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碰我的女人!”石破天惊的嘶吼吓坏了所有人,一群小孩子顿时四处奔窜逃命去了。
荆野王随即跳到溪水中,不由分说的赏了无辜的男子好几拳,揍得他嘴角流血、眼睛乌青,嘴里已经拼命喊饶了,却依然只能在溪流中被踢得东翻西滚的。
婉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知道他脾气不好,全身力大无穷,可没料到他居然会这样愤怒得理性全失,胡乱揍人!
“你住手啦!会出人命的!”婉婉死命的拖住荆野王的一只胳膊。
荆野王瞪着婉婉气急败坏的脸蛋,咬牙切齿的怒哼着,“你光知道关心别人的安危,就不管我也会没命!”每天晚上只能看不能吃,会哈死的啦!
笨妮子!谤本不懂男人欲火难解时,脾气也会暴躁难以控制,直想去撞墙或找人干一架发泄。一夫一妻是天底下最不人道的白痴制度,他干吗要遵守?昏头了吗?
荆野王如雷的咆叫让婉婉眼前金星乱舞,一脸茫然,“你说什么啊?”
就知道他是个野性未月兑的蛮子!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突然蛮性大发呀?人家抓鱼抓得好好的,他偏要来乱闹一场,破坏情趣!
“你如果敢再接近其他男人,就别指望我会把房子盖见,随时等着我将你一身骨头全部拆散了。”
他的意思不会是—一婉婉心头才冒出一个大问号,便又听见荆野王的指责,“还有,你居然给我站在水中对别的男人乱笑,倒真符合了你们中土的那一句话,什么水什么花的!”
婉婉感到啼笑皆非,双手叉腰仰头瞪着他“你说我水性杨花?你眼睛有毛病!”
荆野王一边用力的呼出气,一边将自己的上衣月兑下来包住婉婉半湿透的上身。“别对我说那种四个字的话,我听不懂啦!裤管给我放下来!农服给我穿整齐一点,你的身体只有我能看、能碰!”
老天!她真要让他给打败了。光天化日的,还在一群小孩子的面前,她和别的男人能有什么搞头?
“你是非不分、神志不清、胡乱攀诬、大惊小敝、昏唐顽劣……”不让她说四个字的成语,她就偏要说!也不想是谁起的头,还乱安罪名给她,污蔑她的清白。
“你这张嘴里的很可恶!”荆野王将婉婉甩上肩,不顾她胡乱踢舞的双脚、轻而易举的把她给扛上岸,直接丢到大树下。
“你晚上在我面前放意装清高,怎么样都不给我,让我只能天天冲到溪山上大浸冷水,现在居然背着我乱搞!”荆野王气疯了,双手落在婉婉的肩上用力的摇晃着。
婉婉被他弄得晕头转向的、火气也跟着上来了,抬起的直接踢向荆野王的小腿肚,“我说没有你就是不信,你想打我还是直接扭断我的脖子比较爽快?”
“你!你找死!”
荆野王举起厚掌笼罩在她的头顶上方,婉婉干脆闭上眼等着他的酷刑。哎!这下准死无疑了,真悲哀,没想到到最后还是要命丧西荒。
等啊等的,居然都没有动静……
荆野王喷火的蓝眸直勾勾的审视着眼前那张俏丽又倔强的脸庞,还有她眼角那里蓦然迸出的一滴泪光。他—一他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啊!
不是因为对天勇王的承诺,而是他不忍伤害她一丝一毫!就算自己每晚被她逼得快要疯掉了,他还是拼命的忍,不愿对她的身体用强使蛮力。
其实,他发脾气只是在借题发挥,这样的认知让他全身充满无力感。他到底是怎么了?天杀的婉婉,都怪她啦!自从她来了之后,他整个人就没有一处是对劲的。
哼!房子盖好之后,他非得连本带利的向她全都讨回来不可!
