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不关你们的事。我要你们办的事办好了没?”索天权淋了一夜的雨,脾气坏得吓人。
他的手下慑于他比平常更骇人的迫力,不敢再多事个个乖乖的听命应声。
“是,属下们已按照殿下的吩咐把雷霆和雪儿运来。”
“很好。把它们带过来你们就可以走人了。”
待属下们听令离去,索天权便设法让两匹爱马雷霆和雪儿一连发出数声划破夭际的嘶鸣,然后又对屋里喊话:
“小蔷,你听到马的嘶鸣声了吧?我把雷霆和雪儿带来了,你快开门,否则雷霆和雪儿就得一直待在大雨中陪我淋雨,你忍心吗?快开门吧!”
他知道夜蔷非常疼马、爱马,绝对不忍见马儿受到一点折磨,所以才善加利用。
屋内的夜蔷不敢置信地从窗帘缝隙偷瞥,雷霆和雪儿当真就在屋外陪索天权淋雨。
“该死~~~~竟然把无辜的雷霆和雪儿拖下水,卑鄙、下流、无耻!”夜蔷又气又急。她是可以继续漠视索天权的苦肉计,却无法坐视两匹无辜的马儿遭池鱼之殃。
没关系,她才不会轻易认输。很显然她已有了良策。
不久,又有人出面和索大权接触~~~~三名壮汉。
索天权露出胜利的神色,傲慢的主动对三名壮汉开口:
“是小蔷要你们出来迎接我的?”他就知道这招一定奏效。
“是,夜小姐要我们把两匹马牵到马厩安置。”三名壮汉恭敬的说。
“那就去吧!”索天权很大方的把雷霆和雪儿交给三名壮汉安置,自己则一派不可一世的态度留在原地等人侍候。
三名壮汉安置好雷霆和雪儿之后走出马厩,回到索天权面前,索夭权又洋洋得意的先发制人:“现在该好好招呼我了吧!”
三名壮汉不解的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才推派最壮的一名代表发问:
“请问先生的意思是……也想到马厩去吗?”
“我干嘛去马厩?我是要你们侍候我进屋里去!”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笨蛋,果然是什么主人就养什么样的手下!
“可是我们只奉命安置两匹马,并没有被下令招待您进屋。”
“什么!?”索天权大吼。
三名壮汉聪明的趁他未对他们发飙前,匆促地逃逸无踪。
索天权气极,当下就开着车疾驶离去,不再继续当夜雨中的傻瓜。
确定索天权未再折返,克莉丝汀才幸灾乐祸的欢呼:
“那男人总算知难而退了,真是没有耐性,我本来还以为他会继续等到早上,然后又淋得发高烧再装一副可怜相来博取小蔷同情呢!”
“他利用雷霆和雪儿的行为比上次更恶劣。”夜蔷虽然打死不肯承认。但她知道自己如此气愤有一半是因为索天权出乎意料的干脆撤退。
他果然除了报仇外便不会对她有更多的耐性。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我可不认为索天权会就这么忘了这两匹马寄放在这儿的事。”布莱恩对夜蔷提出自己的看法。
“明天一早若确定雷霆和雪儿状况良好的话,就立刻派人把它们送回去。”夜蔷闷着气道。
“不能这么做,如此一来索天权一定会再利用它们来威胁你。例如要把它们卖了,或者它们病重要你去探望之类的,岂不正中他的下怀?”同样是对女人极有办法的男人,布莱恩不费吹灰之力就模透索天权接下来的计谋。
夜蔷经他一点,恍然大悟的气得发抖大喝:
“好卑鄙的男人!居然心机如此深沉,想彻底利用雷霆和雪儿。”难怪他会突然鸣金收兵!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她险些又误中他设下的圈套。
布莱恩模模夜蔷的头安抚她:“那两匹马的事就交给我处理,你先去睡个觉补足精神,否则接下来的仗怎么打?”
“我哥说的对,搞不好你一早到公司上班时,他又买了一堆玫瑰花送到你的办公室呛死你呢!”克莉丝汀完全同意布莱恩的做法和看法,所以一个劲的把夜蔷拉到房里休息,为接下来的交战养精蓄锐。
窗外的雨不知不觉中已告停歇,夜蔷的心情却没有跟着平复,反而陷入更深不见底的紊乱漩涡中。
★★★
清晨,夜蔷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到史蒂芬妮上班。
意外的,办公室里并没有满室的花海等着淹没她。面对这样的情况,夜蔷半是放心,半是失望。
一整天下来,索天权更没有来过半通电话,为此夜蔷的情绪变的更加沉郁。
一晃眼,已过了一个星期。索天权自那夜离去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连对雷霆和雪儿也不闻不问,一直寄放在布莱恩家的马厩里。
照理索大权不来烦她,她应该很高兴而天天神采飞扬才对,可是一星期下来,她不但快乐不起来,反而心情愈变愈沮丧。
老是忍不住在心里反复的问自己:
天权是不是真的不再理她了?或者天权已经答应瑞典王室公主的婚事,所以没空再来招惹她?
“该死!吧嘛一直想着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夜蔷,夜大小姐。你争气点行吗?难道你所受的伤害还不够多、不够深?或者你真的犯贱?”仅管夜蔷不下一次的如此嘲弄自己,可是她的心就是不争气的在意索天权。
她确实不会轻易原谅他,内心深处偏又无法将他彻底的忘记。
“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为什么……”夜蔷忍不住自怨自艾起来。
自索天权重新出现在她生命里之后,她变得爱哭、常哭,经常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了一整夜。
而且她这个星期来一直刻意躲着布莱恩和克莉丝汀,不想让他们兄妹看穿她真正的心事。每天下班她就匆匆走人,一个人漫无目的四处乱晃,直到深夜才回夜家本宅就寝,日复一日愈来愈消沉颓丧。
这夜,夜蔷和平时一样,在外头流连到将近十二点才步履蹒跚的回到夜家本宅。她才停妥车,自皮包掏出主屋大门锁匙想开门时,黑暗中突然冒出一团黑影从身后捂住她的嘴,以绝对的力量优势制伏她。
在她完全没有抵抗余地的情况下,将她塞进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里系上安全带,迅速发动车子疾速驶离。
惊魂未定的夜蔷直到法拉利驶离黑暗、浸婬在月光下才有机会看清楚劫持她的歹徒庐山真面目,她立即一阵狂悸地呆愣住。
“是你!?”索天权!
“当然是我。”索天权得意的笑道。
“停车,我要下车!”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听,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嘶嚷。
没想到索天权真的停下了车,夜蔷大感意外正想趁机逃月兑,索天权已经牢牢抓住她,按下她座椅的摇控键让她躺平。自己则一跃从驾驶座翻身到她的座椅上,用身体重重地压住她。
然后他托起她的下巴送上自己的唇,给予她的唇火热的缠绵。
夜蔷自是抵死不从,可是索天权的唇舌极为狡猾狯黠的挑逗诱惑她的唇瓣,吻得她心头发烫、全身软绵绵地使不上力抵抗。他的舌尖趁她微启朱唇发出轻吟时滑入她的口中激烈地交缠翻搅,逗弄得她不住轻颤迎合。
不,不!夜蔷尚存的理智不死心地做垂死挣扎。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夜蔷狠下心抵挡他火辣辣的诱惑、狠咬了他舌尖一口。
索天权痛得收口,深遂的黑眸燃烧着怒焰,急促地喘着气紧捏住她的下巴,像要捏碎它似地忿然道:
“你咬我……你竟然咬我!”
“你活该,快放开我!”夜蔷双眼迸射森寒的冷漠,无惧于他骇人的气势瞪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