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这个男人真的和她像到骨子里去了。
“我还是只爱她,不论她如何藐视我、讨厌我、不在乎我,我还是不会放弃,终有一天,我要她回头看我,要她?我而笑,要她把心交给我,就算要穷尽我这一生,我也要实现我的心愿。”胥维平一反方纔的颓丧落寞,两眼闪烁着灿烂坚定的光辉。
好个霸气又执着的男人!他怎能这么顽强自负的痴恋着一个根本不记得他,更不爱他、讨厌他的女子而无怨无悔,永不放弃?
朱海薇好羡慕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女子,不但拥有所爱的男人的爱,还有一个深情不悔的艾迪在背后痴恋着她,不论是她爱的和她不爱的男人都为她神魂颠倒,非她不爱。而她呢!
仿如天壤之别的境遇,让朱海薇百感交集──艾迪和维平外表长得如此酷似;艾迪是如此专情,而维平却──唉!
“你会再来吗?”胥维平收拾起自怜的心情,进行另一个重要环节。
“我──”朱海薇欲言又止,一副有话要说却苦于难以?齿的?难表情。
胥维平相信她想的和他是同一件事,所以抢白道:“我很想和你继续交往,希望今后能经常在这个『一夜定情』见到你;而且,我觉得我们做柏拉图式的交往比较好,因?你我心中都有深爱的人;如果我们继续把彼此当成心上人的替身,那对我们彼此都不是件好事。所以,我想,我们不如做一对无话不谈、互相疗伤的异性知己比较好,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才是他扮演艾迪真正的目的。
“我也正有此意。”朱海薇释怀的频频点头。
之前,她在?如何将这事?口而伤透脑筋呢!她是很喜欢艾迪,也很气维平没错,但是她终究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持续和自己不爱的男人发生关系。
回想起自己当初意气风发的怒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报复维平,以示公平,浇熄怒气,在经历那令人发窘的狂野之夜的现在,朱海薇不禁?自己感到悲哀可笑。
到头来,她还是连报复也办不到,只能痴痴傻傻的继续苦恋她深爱的男人,且因?自己的“不贞”而深深自责,一点红杏出墙的报复快感也没有。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哪!
“你在想什??”想那个希尔威吗?胥维平好生不是滋味,偏又不便发作。
朱海薇只是笑而未答。“对了,你怎么白天就出现在这儿?”
“我们心有灵犀□!”他早已想好的理由搬出来。
朱海薇?更加灿然,心中的郁闷阴霾,转眼间又淡化了些。
胥维平的心又开始不规律的鼓动,魂儿也不安分的飘来荡去。“外面的天气正好,不如我们到外头去散散心如何?”
“真是个好主意。”朱海薇欣然颔首。???当银发的艾迪驾驶着银色的敞逢跑车,载着助手席上的朱海薇,乘着迎面吹拂的夏风往海洋公园奔驰时,满车的欢笑声,让他们忽略了自远方投射过来的阴沉杀气。他们是“唐邦”伦敦分舵的舵主孟擎风和告别汉堡分舵的舵主司徒拓远。
“你确定那两个人就是胥维平和朱海薇?”拿着高倍望远镜的孟擎风平淡的对身旁的好搭档司徒拓远道。
同样手持高倍望远镜监视的司徒拓远面色略显凝重的说:“是他们两个没错,擎风──”
司徒拓远本想进一步说些什?,孟擎风故意抢快一秒拦话,“很好,只要他们两个继续乔装改成这样出游,我们下手的机会就大大增加了。”
对于胥维平和朱海薇的乔装出游,孟擎风和司徒拓远并不觉得意外,因?在“唐邦”上下,多的是?了隐藏真正的身份,以便自由行动而易容乔装在外头走动的例子;尤其胥维平和朱海薇的身份如此特殊,一个是唐邦下任邦主接班人呼声最高的侯选人,一个是风谷现任的代理人,会如此保护自身的安全是理所当然的。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真的──”
“如果我们攻击乔装的他们,就可以叫做『误杀』,这么一来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他们,时机抓对的话,还可以拖红门下水,嫁祸给红门;如此一来,势必会影响红门和风谷的友好关系,咱们唐邦又可以渔翁得利,直是一举数得,你说是不是,拓远?”孟擎风邪门的打着如意算盘。
“回答我的问题,你明明知道我要问的不是这些。”司徒拓远忍无可忍的低吼,目光凌厉的逼视满不在乎的孟擎风。
孟擎风并未即刻反应,眺望无边无际的远方,冷淡而漠然,“你到底想说什??我们特地千里迢迢、偷偷潜来香港,?的不就是帮欧阳大老达成心愿吗?”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真的打算按照欧阳大老的指示,杀了胥维平和朱海薇吗?”司徒拓远焦躁的追问。
“我们不是这样答应欧阳大老的吗?”孟擎风不答反问。
“这个我当然知道,但是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咱们唐邦的戒律中,最忌讳的其中一点就是,体系内的份子互相私斗残杀;我们这会儿如果真的杀了胥维平和朱海薇,可是触犯天条的大罪──”
“你是怕死了?”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司徒拓远厉声否认,“我知道欧阳大老不希望由胥维平当下一任的邦主,但是?了铲除劲敌而使出这种阴险的手段,万一被当权派的其它五星级的大头们知道,可是唯一的死刑,得在?人面前切月复自杀的死罪哩!我想欧阳大老一时胡涂,才会做出如此莽撞的决定,我们实在不该顺着他。若真东窗事发,我们两个遭殃事小,重要的是欧阳大老,他年纪不小,再让他遭受在?邦人面前切月复谢罪的奇耻大辱,实在是──”
“你认?我们会失手,还是出纰漏吗?”
“凡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劝欧阳大老打消念头比较妥当。趁现在抽手的话,上回攻击胥维人和朱海茵的事就会因?查无头绪,而以悬案收场,如此一来就可以保欧阳大老全身而退;至于要让胥维平无法顺利继位的事,我们大可另外想较可行的方法。只要我们两个联袂出击,还怕想不出令人喝采的妙招吗?”司徒拓远并不是怕死,他真的是?了保护自己所尊敬的欧阳大老,不想欧阳大老因一时胡涂,而毁了一世英名。
毕竟“唐邦”是个卧虎藏龙、高手云集,令人闻风丧胆的国际帮会体系,若不及早收手,被唐邦揪出来是迟早的事,届时可就非同小可了。
“你是要我失信于欧阳大老?”孟擎风摆明了坚持到底的强悍姿态。
“擎风──”司徒拓远几近哀求的低喊。
孟擎风无动于衷的表态:“如果你怕事,我不反对你现在就退出。”
“你在说什?鬼话,我岂是怕事之人!”司徒拓远愠怒的辨白,“还是你以?我是个会?下自己的好搭档的胆小鼠辈?”
孟擎风正中下怀的笑言:“那就别再废话,好好的和我一起完成允诺欧阳大老的事,干掉胥维平和朱海薇,好让欧阳大老属意的邦主侯选人能顺利继位吧!”
司徒拓远见劝说无效,终于放弃,转而全力配合自己重要的搭档。“也只有这样了!我们就让胥维平那小子见识见识咱们『盖世太保』的威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