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因为你——因为……”
对啊!雅治只是要和字保交朋友,和雅治有很多情人有什么关系?他干嘛这么紧张、这么生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很不爽雅治老黏着“宇杰”,和余志威一样让他倍感刺目。
南宫雅治则继续发表自己的高论:
“承羽,你听着,我不知道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还是得告诉你,宇杰只是暂代盖文当你的副官,并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没有权利干涉他和谁交朋友,除非--”
“除非怎样?”
“他是你的情人,你喜欢他。”
“你在发什么神经?我和宇杰都是男的,怎么可能当情人?又不是搞同性恋。”
“那你就更没有理由和权利干涉我和宇杰在一起了。宇杰在快艇上等我们了,我们快过去吧!”南宫雅治一面说,一面旋踵朝湖畔走去。
安承羽冷不防从后面扯了他一把,趁他跌个四脚朝天时,闪电似地冲上快艇,全速疾驶远去。
“承羽,你搞什么?”南宫雅治追到湖畔,对已成“.”状的快艇大叫。
“好啦,人都走远了,不必再演戏了。”随后跟上来的展少昂,一脸坏相地搭靠在身旁的伊藤广季肩上说。
“我的演技如何?”南宫雅治果然不再大吼。
“非常完美,你没看到承羽那副滑稽相吗?”
展少昂和南宫雅治两个心眼一样坏的人,不禁相视邪门地笑。原来刚才南宫雅治对唐语婕的百般示好,以及和安承羽的争执,都是事先设计好的阴谋。
“说实话,刚听到你的计划时,我实在不敢相信承羽会对一个『男人』感兴趣。不过经过刚才的测试,我已经完全认同你的看法了。承羽对语婕这个女扮男装的假男人,果然非常不同。接下来可有好戏看了。”南宫雅治一脸期待。
“等承羽的『奇怪酒癖』发威时,就更有看头了。”展少昂眼中闪烁着恶魔的光芒。
“我说你们两个有点良心好不好?承羽如果知道你们这样陷害他,铁定会砍了你们的。”一直不言不语的伊藤广季,终于忍不住叹道。
“你如果同情承羽,可以去告诉他啊!”展少昂就是吃定人家不会去告密。
伊藤广季的确不会,他永远和展少昂站在同一边。
“我只是担心你将来会被他K。”
“反正你一定会帮我。”
迎着展少昂的自信,伊藤广季实在没辙。
南宫雅治对这种必然的结局,始终感到很有意思。
***
“承羽,我们要去哪里,丢下雅治他们不管真的没关系吗?”
唐语婕虽然也比较想象现在这样,只和安承羽两人共游,但心里总觉得对南宫雅治他们过意不去。
“无所谓,反正下次还有机会,他们不会在乎这种小事的。我带你环一次七色湖,然后我们再绕到九龙湖那边去兜兜风。”安承羽加足油门,破浪疾冲。
水花飞机,飘散在风中,充满热带海岛的特有风情,令唐语婕心情倍感舒畅快活。
“有没有滑水板,我想滑水。”她玩兴大起地问。
“后面那个置物箱打开,里面就有。”
运动神经发达的唐语婕,玩起滑水自然很有一手,安承羽开快艇的技术又是超一流的棒,于是笑声一直溢满整个七色湖。
从快艇的后视镜凝睇滑水滑得开心至极的唐语婕,安承羽的心情也跟着愈来愈好,也更用心地操纵快艇,好让唐语婕玩得更过瘾、更开心。
几个小时玩下来,唐语婕已经疲累得躺在湖畔树荫下的草坪,枕着安承羽的肚子呼呼大睡。她漂亮的睡颜,让安承羽百看不厌、愈看心情愈好。
看着看着便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南宫雅治早上说的话,以及南宫雅治亲吻唐语婕、搂抱唐语婕的影像,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雅治说得没错,他对“宇杰”的态度实在太过异常古怪。
“宇杰”并不是他的所有物,当然有绝对的交友自由。这点他很清楚。
可是一看到“宇杰”和别人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的情景,他就忍不住大为光火,心里更会产生一股莫名的冲动,支使他冲过去破坏“宇杰”和别人笑闹的画面,抢回“宇杰”。这种独占欲实在太古怪了,简直像情人被抢而大吃酸醋的妒男。
情人?吃醋?
安承羽因自己的想法心头一惊。
不会吧?他想哪里去了,虽然他很讨厌女人,但也不致于是个同性恋,不可能有什么吃醋的问题才是……
“嗯……”唐语婕适巧发出一阵低吟,将身子转向面对安承羽,继续沉沉地酣睡。
安承羽却在触及她熟睡的粉脸剎那,心头猛然一颤。不——不会吧?他……又不是同性恋……可——可是心脏怎么跳动得这么剧烈、这么异常?最糟的是,他居然有种一亲芳泽的强烈冲动。不,不会的……
可是他的身子已倾身俯向唐语婕甜美的睡颜,他的双手已经热情如火地轻捧住唐语婕粉女敕的双颊,而他意乱情迷的唇,将要贴上她的。
在意识恍憾间,他真的吻住了她的唇,十分投入的吻着。
奇怪,为什么会有一种熟悉的甜蜜?感觉他好象不是第一次吻他,而且愈吻这种感觉愈强烈,怎么会这样?他分明是第一次吻“宇杰”……
“嗯~~”
唐语婕再一次无意识地申吟,惊醒了安承羽恍憾的意识,让他像双唇着火似的,飞快地坐直身子,远离唐语婕的唇。
他的呼吸是紊乱急促的、他的心跳是狂剧无序的、他的神色是狠狠惨白的、他的脑袋瓜更是乱轰轰一片,有如万马奔腾。
冷汗涔涔,浸婬了他全身的衣服。
老天!他刚刚做了什么?
他居然吻了“宇杰”!?
一个男人?
***
承羽是怎么了?
打从她在湖畔一觉醒来,承羽的态度就变得很古怪。不再和她说话、也不再陪她玩,一直冷着一张结冰的死人脸,连眼睛也转为黑色,不再是今天尽兴玩乐时的湛蓝色。
那冷漠不理人的样子,好象又回到他们初识时的情况。不,甚至还更糟!
就连今晚的晚餐,承羽也是一言不发,而且吃得很少,只是一个劲猛酗酒。
这会儿,被已深,承羽依然一个人在外头独酌。
承羽到底怎么了?
心情不好吗?
还是在她睡午觉期间发生过什么让承羽不愉快的事?
和她有关吗?应该不会,她自己睡相不差,也没有梦游症,不致于在睡梦中开罪承羽而不自知。
可是承羽在她醒来后,一直对她表现出“不准靠近我”的露骨排斥,也是不争的事实。
一想到承羽拒绝她的神情,唐语婕便不由得感到沮丧气愤。
什么嘛!半夜偷吻人家的强吻魔,居然还好意思对人家这么态度恶劣。
虽然她还不确定那个强吻魔是不是承羽,然,当此伤心之际,把罪名赖到他身上,臭骂他时,总是比较理直气壮又痛快。
“算了,不管他了,先睡吧!”反正承羽也不愿她靠近。
唐语婕懒懒的沐浴梳洗,又懒懒的准备上床睡觉。
看看安承羽的床,再看看盖文的床,她呆滞了片刻,便重重地倒躺在盖文的床上,熄了大灯,只留盏睡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赶快入睡。奈何满脑子杂念,怎么也无法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一阵浓郁的酒味紧接着传来。
承羽进来了!唐语婕下意识地紧闭双眸装睡。
神经!她干嘛装睡?
可是现在又不好睁开眼睛对承羽说:
“嗯,我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