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修罗见追赶无望,恨恨的大放马后炮:“有车给你搭你不搭,偏去搭机车,你也太没品味了吧!”
吼完后不管方芷云到底听到没,他立刻开自己的车追上去,明知在下班放学的交通尖峰时间,想用车子追上机车是不可能的事,他还是不死心,至少他可以赶回家去进行下一步作战。
丙不期然,方芷云还是比他早回家,不过,他今晚聪明多了,没再去敲她的门,反而蹑手蹑脚的搬了一个梯子,从二楼那扇依然敞开的窗户爬进去。
“小偷,滚出去!”方芷云没料到他会有这”招,吓了一大跳。
范修罗却死皮赖脸的笑道:“别这样嘛,老婆,我好久没尝到你的好手艺了,好歹也赏我一顿晚餐嘛!”反正他就是赖定啦!
方芷云心知不可能轻易打发他走,便收起怒容,换上一张笑脸,柔声软气的说:“原来你是想吃我烧的菜啊!早说嘛!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哪!你先到餐桌边坐着,我马上弄好。”
语毕,还赏他一个迷死人的甜笑。
范修罗受宠若惊,被她迷得七荤八素,乖乖的坐到餐桌边,像个乖宝宝小学生一样,动也不敢乱动一下,笑着一张可怖的脸,看着方芷云娉婷的倩影,在厨房忙来忙去,心里甜滋滋,魂都快飞上天啦!
就是这种感觉!他爱毙这份难言的幸福感觉,此刻,他可以深刻的体会出楼慕羽所说的“回家的感觉真好!”是什么样的意境,呵呵!
不久,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纷纷上桌,范修罗被久违的熟悉香味醺得差点口水流满地,方芷云更加温柔的对他笑道:“你先吃,我上楼换件衣服就下来。”
“嗯!”他点头如捣蒜。
凝视着她娉婷的倩影飘上楼去,他开心的想道:看来她已经不生我的气了。
本来他想等她下楼再一起开动,但一天的折腾下来,加上那一盘盘对毙他胃口的美味频频向他发出强烈诱惑,他终于忍不住食指大动,先行开动。
才一眨眼工夫,满桌的菜就去了一大半,范修罗这才注意到方芷云一直没有下楼来。
“大概是在盛妆初扮,想给我一个意外惊喜吧!”他欢天喜地的喃喃自语。
突然,他感到背脊发凉,全身冒冷汗,肚子剧烈绞痛,他这才惊觉大事不妙,难道芷云她——他忍不住冲向洗手间,赫然发现洗手间反锁着,“该死——!”
他更加确实他是被她摆了一道,怒气冲天的冲向二楼,想去二楼的洗手间解决燃眉之“急”,上了二楼才想到,慕羽家二楼全是套房,没有独立的浴厕,他不肯放弃的去闯每扇门,不出所料,全部锁得死死的,“可恶!”
范修罗本想找方芷云理论,继续和她耗下去,无奈“肚”不从他愿,只好先行撤退,迅速冲回家去解决“急事”,他驾车离去时,不但听到响亮的关门声,似乎还隐隐约约听到方芷云幸灾乐祸的笑声。
“该死!”他又低咒一声。
当晚,他并未再进攻,因为他知道铁定攻不进去!
***第二天早上——范修罗找爱犬布鲁克助阵,既然张妈靠不住,他就找布鲁克跨刀,人家不是说:“狗是人类最忠心的朋友!”吗,这一次一定成功。
结果——狗果然是人类最忠心的朋友,只不过布鲁克忠心的对象不是养大它的地,而是美女主人方芷云,在方芷云一声轻唤:“布鲁克,去!”,布鲁克便“汪!”的一声,忠心耿耿的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扑向范修罗身上,把没料到会这样的范修罗牢牢的压倒在草坪上,方芷云便轻轻松松的溜了!
“该死,你这个叛徒!”范修罗对布鲁克大骂,布鲁克却舌忝了他满脸口水,还对他猛摇尾巴,好象在说:“赞美我吧!快赞美我吧!”
下午——范修罗又到学校去劫人,这次他又更聪明了,运用他视力超人的眼睛,拦下每一部双载的机车,谁知今天方芷云并没搭机车,而是坐在一辆轿车里。
“芷云?”老天!他又失算了!
方芷云笑瞇瞇的隔着车窗,将一张字条按压在车窗上,并用另一只手的手指指向那字条。
幸好范修罗有一双“千里眼”,一瞬间就把那字条看得一清二楚,上面写着:你昨天说搭机车没品味,所以我今天就改搭汽车啰!
拜拜!
“可恶!”范修罗气得快爆了,眼看她和那个司机场长而去,他恨不得把那个该死一百次也不足惜的臭踹到月球上去当兔子捣麻糬!
“没关系,她今天是搭汽车,大概快不了我多少,我可以赶回去,在她进门前拦住她!”于是,他如愿的在方芷云还来不及开门就赶上了。
“哈啰!老婆!”这回我看你往那里跑,范修罗心中得意极了,双臂按在门板上,把背对他的方芷云固定在两臂之间。
方芷云不声不响的打开门锁,冷不防的一个转身,一手用手绢摀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猛力的按了“防喷剂”的按钮,喷了范修罗满脸的防喷剂,趁范修罗大叫松手之际,溜进屋内迅速锁上门,那喷剂可是她特制的“独门驯狼剂”,效果比市售的任何一种品牌都要好十倍以上,够他受的了。
“活该,谁教你惹我!”方芷云痛快至极。
当晚,范修罗果然没再来犯。
***
第三天早上——范修罗果然是难缠的角色,这次他找来了三哥范修平替他跨刀。
方芷云没料到他会连范修平都找来,一时之间没了主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范修罗当没看见,得意洋洋的吹着口哨,假意的东张西望。
范修平受弟之托,忠弟之事的对方芷云说:“芷云,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修罗送我们两个上班吧!”
“修平哥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吗?”方芷云热情如火的抱住范修平的臂膀,小鸟依人的偎在他肩上,状甚亲匿,声音又喽得吓人。
范修平被她的热情弄得全身发烫、麻酥酥的,连站都站不稳,嘴巴都快乐歪了。
范修罗见状,气得火冒三丈,大声吼道:“快放开修平!”
方芷云不但不加理会,反而抱得更紧,喽声娇气的说:“我为什么听你的,反正我本来就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你管我爱和谁亲热?”摆明了是冲着他而来。
“你——”范修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气得挥拳相向,“快放开!”
只见范修平被他砰的一声揍倒在地,惊慌未定的扯住范修罗吼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干麻扁我啊!”
“谁教你——”范修罗自知理亏,顿时语塞,但是他就是看不得芷云对别的男人好,就算是自家兄弟也不行!
范修平白挨了一拳,岂肯善罢甘休,紧紧抓住他不放,看来是和他耗上了,“谁教我怎样?”
“我——”
而方芷云早就趁开溜啦!
下午——范修罗再度到校门口奋战,这回他把机车和汽车都纳入监视的范围,奈何方芷云就是比他棋胜一着,既不搭机车,也不搭汽车,而改搭校车。
当庞大的校车从范修罗眼前无情的驶过时,范修罗真是傻了眼了。
“无所谓,既然她搭校车,那我更可以早一步守在门口等她啦!”范修罗的字典里就是没有“死心”这两个字。
只是有时候,光是不死心是无济于事的,范修罗在楼慕羽的家门口,从七点多等到九点多,不知已喂饱了几百只蚊子,就是等不到佳人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