他重重的一拳捶向大树干,将枝桠上已然枯萎的黄叶全数打落在地。
婉婉睁开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逃过这一劫,她看不出他睑上那种怪异的表情意味着什么,依然胆战心惊的。
倏地,她被他给抓住了,整个人狠狠地撞向一堵肉墙,差点将她的胸口给挤爆!随即,她的后背又被推靠在身后的大树干上,动弹不得。
“哎哟!好病喔!”用那么大的手劲,她全身铁定到处乌青一片!
荆野王才不管婉婉的抱怨,狂猛的吻落向她的耳后、她的鬓颊和她的樱唇。
一如往常的!婉婉只能由着他发泄,暗自在心中叹息着,他在愤怒时总像狂焰般欲将人吞噬,带着惩罚意味的吻着她时亦不改霸道粗暴的本性,力道强悍的不断啃吻,一点也不温柔,老是弄得她双唇红肿,隐隐作疼!
荆野王的舌头紧接着探入婉婉的檀口中、邪恶的进进出出,模仿着他最渴望的那种身体律动方式。他的大手粗暴的隔着衣物,搓揉着她胸前的浑圆……
“配合我有那么困难吗?”他埋在她肩上嗓音粗嘎闷声的问。
婉婉闻言一怔,懵懂之间抓不住那个一闪即逝的感觉。
荆野王蓦地放开婉婉的身体,只剩晶亮的蓝瞳里还存有一簇小火苗在跳跃。
婉婉咬着红肿的艳唇,直觉得吵架是个不智的行为,她拉着他的大手,柔声说着,“你不要乱冤枉人嘛!好啦、好啦!我们一起回去吧!我给你弄些好吃的。”
“你自己回去!”荆野王推开婉婉,转身就走。
“你上哪儿去?”她都已经说好话了,他气还不消啊?
“去赶工盖房子!”他头也不回,依然气乎乎的回话。
莫名其妙!婉婉偷偷在心里回骂他一句。没头没脑的来闹场,又气冲冲的离开。
与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前夕相处,就像活在火药库里,既悲哀又危险。
不行!她得赶快想办法执行筹思许久的计划了!
第五章
“荆大娘,为什么是你给我进晚饭来?婉婉呢?”
荆野王从打造最后一片通往卧房门板的工作中抬起头,挑起一边思沉声问着。
他的胃让婉婉的手艺给养刁了,只怕不会再吃荆大娘做的莱了,然而,他更在意的是,婉婉有什么天大了不得的事会比给他准备晚饭还重要?
“呃—一”荆大娘支支吾吾的不敢说清楚,“婉婉还没回来,所以—一”
荆野王快速的截断荆大娘无关痛痒的话“她下午跑哪里去了?”荆族的领地他由着她到处乱逛,反正每个山头都有岗哨,也不怕她走丢,只不过他的手下总向他报告说,她老是记错方向,常要他们指点才回得到碉堡来。
“这我哪知道啊!”荆大娘也觉得奇怪,是什么地方可以让婉婉耗掉大半个下午的时间,乐不思蜀呢?
“她的小灰狼也跟着吗?”
“那倒没有,刚刚我还看见小灰狼坐在大厅口等她回来呢!”
荆野王披上他的大氅纵身上马。天就要黑了她还不回来,难道她不怕冻死在外头?黑族人近日来似乎有益发蠢动的迹象,他预测危险已经逐渐迫近了。
“荆野王,你还没用晚膳呢!”荆大娘追赶在千里骑的后头喊叫着,但是奔腾似风的影子在转瞬间便没了踪影。
荆野王当然听到了荆大娘的高声呼叫,但是,他现在哪有心思吃晚餐啊!一想到那个没有方向感的女人可能有危险,他的心头就一阵揪紧。
他驰骋在荒原野地,以荆族的哨声、暗号和盘踞在每一个山头的哨站联系,终于确定了婉婉的去向。
她单身匹马往东方而行,目标似乎是回承天王朝的捷径,可是,她又没有带着与她形影不离的小灰狼……地搁得下她的宠物,放得了荆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