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秉持“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的义气,知会了身旁另四个伙伴。
那确实是一张令人印象深刻的照片,照片是两个年轻男子的合影,其中一个就是正在打计算机的笑脸呆瓜,另一个站在笑脸呆瓜身后,用矫健的手臂扣着笑脸呆瓜颈项和肩头的是个日本人,看来年纪和他们差不多,但给人的感觉是孤傲、冷漠,却又有着一双热情如火的黑眸,是一个非常英俊有型的酷哥。
但最让他们五个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个日本人似乎对身边的笑脸呆瓜,表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强烈独占欲。
偏偏两个人在一起的感觉是那么协调抢眼,一黑一白,彷佛白天与黑夜般的感觉。
“这个日本人是谁?”南宫烈不由得开口问。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产生一种很不妙的预感——照片上那个搂着展令扬的日本人,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成为他们之间的一股强烈阻力。
南宫烈很想否定这样的预感,希望这只是一种错觉,遗憾的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从出生到现在,他超强的第六感从未出过差池。
“伊藤忍,我的好朋友,也是这个帮派的老大。”展令扬倒是快人快语,没有多加刁难就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
好朋友?!南宫烈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更加浓烈。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曲希瑞第一个注意到南宫烈的不寻常反应。
“没什么,这个老大现在人在哪里?”南宫烈不想因自己突生的预感,引来不必要的不安,很快便收起过度暴露的感情。
反正这事急不得,就等以后有明显的动静再说吧!
展令扬很巧妙的看了南宫烈一眼,才露出若无其事的笑容说道:“他人在日本,过阵子就会回来,到时再介绍你们认识,忍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家伙。”
激光打印机上的数据似乎已全数输出,展令扬顺手拿起来分成六份。
恐怕这个伊藤忍不会很乐意认识我们!南宫烈有这样的预感。
凭着天才演员与生俱来的敏感性,向以农感觉到南宫烈的异样,他巧妙的靠到他身边,在他耳畔轻轻的说:“你和我一样,感觉到那个日本人不会欢迎我们,对吧?”
南宫烈眼底那抹昙花一现的惊愕,给了向以农强烈的证明。
是的,这个日本人绝不会喜欢我们,而且我也看这家伙不顺眼!向以农心里是这么想的,那是近乎本能的反应。
这对一向健谈、喜欢交朋友的他而言,是很罕见的现象。
不过,南宫烈和向以农的奇怪反应很快便因被接下来的趣事吸引住而消失无踪。
展令扬给他们的资料,最先读完的是雷君凡,所以第一个“发难”的自然也是他。“可恶,什么烂老头,居然这么黑心肝的以毒品逼迫学生从娼,乱搞人口贩卖和交易,而且还是在学校里进行!这算什么,亏他们还是搞教育的,简直差劲透顶。”
相对于他咆哮的内容,一伙人对他的“速读”本事显然更感兴趣。
“你全部看完了,足足一百多页耶?!”安凯臣几乎是低叫出声。
其它人也是同样的反应——会有这样的事?才不过接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已经全数看完?!
雷君凡很快就给了他们满意的答案。“我说过我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领吧!”
而这群怪家伙的适应力之强也实在令人叹为观止,马上就恢复正常,个个一副见怪不怪的自在态度。
待全部的人都看完资料,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之后,展令扬才笑咪咪的开口:“怎么样,有兴趣和他们玩玩吗?”
虽然他用的是疑问句型,却百分之一千是肯定语气。
而五个伙伴也如他所愿的全数投赞成票。
谤据资料显示——这所K.B.大学里有一个庞大的地下俱乐部,系以理事长和校长为首所组成,专门搞一些低级乐趣,以金钱和毒品利诱学生从事工作,提供那群社会上所谓的名流绅士富贾五花八门且见不得人的“娱乐”,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每个月定期聚会一次,地点便是学校后面理事长那幢戒备森严的别墅。
同时,为了防止消息走漏,理事长和校长还和学校的学生会串通,由学生会组成一个校园内部的控制中心,监视每个学生的一举一动,而这个俱乐部则提供学生会一切的奢华开销,并让学生会抽取佣金。
“好了,快把你的大计画说出来听听吧!”雷君凡吐了一口气,瞟了展令扬一眼。
他们不会笨到去问他这些资料是从哪里得来的,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坏家伙铁定不会老老实实的招出来。既然如此,又何必白费力气?不如把精力投注在即将展开的“游戏”上,还来得实际些。
因此,六个人便围坐在桌边,由展令扬先将“计画”和“游戏规则”详述一遍,按着他开始交代细节,分配工作。
五个人都很讶异这个浑小子的计画之周密,兴致因而又大大提升好几个等级。
“总之,我们最终的目的就是把这个俱乐部赶出学校,并改组董事会,重新选出校长,以及接管学生会,同意吗?”展令扬笑容可掬的说出最后的结论。
“你真的想搞学生会?”南宫烈很不以为然的提出疑问。他可不认为这小子是那种有强烈权力的人。
安凯臣很热心的代答:“不!你错了,这小子并不是对掌控权力有兴趣,而是想利用学生会当根据地,玩一些有趣的把戏。”
“我赞成凯臣的见解!”雷君凡和曲希瑞异口同声的附和。
向以农则语带嘲弄的说:“你们别尽在那儿发表一些人尽皆知的废话好吗?不怕被我这个大天才笑话吗?”
语气间大有“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傲慢。
展令汤就爱和他唱反调,对他视而不见的说:“对!我们不要理那个傻瓜,继续进行下一个步骤吧!”
其它四个人也很有默契的“略过”向以农,把他冷落在一旁。
向以农知道他们是联合起来“对付”他,二话不说便攻过去。
结果六个年轻人放着正经事不做,居然胡闹起来,玩得不亦乐乎。
半晌,可能是玩够了,才又很有默契的回到正题。
“烈,算一下适合行动的时间和日期吧!”展令扬就是那种很会支使人的家伙。
“这么信任我的占卜能力?”南宫烈说这话时,已经开始洗牌的动作。
展令扬双手托着下巴,肘靠在桌沿,以一种悦耳却又带着无限说服力的嗓音说道:“你是最棒的!”
嘿!南宫烈居然脸红了。
一群人乘机糗他,结果又瞎闹了一阵。
“适合偷那两张图的时间是后天晚上十二点半,关键时间是下次聚会当晚两点整,一切行动采地下化、秘密化的方式,切记不可以诉诸武力,这么一来成功机率最高。”这便是南宫烈占卜的结果。
“很好,就以烈的占卜结果做为行动的依据。”
“嗯!”
并非他们迷信才全数通过这样的决议,而是出自对朋友能力的信任!南宫烈十分清楚,因而更加喜欢这群伙伴,这给他一种难言的归属感。
“那两张图就由我去偷吧!放心,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向以农自告奋勇。
“至于俱乐部会员的名单,就由我去“录”回来吧!”雷君凡第二个表示。
之所以必须借重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去“录”取那份名单,是因为那份名单被置放在以高等程序重重保护的计算机硬盘中,只能由萤光幕做线上查询,一旦激活其它输出指令便会自动销毁,并激活全面的警卫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