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我的腰带!”婉婉被他搞糊涂了。他耳朵有问题吗?不然,为何要她一再重复她说过的话?
“再之前的那一句!”他用食指勾起她尖尖的下颚,鼻息喷洒在她的小脸上,也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的天然馨香。
婉婉差点被他呼出的烟草味所蛊惑,甩甩头回答,“我要你别吻我!我不喜欢—一”
荆野王的大掌冷不防地扣住婉婉纤细的颈项,掳获她噘得高高的红润小嘴,有效截断她未说完的话,他故意吻得吱吱作响,吻得她再次没了气,粗暴地吻得她哀哀叫饶。
“啊!痛死了!你的胡子好扎人呢!”婉婉硬是在眼眶中逼出一团雾气来,红肿的双唇不住的嘟嚷着。
好甜美的小嘴,真是好吃!不过,荆野王也看到了她细女敕份额上的斑斑红点,总算弄明白,原来她抱怨的是他的胡子!
敝哉!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他的胡子也能成为伤人的凶器?
“我没刮过胡子。”他瞪着她泛着红斑的双颊,缓慢的进出这一句。
这下子轮到婉婉傻眼了,她吐吐舌头,“这又是你们荆族的传统?”
“不是。”见鬼了!她的肌肤干吗这么娇弱,想吻她居然还得刮胡子?嗟!下辈子再说吧 狘br />
荆野王的坏脾气爆发,气得策马狂亲。
真没想到和亲这事儿这么折腾人!“保护疼惜这一条约定能不能把它拿掉啊?”
婉婉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很怕从这么高的地方掉落地上。
他驰骋的越过一个又一个出头,放眼所及皆不见人烟。
这是西荒啊!到处都是苍凉景致,像她这样的异地女子若想活命,也只能依赖她手上环住的这副躯体的主人,好悲哀啊!
婉婉找着话题试图打破沉默,“荆国王,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他从喉头中发出不屑的嗤哼。自从他凭着本身的能力统御荆族各部落之后,他就被冠予这么一个称呼。他自豪的说:“荆野王!”
“不是啦!别人称我为婉婉公主,但我却喜欢别人简单的叫我婉婉就好。你要我怎么称呼你?”
“荆野王!”他还是回她同样的三个字。
哦?难道荆族人没有名字?看来如果要她不触怒他,“入境随俗”这个词儿她得牢牢记着!
“你可以叫我婉婉吗?”
环住他腰身的小手调皮地轻刮着他腰部的肌肤,让他一时分神,不知不觉的张开嘴,第一次呼喊她的名字,“婉婉—一”
这两个字一出口,让他心头原本的气闷瞬间顺畅了不少。唔!婉婉,很好听的音韵。
婉婉甜笑入颊,忙着点头,“是的,夫君。”一族之长又怎样?她只认定他是个能保她活命,免于被其他人轮暴,最后可以安全离开大漠的男人罢了。
换句话说,他就是那个要被她好好利用的男人!
闻言,荆野王差点跌落下马。她叫他什么?夫君?!哪来的怪称呼?她敢不承认他是一族之王?
荆野王的眉头倏地打了个死结,他虽然允诺她兄长要保护疼借她,但并不代表她就可以与他平起平坐,他不会容忍地无法无天的!
笨女人,原来她到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价值啊!
没关系,他会让她明白得彻底,她不过是一个附属于他的女人一一美丽得让他惊艳的女人而已!
第三章
横度大半个沙漠,婉婉终于看到青绿的山脉,一座颇具规模的碉堡建筑就坐落在半山腰上。
荆野王既然是西荒的领袖,那么这座建筑应该是他个人的行宫吧!婉婉是这么认为的。
走进碉堡后,荆野王将婉婉护在身下,免去她与满满一屋子好奇万分的荆族人直接面对面的机会。
接着他们来到一扇硬实古朴的巨大房门前,荆野王一脚踢开房门,随即传出“嘎吱”的声响。
“门轴那儿月兑落的情形越来越严重了!”荆野王自顾自的抱怨,又赏了斑驳的门板一大脚,终于把门阖拢了。
婉婉杏眸圆瞠的瞪视着这个应该是属于自己的房间,破损的原色木头在石灰墙壁外,环顾四方,除了一张面积庞大的白色长毛皮毡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还有一口破旧的大不箱子和一个龟裂的炭烤火盆之外,什么家具也没有。
“呃?”婉婉眨巴着眼,露出希望能听到一个比较合理又满意的解释的神情。
她并不寄望自己的房间能像她皇兄的寝宫那样富丽堂皇,但也不能如此寒酸、破败吧?
