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在谈论儿女情长之间,首先给大家拜个早年!祝诸位英雄美女在新的一年里万事如意,心想事成。2003年,对于大千世界,不算平静的一年。战争开始了,战争结束了;有人站起来,有人倒下去。但对于个体来说,无论如何算是较为完满的一年了吧。有所失,亦有所得。最为开心的事,便是能在年前完成这一本《双飞——梁祝篇》。跳票几十次了,现在才写出来,哪咤在他娘的肚子里也没呆这么久呢——好了,人家听到有读者宝宝在嘀咕了。哈哈(干笑中),《双飞——梁祝篇》确实拖得有够久,而人家也确实有在很认真地忏悔啦!希望读者宝宝能够原谅。不过奸子这几年也没有偷懒啊,书宝宝还是一本一本地给它生出来。而且这几年也一直没忘记《双飞——梁祝篇》——就算想犯失忆症,把答应过的事统统忘掉,众家大小帅哥美女也不会放过地不时提醒的。说起来,这本《双飞——梁祝篇》从开稿到完稿的过程是异常的顺利,好像是脑中堵塞好几年的一条道道忽然通了,也或许是这些年一直掂记着,不知不觉累积了了很多想法吧,可说是信手拈来,落笔千言。而且,看过之后,读者宝宝应该会发现,奸子的文风又改变了。这一两年大部分都在写时装戏,几乎很少涉及古装领域,这一次可是做了不少功课,光是查找资料就费了不少时间。当然不可避免地鄱了颇多的古书,潜移默化之下,遣词用句也古意起来。人家自己是《艮喜欢的啦,不知各位英雄美女是什么感想?无论如何,大家还是要多多支持哦!下台一鞠躬。
楔子
清冷的河水蜿蜒流过,无数的魂灵在水中伸手求救。河水不时地淹没了他们的头,水中一种咬噬他们的小虫附骨而生。一位老人撑着木筏摆渡河上,筏上的魂灵战战兢兢,有缘的便渡过去了,无缘的便落入河中。
这——便是亡魂渡了。
饼了河,狭长的青石板路,浸在袅袅水烟里……路的尽头有一座桥,名唤奈何桥,孤孤零零的几经斑驳,迷失在岁月的沧桑里。周遭数不清的妖红,是孤魂野鬼的眸,泛着拂也拂不掉的幽怨,寂寞地蜷缩在薄雾深处……
奈何桥头,燃起了一盏碧纱灯,忽明忽暗,
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烛火摇曳,道不尽的诡异与凄凉。一只小小的蝶,在惨绿的光晕中,欲飞还止……
那,一定是化蝶吧……孤寂地站在桥上,赢政的唇边勾起一丝浅笑——
一缕轻烟渐渐地化做人形,一只汤碗缓缓地递到赢政的面前。赢政回眸,拿碗的人鬓如银丝。“采来南山断肠草,拾来北海无情花,熬我孟婆忘忧汤。俗事纷纷扰世人,不如从头来做人。”孟婆嘴角噙笑,似是看尽红尘之事。
不愿一个人独自苍老不愿留你在天涯海角
于是风里的雨里的寻找只为换一次回眸的一笑
这情丝缠绵围绕总难断了
留住一世情缘等你依靠不管人间沧桑多少纷扰
无奈夜里的梦里的拥抱醒来后只有无语的寂寥
莫非情路太长太苦你忘了归途
一生也好一天也好宁愿爱似飞蛾扑火转眼燃烧
一生也好一天也好
只怕天荒地老人已飘渺我还在风里苦苦煎熬
曼声轻吟,赢政端汤一饮而尽。于是,桥这边寂寂无声,因为心已失了往生的记忆;桥那边哀哀苍天,因为心动忘不掉前世的缠缠绵绵……
“又是一个情种。”悠悠地收了汤碗,孟婆听到飘至耳边的来生言,眼晴含笑。
低头看碗。汤是普通的汤,只是煮汤用的是忘情水。
轻烟渐渐地淡去。奈何桥上,仍是阴风阵阵,仍是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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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天镜宫
“这又是何苦……”感觉到天狼星的星宿变化,王母娘娘心下恻然,幽幽轻叹。
天狼星原本是没有伴星的。是天狼星君和舞蝶仙子的那份痴与那份情终于感动了玉皇大帝,玉帝才特旨赦免了舞蝶仙子的罪,并将她化为天狼星的伴星,围绕在天狼星旁边,永远与天狼星相伴相随。但与此同时他二人也将世世堕入轮回,永无重返天庭之日。
掐指算了一下,观音摇头。“天狼星君与舞蝶仙子仍有一劫。”
“这是命数。舞蝶仙子爱上凡人,为救情郎性命不但害死了湘城的全城百姓,也破坏了天狼星君重返天庭的时机;那天狼星君为了舞蝶仙子更是不惜重人凡尘,改变了原来的宿命。所以他二人命中注定要有此劫难的。”
沉吟半晌,王母娘娘对观音道:“虽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但——还是要辛苦你一趟了。”
臂音含笑点头,衔命而去。
“舞蝶,本宫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看着望尘镜中的凡界变幻,王母娘娘再度叹息。
第一章
江南。
暮春初夏。
细雨无声无息。朦胧间,天地仿佛是一幅水墨画卷慢慢地铺展开来。画中,是看不尽的桃红柳绿,数不完的亭台楼阁。
然而不时何时,雨却开始骤然转急,风也跟着呼啸起来。厚重的云层乌压压地盖住了天际,天地间登时黯淡了许多,黑沉沉地宛如暗夜。惊雷与闪电交织在一起,不时地从天幕中劈落下来,一次次地划破黑暗中的寂静。
雨点跌跌撞撞地从云层中掉落下来,打在低矮浓密的花草枝叶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祝公远站在庭院的回廊下,焦急地向不远处紧闭的房门张望。雨声夹杂着女人痛苦的哭喊声,不时地传人他的耳中。“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老爷,已是酉时了。”一旁的家仆恭声应道。
“酉时了——”祝公远的声音越发焦急,“这么说已经快四个时辰了!”
“啊——”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再次穿透雨幕,响彻云霄。
“撑伞,快,我要过去看看。”
“老爷……这可是万万使不得,”家仆听了,唬了一跳,“血房不祥,那是决不能进的呀。”
祝公远迟疑了片刻,重重地叹息,只好站在回廊下继续张望。然而,那厚重的雨帘阻挡住了一切视线。
房中一片慌乱,丫鬟婆子们不停地在内房与花厅间穿梭,两位产婆也急得满头大汗。
倪氏用力地咬着牙,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上滚落。她知道一个有教养的产妇是不可以叫的。
可是,痛,好痛呀。“啊!”痛苦的叫声,终于从她的口中逸出。
“推呀,夫人用力地推……”
“不好了,没气了!快,参片,掐人中!”
“还没有断气,可能只是一时疼得岔了气,不要乱说话!给老爷知道了,会怪罪的。”
“好了好了,菩萨保佑,醒了醒了……”
是夜,在倪氏的惨叫中,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苍穹。那小小的生命终于挣扎着来到了这个红尘俗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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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府西院。
昏暗的室内,紫檀木大床上静静地垂着大红色的销金撒花帐子。或许是窗子没关紧的原故,挂在幔帐外空悬着的金钩忽地微微动了起来。
“碧环——”半晌,锦帐里传来一个女人疲倦慵懒的轻唤声。
“二夫人,可是要什么?”外间伺侯的小丫鬟听得动静,外衣也来不及披,趿着鞋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什么时辰了?”
“回二夫人,刚过了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