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是莫扎特?”
“是。”
“下令禁止我们入境的也是莫扎特?”展令扬又问。
“是。”
“目前白宫和犯人接触的状况如何?”
“目前完全是犯人主导的情况,我方尚未能掌握犯人的真正身分和行踪。”
“你们叫什么名字?”
“Tom和Tony。”
“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怎么和莫扎特保持联络?”
“每个小时定时回报。”
“很好。”展令扬示意曲希瑞做善后工作。
曲希瑞很合作的对Tom和Tony下最后催眠暗示:“十分钟后,你们听到讯号会自动醒来,醒来后你们便会完全忘记现在发生过的事,继续正常地执行你们的监视任务。”
Tom和Tony点点头。曲希瑞又对他们做了一些必要措施后,六个人便把他们搬回原位,离开车子锁上车门,彷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然后悠悠哉哉的结伴走进可爱的小窝异人馆。
一进门,六个小恶魔便很有默契的齐走进他们用来磋商旷世大计的会议室。
“接下来咱们要做什么?”向以农不愧是和展令扬并驾齐驱的多嘴公,抢话功夫永远第一。
“当然是先填饱肚子啰!”展令扬一向是“民生第一”的忠实拥护者。
不过折腾了一个上午,他们也确实该补充能量了。
于是,五张嗷嗷待哺的大嘴齐向东邦大厨曲希瑞大张:“饭!”
“知道啦!”曲希瑞为了接下来的游戏着想,义不容辞地张罗几个饿死鬼投胎的伙伴午餐去了。
五个等着吃饭的好伙伴自然也不会就这么闲着。
展令扬一闪眼已坐到计算机桌前,双手开始在键盘和鼠标间忙来忙丢,展开情报搜索大行动。
他的最佳情报分析搭档雷君凡则和他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发挥一目十行的速读本领和过目不忘的速记绝招,把展令扬A来的珍贵秘密情报,做实时的整理汇整解读分析。
东邦的机械改造发明天才安凯臣,此刻的工作当然是想办法不着痕迹地窃听CIA总部的最新动向。
托平常勤学用功的福,CIA总部的通讯系统早被他模得一清二楚,因此想要天衣无缝的切入窃听对他而言,可说如反掌折枝般容易。
南宫烈早把扑克牌摊了满桌,开始占卜解牌,推揣各种可能的情况。
向以农则兴奋地盯着和外头那辆车车厢的监视器联机的屏幕看,很期待“叫醒”Tom和Tony两位仁兄的时间到来,他一定会很亲切的叫醒他们。
时间一到,他真的很亲切的叫他们起床——以对着和他们车里喇叭联机的MIC拉奏比杀猪还难听的小提琴琴音叫醒他们。
Tom和Tony果然从催眠状态醒来,但遭魔音之害的可不只Tom和Tony,还包括和向以农共处一室的其它同伴。
若不是亲爱的伙伴们都正忙得不可开交,向以农制造的噪音公害绝对不会只是被安凯臣威胁性的射了一枪、南宫烈掷了一张特制朴克牌、雷君凡赏了他一记白眼就简单了事。
向以农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毫无忌惮的制造公害。
五秒钟后,Tom和Tony向莫扎特定时回报的讯息便自监听器传进异人馆:(报告少校,异人馆一切平静。)
(OK,继续监视,绝不可松懈。)莫扎特告诫着。
(是!)
一切断通讯,Tom和Tony的抱怨便紧跟着传进小恶魔们耳里:(真不知道少校在想什么?在这么紧急的时候竟然派我们来监视一幢没人在的破公寓,简直是看不起我的能力!)Tom愈说愈气。
Tony也一肚子不满:(就是说啊!六个十八岁的小表有什么好防的?少校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他真以为六个十八岁的小表能搞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吗?真是好笑!)
(说得没错!想想看:有多少号称神通广大的各国间谍、国际恐怖份子还不都是两三下就被我们CIA干掉了。难不成六个小表还会比那些可笑的高手强不成?)
Tom不屑的讥诮。
(我想咱们那些奉令在机场、港口和国界监视的优秀同事们一定也和我们一样的想法。少校未免把六个十八岁的小表估得太高了,我看他根本就是能力有问题。)Tony不服气的哼嗤。
(有什么办法?谁教人家有国防部长和咱们CIA局长撑腰,全力支持他的做法,又有一个当FBI副局长的少将老爸,背景雄厚,我们哪有资格说什么?)Tom轻蔑至极的嘲弄。
(是啊是啊!反正任务失败该负责任的是少校大人不是咱们,咱们又何必多事替他费心?)Tony讪笑。
(说的也是。)
“嗨!瞧这两位老兄聊得这么起劲,咱们是不是也该掺一脚,与君同乐一番?”向以农相信在场的同伴,包括适巧端着午餐进来的曲希瑞都听得一清二楚才是。
“先别管那两个傻子。你们快过来听听看犯人和CIA总部又有接触了。”果然犯人的魅力还是胜过两个CIA呆子干员,大伙儿全挤到安凯臣身边来。
安凯臣很体贴的把窃听仪的音量增大:(总统在那边吗?)犯人依然用变造过的声音和CIA总部接触。
(总统正在接见外宾,我是这次事件的最高指挥官,你有什么要求可直接和我谈。)莫扎特不卑不亢地说。
(无妨,你就转告统说他的儿子现在在我手上,叫他要好好考虑清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否则就等着替他的宝贝儿子收尸,当然还会有更多的纽约市民陪葬。记住,你们只剩下两个小时的时间考虑。顺便给你们一个良心的建议:CIA总部的通讯系统该彻底更新了。被人窃听了还浑然不觉,看来CIA也不过是只中看不中用的纸老虎罢了。)
犯人把想说的话说完便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切断通讯。
(少校,还是追踪不到犯人的发话源,所有的系统还是都显示犯人发话源就是我们CIA总部这间战略室。)也就是说CIA依然未有所突破,查出犯人真正的下落。
(继续设法破解犯人的通讯技术。还有,立刻确定总统儿子被绑架的事,并通知国防部长、我们CIA局长以及FBI局长。)莫扎特冷静的指挥手下。
氨指挥官忍不住问道:(少校,你相信犯人说的话吗?)
(你是指我们CIA总部的通讯系统道人窃听,我们却浑然不觉一事?)
(正是。)
莫扎特停顿数秒,才回道:(宁可信其有。立刻派人全面侦测通讯系统的情况。)他对副指挥官下达命令。
(Yes,Sir!)
氨指挥官一走,莫扎特又下了一道命令:(通知各机场、港口和国界检哨站,看看是否有那六个小表的入境纪录。)接着,他又主动拨了电话找Tom和Tony:(你们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
(报告少校:没有!)
(加强监视!)不知道为什么,莫扎特心里就直觉窃听一事是这六个小恶魔干的好事。
(报告少校,各机场、港口和国界检哨站都未有他们六人的入境纪录。)
(知道了。传话下去:加强监视。)莫扎特愈想愈纳闷。
事实明明一再显示那六个小恶魔还在南太平洋渡假,为什么他还是那么不安?
东邦六个怪胎窃听至此,不禁替莫扎特老兄掬了一把同情之泪——他仁兄虽是CIA的Top1菁英干员,只可惜他的同事和手下全是一些笨蛋,所以他再厉害也英雄无用武之地了,可怜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