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是『花间集』那个『姬百合』初家宁?”被尊称?舵主的是“唐邦”英国伦敦分舵的现任当家孟擎风。
“绝对没错,那头黄金色的头发就是『姬百合』最醒目的标志。”
“原来如此,那就按照计划,把她抓来。”孟擎风完美俊逸的侧脸上,写着沉稳内敛的冷傲。
“是!舵主!”???“开门!快点开门!你们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法纪,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随便把人掳来监禁,我要向ICPO报案,叫他们派人来抓你们。快开门,听到没,除非你们想坐牢!”初家宁气急败坏的猛捶厚重的门板,声嘶力竭的咒?,奈何却徒劳无功,始终只有自己在唱独角戏,根本没人理她。
面对这样的情况,初家宁怒发冲冠,“你们再不放人,等我逃出去,一定要叫IPCO的国际刑警来把你们全部抓去,从严处分!听到没?”
偌大的恐惧顿时罩顶而来,此时,她反而庆幸叙鈜留在“风谷”,没和她一起,不然后果更不堪设想。
一定是红门没错!能有这样的超级机动力和整合力的只有“红门”和“唐邦”。而“唐邦”向来和“花间集”素无恩怨,她更想不出“唐邦”有什么理由和她及叙鈜扯上关系,介入这件事;所以,绝对和“唐邦”无关,这里一定是“红门”的某个分舵!“嗯!我说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鼠辈,敢抓人却没胆见人不成为还是你们『红门』只是会虚张声势的纸老虎而已,一听到ICPO就吓得东躲西藏,争着逃命,所以才会半个鬼影也没有?”她干脆改弦易辙,来一招激将法。
“好精彩的妙论,可惜犯了两个很严重的错误。”朝她走过来的是孟擎风这个冷漠又冷静的男人。“第一,ICPO有一大半的破案关键都得靠我们才办得成,所以是他们还得敬我们三分,而不是我们得忌讳ICPO;第二,我们是『唐邦』,而不是初小姐口中那个让你逃出来的三脚猫『红门』。”
唐邦!?初家宁暗吃一惊。唐邦怎么会抓她,而且又怎么会知道她去过红门帮会总部,又诈死逃出来的事!?
孟擎风好整以暇的欣赏她的惊愕,顺便再提供更刺激的资料,“我不但知道你因为红门放出的不实谣言而潜入红门帮会总部的事,还知道你在被囚禁期间结识了红门曾经名噪一时的『四大御使』之一的武叙鈜,两人双双结伴逃离红门,只可惜武叙鈜命不够大,葬身海底,你的运气就好了一点,死里逃生的从鬼门关逃出来,我说得够不够详细?”
从他那自负得意的神情,便可以感觉到他对弄到这份极机密的超A级秘密非常引以为傲。
“真不愧是和『红门』同?幕后世界之首的『唐邦』,情报收集的能力果然令人望尘莫及!”只可惜你们还是漏了很重要的一点,叙鈜并没有死,他正在安然无恙的在“风谷”疗伤!不过,初家宁是不会笨到告诉这个自以为是的笨男人这个秘密的。
“好说好说!”孟擎风上扬的眉梢沾染着浓浓的自满。
“接下来是不是可以请你告诉我,你们把我抓来做什么?如果是和『红门』那群傲慢的傻瓜一样,想从我口中套出『花间集』的情报,那我劝你们还是别白费心机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的。”初家宁旋即摆出:“楚河汉界”的姿态,强硬得完全不留妥协的余地。
孟擎风赞佩的吹了一声响亮中掺杂讥讽的口哨,咧着嘴笑道:“我们『唐帮』才不会像『红门』那不上道,如果『唐邦』真想要『花间集』,绝对不会用绑架威胁这种贻笑大方的手段的。”语气中尽是孤傲自负的味道。
初家宁细细评量他的话可靠性究竟多高。从他说话的口气听起来,的确不像在虚张声势。那么他的目的就是──“如果你是想从我口中知道『红门』的事,那就更不可能了,不怕你笑话,我从一潜入红门的帮会总部就被红门的人逮着了,并监禁起来,你想我如何知道红门的事?”就算她真的知道什么,她也不会告诉他。虽然她对“红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感,但是,红门却是叙鈜从小成长的家,是叙鈜今生再也回不去的故乡;
所以,她不会做出任何损及红门的事来让叙鈜伤心。
“我想知道的也不是红门的事,让我感兴趣的是,你是如何潜入红门帮会总部,又是如何逃出来的。”这才是他抓她来的目的。
初家宁恍然明白的发出一阵突兀的讪笑。“说到最后,原来是想知道如何自由进出红门啊!你不是才说不屑用绑架威胁的卑劣手段来取得情报,怎么一转眼就露出卑劣恶心的真面目来了?”
孟擎风自认是个自制力极佳的男人,但在同时,他的倨傲和自负也是高人一等的强。所以,初家宁一番夹枪带棒的讥讽,激得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中有两簇蓄势待发的危险火焰在跳动着,嗅得出冷静和冲动正在激烈交战的火苗。“你可以不说,但这么一来,我可不保证你没死的消息不会传进红门耳里。”
“你……卑鄙!”初家宁含恨的咒?。事实上,她怕的不是自己没死的事被发现,而是担心叙鈜,另一方面,他们没死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当初放走他们的夏侯鹰立场就岌岌可危了,她不能坐视这样的结果上演,她一向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孟擎风是个永远知道该攻击敌人哪里,才能一击命中痛处的可怕男人,“你应该不太笨,怎么做对你最有利应该是显而易见的。”
初家宁敛去忿恨的目光,再一次直视他时,是郑重严肃的视线,“我是很想告诉你,只可惜我无能为力。当初我要潜进红门帮会总部时,是红门的人事先设好陷阱让我跳进去的,我只知道我偷渡上了一艘红门专用的豪华游轮,但上船之后都躲在不见天日的食物舱里,所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红门帮会总部的。至于逃走的时候,由于是夜晚,又是由武叙鈜带路,人生地不熟的我,只顾着拚命赶上武叙鈜的脚步,根本没有多余的闲功夫去分辨走过哪些地方,我唯一知道的是,我们最后逃到一个叫『绛山机场』的地方,驾着直升机逃走,谁知直升机在空中爆炸,武叙鈜当场死亡,接下来我便昏迷不醒人事,等我自昏迷中醒来时,已身在台湾台中的一处公园椅子上。我才正想回『花间集』去,就在回去的路程中,被你们抓来了。我不管你信不信,但这就是事实。”
孟擎风轻笑两声,虽然他的脸色丝毫未变,但双眸却盛满怵目可见的恼怒。“我似乎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最恨别人愚弄我;还有,唐邦和红门有一个极大的不同点,就是唐邦不会像红门一样,尽做些善待人质或囚犯的蠢事,所以,你如果够聪明,就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看得出他是说得到做得到的恐怖男人,初家宁因而变得有点急躁恼怒,“我说的全是真的,如果你不信就算了,要杀要剐请便,让我死了倒好,正好可以到阴间去和叙鈜会合,我求之不得呢!”
原本她只是想利用精湛的演技瞒天过海,谁知,一想到未来的日子里,和心上人重逢之日遥遥无期,便真的悲从中来,假戏真作的沁出盈眶热泪。她一向讨厌在别人面前示弱,倔强的将被悲伤淹没的脸侧开,不肯让孟擎风看到她的眼泪和锥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