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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的新娘 第8页

作者:左晴雯

“究竟怎么回事?”焰捺着性子问道,他明白安德烈不是会开这种无聊玩笑的人。

安德烈正色的对他说:“在我告诉你真相前,你必须答应我,你会一直保持冷静的态度。”

“是不是菲儿出了什么事?”焰不笨,一猜就中,毕竟能让安德烈对他说出这种话的情形并不多。

难不成是母后他们的计画真的得逞了?

安德烈把焰带往一间布满结界的秘室去,一进门便看见席菲儿。

“菲儿,妳在家?”他还以为她去学校还没回来呢!

他才想走近席菲儿,便被安德烈给挡下来。

席菲儿则情绪激动的对他嚷道:“都是你害的,不准你靠近我!大坏蛋!”

……。

咦?!那令他念念不忘的哭声怎么没像往常一样紧接着响彻云霄?

正当焰在纳闷的当儿,安德烈对耿克柔做了一个指示,耿克柔便合作无间的拿起早已准备好的一壶冷水,冷不防的往席菲儿身上泼过去──

“失礼了!菲儿。”

“柔柔,妳做什么?!”被淋得一身湿的席菲儿大叫。

“住手!”焰也大声嚷嚷。

“别急,你注意看菲儿的变化。”安德烈一把拉住焰的手臂低声说。

“呃?”焰搞不清楚状况,一个不小心撞掉了耿克柔手中的空壶。

玻璃制的空壶不堪对地板先生“叩头”的重礼,当下粉身碎骨。

“哎呀!你这个走路不带眼睛的家伙,你以为你撞坏的是你身上那一堆不值钱的肌肉吗?”

这个宛如杀鸡般的尖叫声,出乎焰意料之外的竟是来自席菲儿的口中。

她像脚底着火似的,急促的跑到碎裂的玻璃壶前,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小气巴拉的嘀咕个不停。“天啊!这只玻璃壶贵得很哪!而且才买不到一个月。柔柔,妳也不好!”她矛头转向耿克柔。“那时我就告诉过妳,玻璃制品容易摔坏,要妳改买压克力的,妳偏就不听,说什么玻璃做的比较漂亮,现在好了,被这个讨厌鬼弄坏了吧!”

叨念完耿克柔,她又回过头来骂罪魁祸首的焰。“说来说去最不对的人就是你,你一定得负责赔偿这个损失。”才说着,她便开始掐指计算赔偿金额。“我告诉你哦!除了这个玻璃壶本身的价格外,还要加上精神损失的赔偿,而这一项又分为很多种,我大人大量只收你其中三种的钱,其一是你吓了柔柔一跳,其二是吓我一跳,其三是吓坏了玻璃壶小姐。还有清洁费,瞧瞧!整个地板被你搞得全是玻璃碎片又湿答答的,这些清理起来可就麻烦了,所以你一定要负责赔偿这笔清洁费。最后是『估算费』,就是你雇我替你估算这些金额,为你分忧解劳,于情于理你当然得付我一些报酬,你放心,我收费一向公道低廉──”

“好了,住口!”焰忍无可忍,怒声制止她继续往下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哗──啦──!

“唉呀!柔柔,妳干嘛又泼了我一身水,一下子冷水,一下子温水,妳是想让我感冒呀?!”

噢!这又是什么奇怪的音调,怎么听得他全身寒毛直竖,鸡皮疙瘩都快把娇弱的表皮肌肤给“凸破”啦!尽避全身的毛细孔都叫苦连天,焰还是发挥深厚的修养功夫,让自己维持“处变不惊”的冷漠,静观其变。

安德烈还是不太放心的在他耳畔重复的叮咛劝阻,“焰,你答应过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冷静的看到最后,是不?所以你千万别动怒,继续看下去,待会儿我一定告诉你一切真相。”

呼──!

