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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妥一切正常的手续后,曲希瑞和向以农顺利的混进狱警中。
雷君凡和展令扬也被带往特别室囚禁。
首先被囚禁的是雷君凡,展令扬则被继续带往别处。
“我以为我会关在那位仁兄隔壁房呢!”展令扬示意雷君凡静观其变,别轻举妄动,自己则语气温和的对狱警旁敲侧击。
按照老约翰的安排,他应该是关在君凡隔壁的,现在看来狱方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囚犯没有资格挑囚房,就算特别室的囚犯也不例外。”狱警一板一眼的回答。
“说的也是。”展令扬知道问不出个所以然便不再发问。
狱警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对展令扬命令道:“就是这间,进去!”
展令扬很合作的进囚房,狱警便连一秒也不敢多待的匆促离去。
展令扬抬眼,发现囚房有另一个男人正静静坐在角落端详他。他不改不正经的态度,气定神闲的朝对方笑道:“原来我有室友呢!”这个人应该就是狱警仓惶逃离的理由了。
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盯着他打量。他索性自己走向他,以一○一号笑容自我介绍:“我叫展令扬,老兄你呢?”
迎着展令扬自在写意的笑脸,邪煞冷冷的问:“你不怕我?”
“你很可怕吗?”
“跟我耍嘴皮子只会加速死亡。”邪煞强烈警告。
展令扬根本不把人家的话当一回事,自顾自的又说:“既然老兄你不肯自我介绍,那就由我自己来猜吧!嗯……我猜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疯马”兄,对不对?”
“谁那么倒霉会是那个下流胚子——”邪煞冷眸一闪,更加寒气逼人地道:“你是故意猜错的!”
“谁教你不回答我。”展令扬无辜的耸耸肩。
邪煞冷眸迸射寒光,阴森的道:“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
“我本来就是这副调调,总不能要我为你一个人而改变吧?邪老兄。”展令扬从来不是个会乖乖受制于人的人。
“你叫我什么?”邪煞闻言,面部神经微微抽搐。
“邪老兄啊!你一看就知道比我老,总不会厚颜无耻的要我叫你邪老弟吧?”
展令扬一副“你丢不丢脸哪”的气死人神态。
“你——”邪煞倏地起身上前,单手扣住展令扬的颈子,威胁着要掐死他。
展令扬却连做个反抗的样子也懒,笑嘻嘻的任邪煞扣住他的颈子。
“为什么不反抗,不怕我掐死你?”邪煞逼瞪住他。
“你是这狱中的老大,如果你真想杀我,就算我喊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我,我又何必白费力气?”展令扬倒是回答得理直气壮。
邪煞瞪他的寒眸多了一层森冷,一个字一个字命令道:“从现在起,你是属于我的,听见没?”
“我明白了。”展令扬笑得像个天使。
邪煞反而有点错愕,“你真的明白?”
“嗯!”展令扬用力点点头,又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没?我想休息一下,晚餐时再叫醒我。”
说着就轻轻拉开邪煞扣住他的手,大剌剌的往上下铺的下床躺下。
“你给我到上面去!”邪煞一脚踩上下铺床沿。
“不要啦,我比较习惯在下面。”
“我要你在上面你就要在上面!”
展令扬瞧扁人的邪笑:“莫非你只是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所以没胆子到上面去?”
邪煞知道他赖定了,懒得和他做无谓的争吵,左手一撑便像只矫健的黑豹跃上上铺。
猛烈的震荡弄得展令扬高声抗议:“嗨!邪老兄,你能不能别在我上面动来动去的,我会很不舒服的。”
“你给我闭嘴!”邪煞又负气的摇晃得更猛烈,趁机泄恨。
“亲爱的邪老兄,你就别再乱动了好吗?再这样下去我会睡不着的,我有点累想睡一下。”
“睡不着就别睡!”
“那你半夜也别想睡。”
“你——”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愈来愈近,邪煞倏地跳下来扑到展令扬身上,做出状甚亲昵的姿势。
“别动!”他低声警告着。
展令扬回了他一记甜笑,冷不防伸出双臂勾抱住他的颈项,将他更拉向自己。
“你——”邪煞要不是臂力够强强撑住,早就整个人都和展令扬紧密贴合了。
他才想说什么,门外的高壮人影便声如洪钟地吼嚷:“怪怪!连晚餐时间都还没到,“邪神”就等不及和新来的小美人打得火热。
我在房里听到你们打情骂俏时还以为听错了,所以就趁着自由活动时间过来瞧瞧,没想到一看才知道你们是在玩真的,看来这个小美人绝对非同凡响,尝完后能不能也借我用用?”婬秽的笑声混杂着疯狂的兴奋。
“行!拿你的命来换,你看如何?疯马。”邪煞只是回眸迸射一道寒光,门外的巨汉疯马便被震慑得变了脸色。
“好强的独占欲哪!好吧好吧,在你还没玩腻之前,我不碰你的小美人总行了吧?”疯马自知惹不起邪煞,马上见风转舵的讨好着。
邪煞可没那么好说话,杀气腾腾的警告:“我的东西到死都是属于我的,你连一根头发也别想碰!”
疯马被他的气势震慑得吓退一步,旋即又强撑起架势道:“那你答应我的事呢?”
“明天开始我就不管。”
“一言为定!”疯马这才走人。
疯马脚步声一远离,邪煞便急着起身,展令扬却死抱住他。
“放手!”邪煞死命撑住不让自己贴上展令扬。
“看来你很讨厌和男人亲热耶!”愈是这样,展令扬愈死抓住他不放。
“男人女人都一样,放手!”邪煞好不容易起身,展令扬却顺势黏上来,依然吸附在他身上。
“你如果有这种兴趣我可以让贤,我相信疯马那家伙一定会好好“疼爱”
你。”他相信这小子一定知道疯马是出了名的强暴狂。
展令扬无意惹毛他,很合作的松手,反正他想确定的事已得到答案:“更正,你似乎不是讨厌男人,而是讨厌和人有肌肤之亲。”
“知道就别惹我!”邪煞穿上外套准备出门。
“你要去散步吗?我跟你一起去。”反正他说了就算数。
不过邪煞也没反对他同行就是了。
当邪煞和展令扬并肩走在特别室楼层的信道上时,包括其它特别室的囚犯和下楼层的一般囚房囚犯都以十分古怪的眼神偷瞄他们,并小声的窃窃私语——“看,果真是个小美人,难怪邪神不肯和人分享。”
“那还用说,难道你没听到他们刚才的打情骂俏?那个小美人一说不想用在上面的体位,邪神就真的让他躺在下面呢!”
“不只那样咧!邪神似乎欲罢不能,连那小美人说很累想睡了,邪神还不肯罢手呢!丙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不过邪神不是一向最讨厌和男人搞?怎么……”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人是会变的,尤其美人当前的时候……”
由于监狱的建筑是“回”字型,中间是天井四周是囚房,每个楼层的信道皆环绕着天井而建。最上面一层的特别室和下面楼层的普通囚房虽是隔离的,不过说话的声音还是会透由天井上下流窜——只要音量够大。
方才邪煞和展令扬的“打情骂俏”几乎是以争吵的方式进行,所以只要耳朵没有严重重听的人都不难听得一清二楚。
展令扬眼看邪煞冷着一张脸根本对周遭的流言充耳不闻,于是对这个奇怪的冰块老兄愈来愈感兴趣。
不过他可没忘记趁散步的机会梭巡每间特别室,寻找莫扎特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