模上她身边的男人龇牙咧嘴,“你干什么?”
“抱老婆睡觉!瞧,我那边让给彤儿了,你这里借我挤一挤。”
庞定远说得顺溜,顺势环住她的腰,反剪她的双手,身子罩在她的上头,下颚就贴着她的额头。
在外飘荡奔波的每一个夜晚总在怀想中度过,现在久远的心声荡漾感觉全部回来了!教他今晚放弃将她抱在怀里?才怪!
这个男人实在非常过分,不只光果着胸膛。偏偏还长得非常雄壮魁梧,压住她身上让她动弹不得,她简直就无计可施了。
就不信他敢堵住她的嘴巴;她低叫着抗议,“别拿彤儿当藉口,你去睡地上,别硬和我挤,我不要啦!”
知道他没穿上衣,该不会连下半身也光溜溜的吧?她拼命缩着双腿,就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老天,他那一个全身光果的画面居然又跑进她的脑海来!她喘息着,耳根发烫,心跳似擂鼓。不行,不能被他引诱了,不能为他的身体着迷了……
靶觉着一道道的暖暖热流佛掠过她的头顶,哼,他准是在嘀咕一些会让她气急攻心的不正经话。
她管住荡漾的心声,不满的噘着朱唇,“说了一大串话,就知道欺负我听不见。”
他移不眸光焦距与她的对准,“今夜你留下了够明亮的烛光,我再说一次,看清楚了。”
啥?干吗这么慎重其事?她还在怔忡恍神,却见他舌忝舌忝唇,念着——
“尘路悠悠水迢迢,京城寒至冷潇潇,不思匆匆旧日怨,生死漫漫走一遭,骨肉牵牵情相连,泪痕潸潸凄朱颜,良人笛影处处飘,夜夜独醒梦缥缈!”
她惊讶的不能言语。他居然听到了,也一字不漏全记得。
“我还记得你哭泣的呼唤,‘答应我,你要回来……’每夜在我的脑海里回旋,提醒我,你在等待!?
所以,他不顾外头的满天山雨欲来,终于回来了。
“那只是个很傻气的女人昏言昏语罢了!”她好气自己怎会这么没出息,心门竟被他给劈开了,冷硬的防卫心墙一块块在塌落。这个男人反反覆覆的,就是有办法让她一次又一次栽在他的手里。
“就算是吧,当时我并没出言反对。既然说过不再欺骗你,就得守住对你的诺言。”他说得铿锵有力,认真的眼神没有一丝虚伪?
将我的心捣碎后再来一厢情愿建立信用,有用吗?她的小嘴依然噘得高高的,“谁管你……”诺不诺言。
诱惑人品尝的小嘴瞬间被堵住了。吻平了她的气愤后,他拿着熠熠的黑眸审视着她。
她又张口,“你真的——”敢堵住我的嘴。
他又移往她嫣红的粉颊啄吻,在她的耳窝子轻咬。她血脉顿时急窜,至于停在嘴边的抗议,忘了。
他以情浓的眼眸在她眼前邀约,“凝儿,今夜很热,我们都别穿衣服吧!”
热情的眼睛对着她无声的下蛊咒,留连过她剧烈起伏的胸脯时,他以舌沾了沾性感的唇,好似他正在吸吻着她。目光最后落定在女人柔软神秘的中心时,他的灵舌穿过唇线前后一吐一纳,好似已经与她最亲密的接触了。
她全身仿佛着了火了,陷落在这个谜样般男人的柔情和热情里,双手在他的头发里乱窜,意乱情迷申吟着,“真的很热。”
得到默许,庞定远飞快除去两人的衣服,密密实实的覆盖她柔躯,深情款款的瞅凝着她,“凝儿,恋着你,才是我今生的归宿!”
她哽咽着,“恋着你,好辛苦!”
“别,别说那些,别管那些。”即使乌云即将笼罩京城,此刻庞定远的眼里只能容下他最爱的小女人,他眷爱着她因为哺育而更为浑圆的胸脯。
“啊!还以为你瘦得皮包骨了,想不到有这么美妙的惊奇!”吻不停的落下。
“轻一点,会疼的。彤儿刚刚咬了我!”她轻拧着眉。
“别担心,今夜我会好好疼爱你!”
“只有今夜?”他如果敢说是,想想她还有能力将他踢下床。
“啊!你的美丽我怎么也要不够!傍我三天,三天后完全向你坦白。”他狠下决心,哪怕颠沛流离,哪管未来遥不可测,即使有泪水也要在彼此的身上藏,再也不舍她孤独寂寞花落花开年复一年啊!
她咬着下唇,“三天后如果你还跟我打迷糊仗,我会将你踢下床。”
他笑了,笑得狂妄,“想踢我下床?啧,那也要我愿意被踢才行!”
“哦!”是有那么点道理。她又不笨,自然已经知道他以前只是让她,才守得住那道楚河汉界分水岭。
“那为何不三天后再来?我……我又没有像以前一样,故意躲在床上……引诱你。”
“那也要我心甘情愿被你引诱才行!”更狂妄的口气!
“哦!”这个道理行之多久了呢?“以前我怀孕的时候,还有你在外的这几个月,你有多少次心甘情愿,呃……被引诱?”
看着她偏着小脑袋,一本正经的准备打翻醋桶的表情,庞定远拼命凝结住嘴边不断漾开的笑意。
他拧捏她的女敕颊一把,“我人都在你身边,还问那些有的没有的。你实在很不专心!”
“不专心?”她哪有,她很专心的想知道他的花心记录啊!
“专心点啦,女人,我要开始爱你了!”他滑入她的体内,让她开始惊喘连连,完全丧失语言能力,心神迷乱很久很久……
童恣凝早就知道,她逃不开他下定决心撒下的情网,在看见他胸前的翠玉簪时,在他念着她的断肠诗句时,在他热情的眼神眷爱她时……她只能陷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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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完美的演出,惊心动魄,余韵缭绕,灯火微明里更添醉人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