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我只射了三把手术刀就搞定了耶!”负责前轮摧毁工作的曲希瑞挺“扬”的。
昂责摧毁后轮的南宫烈不服气的为自己辩白。“那是因为你的刀子比我的扑克牌锋利,比较容易射破那厚脸皮的高速胎,而且我也只不过比你多射了两张扑克牌ㄋㄧㄚㄋㄧㄚ!”
车子在他们两个的争闹声中继续全力冲刺,查明凶手何人去也。
至于在车顶上的展令扬,早在车子经过转角的路口处,利用系在腰上的长软剑勾绑住转角处的路灯,像武侠小说里的小龙女般,依着闪闪发亮的剑身,从车顶转移阵地至路灯老兄身旁,接着向路灯老兄“讨”回了剑身,猛力一挥。
只见停在街角等着接应那辆冲向安凯臣的车子的“兄弟车”,在锋利的剑身轻轻划过它的车胎时,上面立刻开了一条“高速公路”。
第二道“剑痕”则出现在车子前端的车窗上,吓得那娇弱的玻璃老弟应声粉碎。
坐在车里的两位仁兄更是当场演起“暂时停止呼吸”的戏码,定在那动也不动,脸上还很敬业的换成惨青色的妆,看来显得更加传神。
展令扬在确定他们两个未带枪械后,各赏了他们一记飞吻,便和他们话别。“两位大哥,如果你们喜欢玩这种游戏,欢迎随时来找小弟,别去找那个愣头愣脑的呆小子,和他那种不解风情的人玩多无趣,懂了吗?拜拜!”
待他去和安凯臣会合时,其它四个也已完成各自的任务赶到。
“凯臣,你要不要紧?”
几个人争先恐后的追问。
“有你们在当然是不要紧,只不过——”安凯臣瞟了他们一人一眼,才接着说:“怎么会这么巧,你们五个正好都经过这儿,该不会你们本来就一直都在一起的吧!”
“你不笨嘛!知道我们一直在一起。”既然被拆穿就爽快的招认无妨,反正录像带也拍得差不多了,代表发言的是摄影大师向以农,其它人则负责“陪笑”。
丙真如此,这几个坏到骨子去的小子们,打从他一出门就开始跟踪他了,难怪他们硬要把车子开走——好“出外景”嘛!
安凯臣才想展开攻击,突然感到一阵晕眩。
“凯臣,你怎么了?”“东邦”的“专任家庭保健医生”曲希瑞立刻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没事,别穷紧张。”安凯臣嘴巴虽这么说,却直觉脑袋瓜愈来愈沉重。
“还说没事,我从刚才就发现你的脸色不太好,凯臣——”
曲希瑞的话才说了一半不到,安凯臣便眼前一片昏暗,向后倒去。
幸好有个眼明手快的“最佳大捕手”展令扬适时接住了他,他才不至于当场做起物理上那个“自由落体”的实验。
“咱们先回去再说吧!”
展令扬的话正是一伙人的意思,所以立刻达成协议,全员上车回“异人馆”去。
※※※
回到“异人馆”后,再也没人去注意那卷录像带拍摄的结果如何,几个同伴的关心焦点全集中在两件事上——
安凯臣的病况以及街上那两辆车子的袭击事件。
昏睡中的安凯臣隐隐约约听到耳边传来断断续续、低低浅浅的说话声,意识慢慢恢复。
睁开眼后,第一个落进他眼里的是曲希瑞的大脸。
“早啊!睡王子!”
安凯臣本想也回他一记笑容,却又因一阵头晕而作罢。“我怎么了?”