荆野王故意忽略婉婉一脸期待的表情,径自叮咛着,“记住!别离开这个民间。”
回程的一路上,怀抱着身上除了他的毛皮禁衣外什么也没穿的她,那种心神荡漾的遐想让他显得心浮气躁。
懊死的,非得马上举行婚札不可!他毫不迟疑的转身,只想尽快解决这件事。
“慢着!”婉婉唤住荆野王欲离去的脚步,“我以后要住在这里吗?”
“不是!”荆野王回过头来看着婉婉她。居然胆敢拖延他?不知死活的女人,当真一点都不懂西荒男儿的豪迈天性一起,能有多波涛汹涌吗?
他想将她推向地毡,不顾那劳什子婚礼.马上要了她!但想归想,他仍用尽全力克制自己的冲动。
谢天谢地!婉婉在心里低呼着,她讨厌这个房间啦!
“是我们要住在这里!”他丢下这句话。
天啊!恶梦成真,婉婉简直要晕倒了!
她那是什么表情?不满意?西荒,不养娇惯柔弱的女人!
荆野王深睨了呆若木鸡的婉婉一眼,决定不搭理她。
“这门闩不好,你确定你走了之后,不会有人闯进来?”婉婉哀怨的语气留住了荆野王的脚步。
“进我的房间?除非那个人活得不耐烦了!”他顿了一下,凝眉深思,然后将捆绑她衣物的布包丢还给她,“把自己打扮好,我们晚上成亲。”
今晚就成亲?这么快就世界末日了?婉婉捧着布包跌坐在地毯上,欲哭无泪。
荆野王转身再度踢向那扇门,“吱嘎!”一声,那扇早该寿终正寝的大门又让荆野王给踢阖上了。
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婉婉一个人,还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情绪,便听到其他的声响,来自墙壁的男一头,很陌生、很奇怪、很低沉的一种申吟—一
婉婉拎起下摆过长的毛皮裘衣,轻手轻脚的贴近那面墙壁,将耳朵凑了上去,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隔壁房间内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咿咿……啊啊……喔喔……”
是女人的婬叫声!婉婉顿时羞郝的嫣红了脸。
原来隔壁的人正在亲热办好事呀!拜托,太阳都还没下山呢!
哼!蛮子就是蛮子,使起野蛮本性来当真不分时间。
一扇一点都不安全的房门!几片一点都没有隔音效果的墙壁,一间简陋败坏,毫无隐私可言的房间,这算什么?!
婉婉攀上了窗台,瞪着外头的陌生荒地好一会儿,最后只能窝回到地毡上,兀自生着老半天的闷气。
虽然她极想从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逃跑,可是,万一不幸落人随便哪一个力大无穷的野蛮男子手里,被先奸后杀那才叫得不偿失。
唉!看来只有那个下下之策,就是乖乖的准备当荆野王的新娘。
但是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很快找到一张地形图,再偷偷溜回江南去找她的姨娘,陪姨娘一起经营那家小酒楼,白天努力的做生意招呼客人,晚上再开心的数着白花花的银子。
她好怀念她十二岁以前还没被皇兄带回皇宫在民间逍遥自在的日子啊!
婉婉的眼中闪现信誓旦旦的光芒,“荆野王在这个房间内你别想碰我!”否则,她一定会扯开喉咙叫救命,大喊杀人唷!她要哀嚎得比待宰备烹的母羊还要可怜一千倍.让这个大房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荆野王有多野蛮、差劲与不人道,只会使蛮力欺负弱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