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收下,好让我揍扁你,臭小表!
躲在暗处的威利,虽然因为角度的关系看不到男方的脸,但那无关紧要,光是由母亲说的话,他就可以确定是那个天杀的小情人没错!
南宫烈温柔的说:“夫人,我不能收你的礼物。”
耶——?!
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好耳熟,好象在哪里听过……“你不喜欢耳环?”海蒂夫人受到不小的打击,“还是你只肯收其它夫人送的礼物,却不肯收我送的?”
“不是的,请夫人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收其它夫人送的礼物。”南宫烈连忙澄清。
“为什么?”听到这儿,海蒂夫人总算好过些——至少艾伦不只拒绝她!
南宫烈语气依旧温柔,话却说得很坚定:“我跟每位夫人都说,如果她们一定要我收下礼物,那我跟她们的友谊就到此为止。如果夫人觉得这样也无所谓,那我就收下你的礼物。”
“不!不必了!”海蒂夫人闻言赶紧把耳环藏到身后去,深怕给拿走,那就得不偿失了!
南宫烈满意的笑道:“好了,我们回大厅里去,其它夫人都在等我们呢!”
“等一下……”海蒂夫人不想这么早回大厅去。
“怎么了,夫人?”南宫烈关心的问。
迎着南宫烈那扣人心弦的笑容,海蒂夫人便情不自禁的芳心悸悸,双颊不觉燥热起来。
“……我……我有点不舒服……你能不能陪我吹吹风,待会儿再进去?”其实她身体好得很,只是想多一些时间独占眼前的优雅少年。
南宫烈风仪洒落的褪下外套,动作轻柔、进退得宜地披在海蒂夫人肩上,以磁性嗓音低低的道:“如果撑不住就告诉我,嗯?”
“艾伦——”海蒂夫人忘情的投入南宫烈怀抱,紧紧依偎,不肯放手。
“夫人?”仅管被抓住的左手臂很痛,南宫烈还是没有表现出痛苦的样子。
“我站不太稳,就让我这样靠一下好吗?艾伦。”海蒂夫人像小女儿般撒娇。
“嗯。”南宫烈显得十分绅士、没有半点逾矩的动作,完全是骑士作风。
反倒是海蒂夫人愈来愈大胆的愈靠愈紧,得寸进尺的娇嗔:“艾伦,我觉得自己愈来愈站不稳了,你能不能再把我抱紧一点?”
说话时,已经自动自发的拚命往人家怀里贴靠。
躲在暗处的威利被弄得满身鸡皮疙瘩,再也看不下去,决定冲出去揍人!
就在他急欲起身时,有人从身后猛地拉他一把制止他,摀住他的嘴在他耳畔低声劝道:“别乱来,你应该都看得很清楚了,全是母亲主动投怀送抱、吃人家豆腐的,艾伦才是受害者!”
原来制止他的人是同样躲在暗处的雷利。
“那小表的左手臂伤得不轻,擦掉了一大块皮,现在伤处又被母亲死命抓住,一定非常痛,我得去帮他解围。你先别乱来,乖乖待在这里,有事待会儿再说。”雷利交代完便走了出去。
威利果然没有动,但不是因为被雷利说服,而是因为惊讶——左手臂擦掉一大块皮?
那耳熟的声音……难道——“母亲,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你找得好急哪!”雷利装出匆匆赶到的样子接近他们。
海蒂夫人一见到儿子,连忙心虚的从南宫烈怀里跳开——虽然心中万分不舍。
“夫人?”
“我好多了,你不必担心。”海蒂夫人妩媚娇柔的为自己突然身强体壮,向南宫烈加以解释后,旋即转身面对儿子。
“找我什么事?”带点愠怒的语气。
竟敢坏我的好事!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你就给我走着瞧!
雷利岂会不知道母亲眼中的怒气所为何来?
不过他刻意忽略,假装没看到,以平常心说:“是这样子的,我刚刚一直被布朗先生他们埋怨,说母亲你都没过去招呼他们,害他们有种受到冷落的感觉,所以我赶快来知会母亲,你最好赶快过去招呼他们一下,毕竟是生意上的重要伙伴。”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海蒂夫人虽然百般不愿,但还是不得不去。
“那艾伦你——”
“母亲,你赶快过去吧!艾伦我会负责招呼。”雷利明白她是想把南宫烈一起带走,聪明的先下手为强、加以阻挠。
海蒂夫人确实想带走南宫烈,但在儿子面前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尤其刚刚又被儿子撞见她贴靠在南宫烈怀里那大胆的一幕!
不得已之下,海蒂夫人只好把外套还给南宫烈,自己走人:“那好吧!艾伦,我们待会儿再聊。”
海蒂夫人前脚才走,雷利便急着关切南宫烈的伤势:“你的手伤还好吗?”
“不碍事。”南宫烈一派优雅的把外套重新穿上。
“果然是你!”威利从暗处窜出来,正面盯着南宫烈的脸孔加以确定。
南宫烈先是有些愕然,旋即温和的朝威利笑道:“又见面了。”
“你们认识?”雷利戒备着,防范威利趁机攻击南宫烈。
威利不理会雷利的问话,一心只想确定南宫烈的伤势:“手伤真的不要紧?”
“嗯!”南宫烈云淡风轻的回答。
听到这儿,雷利产生了一连串联想,突然顿悟了其中奥妙:“难不成艾伦的伤是你造成的?我记得昨天下午你打电话给我,说你的车落河,要我去载你,难不成艾伦的伤和那件事有关?”
既然被猜中了,威利也不否认:“是我造成的没错。发生车子落河的意外时他正好在旁边,所以就被我连累,惨遭池鱼之殃。只是我没想到,他就是艾伦。”
“我怎么了吗?”南宫烈一脸疑惑。
威利和雷利互看一眼,决定把事情摊开来说清楚,这样对南宫烈也比较好,毕竟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第二个像威利一样,因为误会而想教训南宫烈的人出现。
威利坦率的说出来龙去脉:“本来我以为你是专门讨好贵夫人、好从她们手中骗取昂贵礼物的小白脸,所以才会想痛扁你一顿。不过现在我已经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自然就没理由打你。”
谤本就是那些贵夫人一厢情愿的倒追、死缠烂打——看他母亲刚刚那丢人现眼的样子就可闻一知十了!
“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我想有这类误解的人应该不在少数。”雷利出自一番好意的提醒南宫烈。
“我明白了,既然有这样的传言,那我今后就不再接受夫人们的邀约!”南宫烈很干脆的下了决定。
“咦——?!”雷利、威利兄弟俩都大吃一惊。
“真的吗?”太、太干脆了吧!
南宫烈很笃定:“嗯!这样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可是……”话是没错。可是一般而言,如此深受异性青睐,突然说断就断,是男人多少都会不舍吧?
“那我这就先回去了,麻烦两位跟夫人转告一声,晚安!”南宫烈优雅的告别后,便潇洒的离去。
威利看着南宫烈渐行渐远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问身旁的雷利:“你觉得他刚才说的话是真心话,还是为了应付我们而随便说说的?”
“是怕麻烦吧!”雷利说出自己的看法:“以他的条件,在年龄相近的圈圈中一定也很受异性青睐,没必要为了一票老女人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倒也是。不过若是因异性惹麻烦这件事,以他的情况而言,在年龄相近的圈圈中也会有吧,而且可能更麻烦,毕竟是血气方刚、容易冲动的年纪嘛!”威利愈想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