“啊──!”焰像被鬼吓着般,低叫一声,下意识的向后面跳开,却觉得地心引力好象在瞬间增强了,身体比往常沉重了些,害他没能像平常跳得那么高、那么敏捷。虽然这让他看起来比较冷静从容、不显慌张,可是他依然想搞清楚为什么地心引力突然增强了。

待他定神望去,才发现地心引力增强的真相,原来是有人“挂”在他身上,把他当成无尾熊妈妈似的,死黏住不放。

“放开我。还有,妳干嘛突然在我耳根吹气?”

他就是被她毫无预警的“呼!”了那一口气才会吓着的,不过他可不愿意把“吓死人”这个字眼说出口,堂堂一个阎王,以冷静著称的一国之君,被一丁点鸡毛蒜皮的小状况吓到,这种丢脸的事他可没脸说出来。

媚态横生、风情万种的席菲儿非但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松开缠住他的双臂,反而缠得更紧,眼波流转,笑得既野又勾人,声音更是嗲得令人全身酥麻,魂都要飞上天去了。

“唷!你干嘛板着一张脸给人家看哪!瞧你,平时不是一天到晚就想吃我豆腐,一亲芳泽,这会儿人家如你所愿的投入你性感迷人的怀抱中,你倒反而当起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假正经起来了,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啊!”她一面说一面扭动小蛮腰,还用右手食指戳他敏感的胸口。

焰早就想用“瞬间移动”摆月兑这个牛皮糖似的奇怪菲儿的纠缠,却因为过度慌乱惊讶而使不上力来。

没办法,他一向最怕也最不会应付这种型的女人了。

“妳……给……给我……滚开……”可怜!因为太过惊慌,他无法控制的口吃起来,以致所说的话有气无力,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正所谓“愈会挣扎反抗的耗子,猫老爷愈是爱逗”,“媚力”无边的席菲儿对焰正是这种心态。

瞧他那副小生怕怕、坐立难安的模样,她就愈想要挑逗他。眨眼之间,一个销魂的香吻便送上他因全身僵硬而略嫌冰冷的唇。

“妳……想做……做什么……”幸好焰的双手还够灵活,赶在她的唇“得逞”前为自己的唇“挡驾”,牺牲小我的代为“受吻”。

席菲儿扫兴的瞟了他一眼,纤腰像迎风轻颤的柳枝般轻轻的摇来摇去。“唷!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竟然如此枉费人家的一片心意。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你是什么意思,说,快说啊!”

她那玉葱般的手指千娇百媚的轻轻划过焰的胸口,逗弄得焰更加不自在。逼不得已,他只好以眼神向安德烈求救。

安德烈自然不会对他见死不救,正好也该“换换景”了,因此他又向耿克柔打了一个暗号。

早等在一旁伺机而动的耿克柔一收到暗号,便把一壶冰水往“扒”在焰身上的席菲儿身上一泼,赏她一个“灌顶大礼”。

“柔柔,妳干嘛老泼我水,好冰?!难道妳真是存心要害我感冒不成?!”

好粗暴的河东狮吼声哪!

敝怪!这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一晃眼菲儿又换了一个样啦?!

焰真是大大地开了眼界。

话说回来,他倒宁愿应付这个咄咄逼人的凶婆娘,也不愿意和刚刚那个嗲死人不偿命的“妖狐型”女人打交道。

而席菲儿则紧盯住雹克柔不放。“柔柔,妳说清楚,妳干嘛和我过不去?”

“我没有啊!”

“还说没有,那妳干嘛老泼我水。说来不只今天,妳最近一个月来,老是有事没事拿着水往我身上泼,一下子是冷水,一下子是温水,一下子又是冰死人的冰水,妳究竟是何居心?今天妳非得给我说清楚不可,否则我就和妳没完没了。”席菲儿像是在审问罪大恶极的犯人的火爆判官般,凶巴巴的瞪住雹克柔,硬把她逼到墙角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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