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君翔则是愈看愈有意思。
散会的时候,邵克强和汪碧文都抢着送纪君翔,冲突于是再起“反正我要回家,正巧顺路送君翔到电梯大门。”汪碧文热烈的说。
她是打算趁这个机会向君翔打探一下,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邵克强怎么可能顺了她的心意。“还是我送你们两个吧!毕竟你们都算得上是邵家的贵客,我这个主人理当送你们一程!”
这个奸诈的女人一定又想乘机套君翔的话,这怎么成,万一这个大嘴巴当真说溜了嘴还得了,绝不能给她机会得逞。
瞧他们两个在那儿一来一往的争闹不休,纪君翔干脆自己划上休止符。“我看你们两个都别争了,既然你们都这么热情,一起送我不就成了。”
“嗯!好方法!就这么办!”他的建议立刻获得邵克强和汪碧文的附和。
于是,邵克强和汪碧文一齐站在电梯门口前,目送纪君翔进入电梯关上门之后,才相约回家去。
一齐走到自家门口时,两人又异口同声的说:“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晚安!”
动作整齐划一的傻傻对笑一下之后,便各自关上自家的大门待会儿得赶在对面那家伙之前,打电话去给君翔才成﹗还是纪君翔最聪明,早料到这两个笨蛋一定会有此一招,因此一回到家便顺手拔掉电话插头,舒舒服服的进入梦乡,一觉到天亮。
倒是邵、汪两家的两双“猫熊”彻夜未眠,在那儿一个劲的大玩“拨电话大战”……当汪碧文还来不及向纪君翔求证,发生在邵克强房裹的“暧昧事件”真相时,便听到另一件大事。
“克强生病了?”假装“凑巧”听到的汪碧文,尽量以满不在乎的口吻探问。
到汪家来找方红绫商量的傅佩芬面露忧色的点点头。“可能是在公司被同事传染的,偏不巧明天我和邵爸爸要去帮朋友的女儿当证婚人,所以才来拜托妳妈妈代为照顾一下克强。”
“很严重吗?要不要送医?”该不会是那“变性药”有什么副作用吧﹖﹗汪碧文尽量不往坏处想。
“也没什么,只是感冒发烧。”
“哦!那就好……”汪碧文这才暗松一口气。
方红绫和傅佩芬交换一下眼色,便按照计画叹道:“克强就像我自己的儿子一样,照顾他本来没什么困难,问题是我明天正巧得和你爸去参加一个教师联谊会,所以才和妳邵妈妈两人在这儿伤脑筋哪!”
“原来是这样,”汪碧文想了一下,便自告奋勇的表示:“我看明天就由我来照顾克强好了。”
一来是对邵克强的歉意使然。
二来嘛,是想乘机“改善”彼此之间的关系,让邵克强对她的“戒心”稍稍放松一些,别老以为她会像以往一样,处处想和他唱反调,抓他把柄嘲弄他。
这么一来她才能顺利的待在他身边就近“监视”,并“减缓”他变成女人的速度。
“可是妳和克强他”为了不让汪碧文起疑,这样的惊愕语气是必要的。
面对两位妈妈的意外之情,汪碧文并不以为意。也难怪她们如此,谁教她过去和邵克强相处得太“好”了嘛﹗“再怎么说我和克强总是一齐长大的,明天正好是星期天,而我又正好有空,于情于理我尽点心也是应该的嘛!你们就别多想了,安心去办你们的事,克强交给我就行啦!”别说她们个个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如果不是发生“吃错药”的事件,恐怕连她也不敢相信,会有这么一天,她会自动自发的对他好。
“那就拜托妳了。”两个妈妈暗自窃喜看来汪齐瑞这招还挺管用的哩﹗一坐起来就天旋地转的邵克强,一颗心烦躁得不得了。
虽然他已严重警告过君翔那小子,绝对不可以把他要“男扮女装演戏”的事,向汪碧文透露半点风声,但是依照汪碧文的个性,在经过“那天”的事之后,铁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偏偏他又挑在这个节骨眼上生病,真是太糟糕了!万一在他卧病不起这段期间内,那个奸诈的女人找上了君翔,而君翔那个大嘴公又不小心被套出话怎么办﹖﹗愈想心就愈烦,头也跟着愈来愈痛。
“克强,你还好吗?”汪碧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房间门口。
邵克强以为是自己烧过头看到幻觉,那女人不可能来探病的,除非另有所图﹗对!一定是这样!“你来做什么?不会是专程来看我笑话吧!”
斑烧头痛、全身酸痛,加上对她的“戒心”,语气自然不会好到哪裹去。
“你少以小人之心”汪碧文习惯性的回骂,骂到一半惊觉“今非昔比”,连忙住了嘴,硬挤出一张笑脸。“你也未免太多心了吧,我可是特地来照顾你的耶!”
“照顾我﹖﹗”邵克强怪声低叫。
汪碧文假装没看到他那不友善的表现,莲花移步的挨近他身边。“本来邵妈妈是想拜托我妈照顾你,不巧我妈他们今天也有事外出,所以就由我这个闲人来照顾你啦!”
这回邵克强不再答腔,只是用一双充满瞥戒光芒的眼睛盯着她直瞧,企图从她身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好获知她的真正目的。
“想喝开水吗?”瞧他那副草木皆兵的样子,好象她是什么妖魔鬼怪一般,算了!不和他计较,究竟她“害”了他一生哪﹗“不必,我要睡觉,妳别吵我,我就感激涕零了。”现在的他身体状况不佳,和她交战铁定不利,干脆睡大头觉,不理她方是上策。
所以他毫不客气的闭上眼睛,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汪碧文气得很想海扁他一顿,偏偏内心却有另一个声音频频作响别和他计较吧!他的“男性生涯”已剩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妳就当作是在做善事让让他吧﹗有了这层想法,她的气顿时消去大半。
“那你就好好休息,我不吵你,等中午用餐时间,我再叫你起来吃饭。”
听来既温柔又悦耳的声音。
这女人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怎么最近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邵克强愈想愈不对劲,大有芒刺在背的感觉,索性又转过身和她正面摊牌。
“妳到底想做什么就直说吧!不要和我来这套,我不想和妳瞎耗时间。”
唉!预料中事。“我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觉得我们都已老大不小,实在不好再一天到晚像小孩子一般争闹不休,所以想和你言归于好,今后好好和平相处。”
她按照计画采取“正面出击”,而且特地以“超柔”的声调说道,因为她深谙他“吃软不吃硬”的脾气。
我该不会是因为烧坏头壳,才会听到不可能的事吧?邵克强自问,一颗昏沉沉的脑袋瓜硬是不合作的愈来愈天旋地转。
“妳不会是在说笑话吧?”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倍我?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么糟糕、一无是处的女人?”
托长年来交战的丰富经验之福,她非常懂得如何堵住他叛逆的大嘴。
妳的确是个很狡滑奸诈的女人没错啊!只可惜这句话,他碍于她那一反常态的轻声细语,不好直截了当的说出口出手不打笑脸人啰﹗“给我更容易信服的理由吧!”
就姑且听听她又要辩出什么可笑的话来娱乐他。
汪碧文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比较有说服力的好理由不论她说什么,他一定都能找出疑点来否定她的诚意﹗正在伤透脑筋时,一道灵光划过她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