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我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绝不是南宫烈故意要进一步制造紧张气氛,他是实话实说。“尤其是以农!”
“我们快出去,分头找他们!”
※※※
在离舞会会场有一段距离的废弃仓库里,一群以上一届拳击赛冠军为首的彪形大汉,正以多欺少的围攻向以农。
眼看己方的打手,一个个败阵而退,那个叫汤米的上届冠军气得怒发冲冠,从上衣里侧掏出一把手枪,瞄准向以农的右肩。
“汤米,不可以——”
砰——!
他身旁的人来不及阻止,子弹无情的射穿向以农的右肩。
“你——卑鄙!”负伤的向以农恶狠狠的瞪了汤米一眼,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下三流的手段,耍这种暗箭伤人的伎俩。
汤米却得意的狂笑不止。“你不是很厉害吗?再打啊!别客气,兄弟们,上!把他的鼻梁打歪!”
见大伙儿毫无动静,汤米更加大声的吼道:“你们呆站在那边干什么,快上啊!难道你们想让这双黄狗看扁不成?”
他的激将法起了作用,一伙人三五成群的攻向受伤的向以农,向以农虽咬紧牙根拚命抵抗防守,但因肩伤和寡不敌众,渐渐处于劣势,眼看即将被正面而来的飞拳,打断鼻梁之际
咻——啪——!
一道乌亮的闪光划过略嫌昏暗的空间,按着即将接上向以农鼻梁的那双飞拳的主人,惨叫了一声:“哎——啊——!”
他下意识的想抽回受创的手时,赫然发现自己的腕上多了一道血痕,而且被一条乌亮冰冷的黑色细长金属给紧紧缠住,并愈缠愈紧,眼看就要扯断他的手腕,他吓得失声大叫:“快住手,我的手会断啊!汤米,快救我!”
“别这么紧张嘛!我的朋友让你们照顾了,我只是来还礼而已啊!”展令扬虽然还是一张不变的笑脸,却魄力十足,让汤水一群人直感毛骨悚然。
“汤米,快开枪啊!不然我的手真的会断的!”那个被展令扬的黑色长软剑缠住手腕的男子,几乎快哭出来了。
“你——”汤米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唇不再颤抖得那么厉害,才重新拿起枪,瞄向展令扬。
然而他还来不及开枪,展令扬那把长软剑不知何时“咻!”的一声,飞向阳米持枪的手,腾空卷走了他的枪,而且还赏了汤米的手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
“汤米!”
“上!快上!揍扁他!快啊!”汤水块头虽大,为人又阴狠,却是个很怕自个儿受伤的小人。
展令扬把夺过来的枪收好后,便摆出迎战的架式,那模样看起来十足是帮派老大,虽然他依旧是笑容可掬的表情。
“嗨!别自个儿当英雄抢尽锋头,OK?”甫踏进仓库的曲希瑞,手上握着好几把蓄势待发的手术刀,随时准备参战。
展令扬不慌不忙的笑道:“我不反对你当英雄,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你先充当一下白衣天使,好吗?”
经他一说,曲希瑞才发现负伤靠在展令扬身后的向以农,二话不说便大步的跨向前去。
靶谢他的怪习惯,身上随时都携带着手术刀、镊子和几种自制药品,这会儿总算派上用场啦!
“忍耐一下,我先帮你止血、消毒伤口,免得感染。”曲希瑞双手马不停蹄的忙碌着。
展令扬又说:“希瑞,你先把以农带到外面去,这儿由我应付就付了。”
“知道了。”
“不!我要留在这里!”意外的,向以农以不容反对的强硬口吻说道。
曲希瑞本想不顾他的意愿,强行将他带离是非之地。
然而向以农似乎早料到他会有此一招,抢先一步将他拉向自己,在他耳畔严肃的小声说:“让我留在这儿吧!令扬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我怕会出人命!”
他的话让曲希瑞迟疑了一下,抬眼一看,立即同意了向以农的决定,继续留在原地进行治疗工作。
“你还好吧?尽量保持清醒,OK?”看着向以农的唇色已泛白,曲希瑞冷静的以言语企图让他保持清醒。
向以农也不是风一吹就倒的“温室之草”,韧性相当强,硬是挤出一抹笑意让曲希瑞安心,视线则保持戒备的瞄向正在大发虎威的展令扬,并对曲希瑞说:“把注意力锁在令扬身上好吗?我怕——”
他话才说一半,所担心的事便发生了。“令扬!不行!”
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展令扬笑着一张迷人的脸,挥舞着手上的长软剑,把汤米右手腕的手筋挑断。
这场面看得汤米的同党全刷白了脸。
而展令扬却笑得比方才更加迷人的对已痛得流出眼泪的汤米说:“这叫一报还一报,很公平吧!我这个人一向最重视公平这两个字了。”
正巧赶在展令扬挑断汤米手筋那一刻到来的南宫烈、雷君凡和安凯臣因他的言行而一时呆愣住,心中想的则是同一件事——
这小子绝对是个超级危险人物!
※※※
在如此的深夜,想就医相当麻烦,尤其向以农的伤又是枪伤,那就更加麻烦了。
因此六人共同协商的结果,决定由曲希瑞动手为向以农做全程治疗。
说起曲希端的医术,真够了得,其它五人同时见识到他那灵巧的手术刀,除了当“排餐刀”以外的“真正用途”。
“好了,没事啦!运气相当好,没伤到主要的神经和血管,不过暂时得当独臂人就是了。”手术完毕,曲希瑞把诊疗结果简明的说了一遍。
一伙人这才放心一些。
“谢谢你们。”向以农衷心的说。
“别那么见外好吗?很瞥扭耶!”
六个年轻人不约而同的漾起笑意,在危机解除的此刻,这几天下来的“辉煌战绩”,成了主要话题,个个神采飞扬的说得不亦乐乎。
“一想到颁奖时席儒敦那副吃惊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不止吧!我觉得最有趣的是他那精采绝伦的月兑衣舞表演,真没想到他有那方面的天份哩!”
……。
聊啊聊的,话题在不知不觉中又回到被突袭事件上。
“令扬,你老实说,如果那时以农没有制止你,你会只是挑断汤米的手筋吗?”曲希瑞代表发言。
展令扬莫测高深的一笑,并未正面回答他的疑问,只说:“我的原则是,别人对我有一分恩,我会还他十倍,但如果别人对我有一分仇,我会还他一百倍,懂吧?”
丙然是个超级危险人物!这是五个人的第一个反应。
展令扬笑意不减的望向窗外,像是说给他们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似地道:“是我把你们硬拉到K.B.来的,所以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
“令扬,我好爱你哦!”南宫烈冷不防的从他背后搂抱住他。
“是吗?那就叫我一声“亲爱的”吧!”
“呃?!”
南宫烈的模样惹得一伙人笑了开来。
在欢笑声中,难以言喻的情谊正在迅速滋长。
“你别胡思乱想,是我们自己要来K.B.的,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所以你不必对我们有责任,行吗?”受伤的向以农句句肺腑的道出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接下来的数分钟内,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然而无限的情意却缓缓窜流过每个人的心扉,充分展现“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意境。
不过感人的气氛在这六个年轻人之间,实在是无法存活太久的,过没多久,便又一个个回复原有的吊儿郎当样,开始大谈这次竞赛的另一项“重大战果”。
“这么算起来,我们赢得的赌金比我们事先预估的还高出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