“你没事,来!把这包药吃下去,再回房去睡一觉就没事啦!”曲希瑞交给他一包自行调配的药包。
安凯臣着实不舒服,便不再反对,虽然他平时最讨厌吞药丸,但这回也只好认栽,乖乖的服下药包。
必于曲希瑞开的处方,他们向来百分之百信任,希瑞那小子虽然有事没事就爱拿他们做“人体实验”,测试他发明的新药,然而一旦真的生病,那小子绝对比一般街坊三脚猫的医生可靠。
确定安凯臣上了三楼,回房休息后,展令扬才开口向正在“医疗室”整理器具的曲希瑞问道:“凯臣真的没事?”
“目前是没事。”曲希端的回答颇耐人寻味。
““目前”是什么意思?”
曲希瑞卖了一个关子,以笑代答。
嘿嘿!小子,你也有被吊胃口的时候啊!曲希瑞洋洋得意的向展令扬展露示威性浓厚的笑意。
展令扬回了他一个“你是呆瓜”的笑,便聪明的把话题转个方向。“你们对街上的事有什么看法?”
“那些人全是生面孔,并不是这一带的人。”负责记下车牌号码和对方长相的雷君凡发挥他那“过目不忘”,以及“活字典”的威力,肯定的表示。
绝不是唬人的,凡是在这一带出现过的人,哪怕只是路过,全都逃不过雷君凡那可怕的“超级资料记忆库”。
南宫烈凭着发达的第六感,提出自家看法:“我觉得那些人是针对凯臣而来,对凯臣有绝对的恶意,我有预感他们会再次来袭,而且危险会愈来愈接近。”
“我同意烈的看法,那些人一定是冲着凯臣来的。”曲希端端来现榨的葡萄柚汁,递给伙伴们一人一杯。“如果是针对我们,不会只专找凯臣一个人。”
展令扬坐在计算机桌前,把雷君凡给他的袭击者的资料全输进计算机中,融入正在分析中的资料。
“以农,你怎么说?”
向以农认真的思索半晌,才说:“你们是知道的,凯臣和我一直在家里受菁英教育,尤其是凯臣,他从小就对人不惑兴趣,所接触的人,除了我之外,多半是和工作有关的那些安家亲族和集团里的重要干部,而且除非必要,否则他一向的原则就是能不见那些人就尽量少见,至于商场上和上流社会经常举办的社交宴会,他更是敬谢不敏,极少参加。再加上他又不曾在集团里担任正式职位,所以不大可能和人结怨,唯一可能对他怀有恶意的就只有他那个野心勃勃的二伯安仲岳了。”
说起安仲岳,向以农的话可就多得不得了啦!
“那个坏心肠的老狐狸一心想当威京集团的总裁,没想到董事会所决定的总裁人选却不是他,而是他的三弟,也就是凯臣的父亲安仲秋,这对一向自认才能比三弟卓越的安仲岳而言,无异是个重大的打击,只是他虽愤怒,却也不能不服从以安老爷为主的董事会的决定,所以便处处刁难安仲秋。正好集团里有两大派不同的主张,一派主张保守稳健,另一派主张积极扩展,而仲秋是属于前者,因此另一派势力便倒向一样主张积极扩展、野心勃勃的安仲岳。
“虽然安仲岳经常为难、干预安仲秋的决策,但支持安仲岳的一派究竟也都是为了集团,只不过立场和看法不同,所以在面对重大决策时,双方人马都很能为公司着想,未让个人主张变成绊脚石,形成良性竞争,因此以安老爷为首的董事会也很乐观双方人马的竞争。而安仲岳在知道自己已和总裁宝座绝缘后,便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希望儿子能完成他的心愿,成为下一任的总裁,于是才能出众的凯臣便成了他的第一号眼中钉,他从很早似而便处心积虑想除掉凯臣,只是碍于立场和亲族关系,不敢太明目张胆,若这次的袭击真是安仲岳的主意,那大概是威京集团的董事会做了什么让他认为对他不利的决定之故。”
“占卜的结果似乎是支持以农的说法的。”南宫烈轻摇着手上的扑克牌。“这张牌显示,对凯臣不利的人物是很亲近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