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记忆,他现在所处的位置,离那女人的闺房不过是几步之遥。甭说他周某人记忆力超群,就算是瞎子模两下也能找到。加之杜府不知道怎地,一向没有护院和保镖所以也就“相当”轻松地就晃到蛇小曼的“龟房”
周文斌四平八稳地戳破了一层窗户纸,窥视起了窗内的风光……
蛇小曼翘起了二郎腿,敷着sk-2的水份面膜,咀嚼着新鲜的青苹果,一舒适地靠在按摩椅上。
这才是真正的生活么!她慵懒地打了个饱嗝。以指月复戳了戳脸上的面膜,感略微的干涩,才放松了脸部神经,扔掉咬了一半的苹果。因为老妈告诉过她,在这个时候,就算天塌下来也要“面不改色”’,要不然轻则多几条皱纹,重则满脸龟裂。不可疏忽呀!
从书柜里拿出一本《网虫日记》,蛇小曼板着脸坐回原来的位置。
嘭的一声响,从窗外传来。声音不算大,却刚刚好落入蛇小曼的耳朵里。
又是哪些宵小之辈吧!她不动声色地模出随身携带的防狼电棒,悄悄地靠近窗户……
周文斌揉了揉由于用力过度而碰到窗框的额头。
真想不到外表如此美丽的人儿也有如此恐怖的时候!他心里感慨连连。
她穿的是什么古怪的东西?从没见过的面料裁成两个桶,套在腿上。小腿以下的部位赤果果地暴露出来……真是……真是太不知廉耻了!
不过,她一向就是与众不同么?从蛇小曼的言谈举止就能看得出来,要是真打定主意要娶她,他还真的要做好随时被气死或吓死的准备!
要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他内心深处慢慢浮起无数的问号……
和她共处一室近半个月……
吻过她的唇……
现在又看了她的小腿……
看来他是逃不了了!周文斌的世界更加灰暗……
“咦?呆子……你怎么在这里?”相信心情灰暗的人不只周文斌一个,怎么来形容蛇小曼此时此刻的心情呢?
应该是即惊讶又懊恼又欣喜吧!
周文斌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蛇小曼顺着周文斌的视线一直往下……什么?!浑蛋!那家伙正在窥视她在外的小腿!
啪的一声响,几乎是反射性的动作,蛇小曼的手掌和周文斌的俊脸来了一次“结结实实”的亲密接触。可在那出手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是她自己喜欢在家里穿牛仔裤的,因为这样比较方便。这不关他的事情呀!而且他是自己认定的人,甭说小腿了,连牵牵小手也没问题呀!自己怎么这么大的反应?
只是一切已经铸成错误了,那就像个办法去补救好了!
看着周文斌咬牙切齿铁青的脸,蛇小曼退后了三步,行了个直角为九十度的大礼。
“sorry。”
“sorry?”周文斌几乎是咆哮出声音,愤怒让他握紧了拳头,不可思议的是他手掌的关节嘎吱作响。
“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也讲了对不起,你还想怎样?”
“我想……”是呀!她已经赔礼道歉了.就算他再不情愿又能怎样?又不能打回来!
“其实大部分的责任都在于你!”她慢条斯理地分析。“谁叫你来的时候也不通知一声,像个小贼一样鬼鬼祟祟地跑到人家窗子底下!没把你当成小偷抓到官府离去,你就该偷笑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得了便宜还卖乖?……算了!和你这女人有礼也讲不清楚!”他已经放弃和她争辩了,要论伶牙俐齿他怎么也比不了那条蛇!
“是本小姐不要和你计较才是吧!”她回嘴。
周文斌没说话,不知道是不属和他讲话了,还是他根本就被蛇小曼气得不会说话了!
总之,两人陷入了僵持状态……
不管怎样,总该说些什么吧!蛇小曼心理想。“跟我进来吧!擦些药会比较好,希望脸上的五指印,快一点消失!”
“你会这么好心?”他讽刺道。
“是不是好心;我不清楚。不过我很清楚,要是你再不擦药,左脸到时候肿成猪头一个,可没人会可怜你。而且,我先告诉你,本小姐的手力一般没有习过武功的男子都是比不上的哦!”
说完,她便推门进屋,像是笃定他会跟上一样。
还有更好的选择么?好像是没有吧!周文斌此时此地感觉他就像一只风筝,在天空高高地飞翔。而蛇小曼就像那只无形的邪恶之手。每当他神气活现地追赶太阳的时候,她都会在后面扯他的后腿。
这次也是!他好不容易想到突袭这个好点子,可以先发制人。扳回一城,却被她打了一巴掌!
真是心有不甘呀!想来想去,周文斌还是乖乖地跟在蛇小曼的后面……实在是……实在是,以他的俊脸要肿成个猪头,也是满恐怖的。让他以这副面容出门。那他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形象不就全毁了?
进了房门,他忍不住四处打量起来。因为是独子的关系,所以除了父母的房间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布置的很男性化。这也是他第一次走进女子的闺房。
女子的闺房都是这个样子么?真是……不同凡响!周文斌对映入眼帘的景象皱了皱眉头。
除去一屋子古怪的不知用途得东西不说,屋子里到处都是散落的衣物,书籍鞋袜,虽然还不至于臭气熏天,但也是蛮骇人的了,这种猪窝……人能住么?更何况是个女子?
接到他询问的眼神,蛇小曼的脸一下子极端充血,腾的一下子红了起来!真是该死!忘记自己的房间从妹妹走后就是个禁地了!
她和小微的房间是从来不让外人进来的,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一些高科技的产品,而且她们也不喜欢别人踏入自己的空间。这是一种思想上孤立的洁癖吧!总之,杜小微为了从自己的手里榨取银两去实现愿望,每天都会按照钟点清洁房间,收拾衣物,简直比钟点女佣还勤劳。
所以,在她走后,她还是适应不了新的生活……虽然屋子会比较“凌乱”!这也不能怪她呀!要知道,一个人的习惯是很难改的,尤其是慵懒的习惯。
“坐下来!别一直盯着美女的闺房看,像个登徒子一般唐突!”为自己找到了很好的借口,蛇小曼就理所当然了起来。
她转身从一堆衣服里挖出一个标有“红十字”的医药箱。“喂!我这里有云南白药、藏吧、黄药、消肿一擦灵……你到底要用哪一种?”
“随便好了!”周文斌坐下来,选择与不选择还不都是一个样子?反正又是些他搞不懂的东西。和她在一起,他真有一种坐井观天的感触!
“那我看还是云南白药好了,这种苗族人的东西,因该比较适合你的肤质!”。她用少许的药粉与水调和,把它涂在红肿的脸颊上。涂完了患处,还剩下一半的药粉,蛇小曼又继续把它们涂在伤口四周,反正都已经用了这么多药粉了,不用光了多浪费!
涂着……涂着……涂着……等等,蛇小曼双眼一亮。她飞快地又调了一些药粉,把它们统统涂在了周文斌的脸上。
直到把他的脸上只剩下四个窟窿,一张嘴巴,她才满意地收手。
炳哈……看着自己成功的作品,蛇小曼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来。她可真是天才呀!莫非敷脸这个动词是她发明的?就让周文斌成为她的第一个试验品吧!这可是他的光荣!
“你这女人到底在干什么?”耳畔传来周文斌口齿不清的声音。“我只是左脸受伤,你把药粉涂得这么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