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他起身的时候,还刻意用力摇晃了他好几下,贾潘安因而吐了一床。
这样的情况吓得贾潘安失声大叫:“你要做什么,快住手!”
“别紧张,我只是好心的想扶你下床走走罢了。”龚季云笑咪咪的回答他的疑问。
“不用你鸡婆,快放手!”贾潘安死命拉住床沿,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那张床。
报季云只不过是想吓吓他,所以也不是很用力拉他,否则他早滚下床去了。
“贾少爷,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很荣幸有这个机会能服侍你这样高贵的人呢!你就别再推辞了,何况,就算你不想走动走动,也得下床,让我帮你换换床单和棉被啊!瞧你,吐了一床多不卫生,还是快下床吧!”他说著又很巧妙的猛摇晃他几下。
贾潘安因而又吐了满身。“住手,我说!只要别叫我下床,我什么都说!”
究竟形势比人强,先保命再说。
程少筠听了立刻蹦跳过来,顺便接过龚季云放在身后的迷你录音机,并避过贾潘安的注意,放到自己身后去。
“现在,你愿意承认那些潜入“后宫”的人是你派来的手下了吧!”
“是我派来的又怎么样,反正你们无凭无据。”贾潘安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程少筠按照龚季云的指示,忽略他恶劣的态度,继续问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那些入侵者是你的手下了,你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贾潘安并未马上回答。
报季云索性将他硬拖下床走了两步。
“住手!别拉我,我全招就是了!”贾潘安吓得跪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站起来。
最糗的是,他居然吓得尿裤子。
接下来,用不著程少筠再多问,贾潘安为了保命,一古脑儿全说啦!
程少筠和龚季云则双双交换一下“合作成功”的眼色。
待贾潘安“自述”完毕之后,程少筠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供书”,要贾潘安“划押”。
贾潘安虽然百般不愿,也不得不照做。
“好了,你要我做的,我全做了,快把解毒剂给我。”他几乎是用讨饶的声音哀求。
程少筠把录音带和“供书”交到龚季云手上之后,才说:“哪!拿去吧!”
贾潘安赶忙抢了过去,和著开水就急著服下,但药到嘴边,又犹疑了一下。“这真的是解毒剂?”
“当然,我没有必要再害你了嘛!”程少筠投给他一个“童叟无欺”的笑颦。
贾潘安迟疑了一下,才忿忿的说:“谅你也不敢再骗我!”
接著他很快把那“解毒剂”给吞服下去。
或许是个太过惊慌的关系,所以当他服下那药时,并没能发现龚季云和程少筠眼中的恶作剧笑意。
“你不必太得意,就算你有那张“供书”和录音带也威胁不了我,我大可说是受迫,逼不得已才屈打成招。”危机既已解除,贾潘安那狡猾的嘴脸又上场啦!
他们早料到他会这么说,程少筠不慌不忙的把回应的话祭出来。
“你搞错了,除了这卷录音带和供书之外,我还有你潜入“后宫”的录影带,以及你昨天下午在客厅尿裤子,王伯代你善后的全程纪录影片,我如果把你尿裤子的录影带拷贝多份,分寄给你那班亲朋好友,相信一定能让他们的生活更快乐,至于其他三样,我只要把它当成贾爷爷八十大寿的生日礼物,送给他就值回票价了。”
“你敢!”贾潘安脸色全面翻青。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栽在这个不懂世事的黄毛丫头手上。
程少筠立即表明立场。“我可不像大哥和雪薇姊姊一样,会顾虑那么多人情事故,所以,如果你想如法炮制的以会伤害两家的关系来威胁我是没有用的。”
“哼!你不必太得意,如果你真敢那么做,我就和另一家公司合作,联手击垮程氏集团。”第一招无效,他还有第二招。黄毛丫头想和我斗,再回去修行几年吧!
“我相信贾家的董事会不会这么没常识,更不会因为你的片面之词就打坏和程家长久以来的友好关系,尤其是在程家发现新油矿的现在,贾氏更没有必要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傻事,你这招只能唬唬像小薇、少筠还有以帆他们三个不擅长企业经营的生手,至于两家的长辈们之所以不反对你和程程的婚事,是基于亲上加亲的心理,并没有强迫之意,这点你也相当清楚,因此你便善加运用,拿来当做威胁程程和小薇他们三人的筹码,没错吧!”龚季云难得道么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大堆正经话。
“好啊!原来是这样,你一直利用我和大哥还有雪薇姊姊只会做研究、不擅于商场经营的弱点,吃定我们,处处威胁我们,是不是,你可真卑鄙!”到这时才恍然大悟的程少筠,怒不可遏的重踹了他一脚。
这一踹的确够扎实,正巧,她方才给他吃下的“解毒剂”药效发作。
只见贾潘安一脸痛苦不堪的样子。“告诉我,刚才那真是解毒剂吗?”
报季云和程少筠相视而笑,接著双双朝门口走去。
“站住,快回答我。”他尚有顾忌,所以不敢移动脚步。
报季云很够意思的回眸丢给他一句:“用你自已的聪明脑袋想想吧!晚安,不打扰你歇息啦!”
他随后做了一个“阿弥陀佛,善哉!”的手势,便带上门走啦!也不管门内一直传出咒骂声。
转过回廊之后,程少筠终于忍不住纵声大笑。“瞧他那副屎相,真是太过瘾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打歪主意。”
“小心点,当心笑得噎著啦!”龚季云就是喜欢她那一脸毫不矫饰的笑容。
经过这件事之后,程少筠更喜欢他了。“你可真坏心啊!先喂他吃催吐剂,按著又把泻剂当解毒剂送给他,恐怕王伯明天一早,又得花上许多功夫,才能把那间房间清理乾净。”
她嘴巴上虽追么说,但眼底尽是痛快的笑意。
“难道你不喜欢这样的结果!”他笑得十分自信又优雅。
“你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还故意这样说,真坏,给你一个惩罚!”所谓“惩罚”就是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点一下。
“很有创意的惩罚,我也回敬你一记!”他反被动为主动。
她愈来愈确信,他和她一样在乎这份感情,虽然他始终表现得十分自制。
“好了,我们去喝杯酒,当做小小的庆功宴吧!”乘著还有理智,龚季云设法转移自已的注意力。
“不坏的主意,但是,我怕我们要送他的“临别赠礼”会来不及完成。”她理所当然的依附在他臂上。
“放心吧!我这个人是海量,而且愈喝愈清醒,何况我们那份“礼物”已经接近完成阶段。”待顺利“送”走贾潘安以后,也就是他离开的时候了想到道儿,他的心湖又泛起一阵沥漪与一抹淡淡愁绪。
“说的也是,那我们就痛快的喝个够吧!别担心,找也是个海量哦!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愈喝愈清醒。”她似乎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连走个路都活蹦乱跳。
呵!等把贾潘安那个碍眼的家伙送走之后,接下来我就要对付你啦!休想逃走!
两个各有所思的年轻人,有说有笑的往吧台漫步前进。
第八章
次日下午,好不容易止泻止吐的贾潘安,不论管家王伯再怎么苦口婆心的慰留,要他养好病再走,他也不肯继续待著,硬是要同行的司机准备上路。
待他坐进车内,准备离去时,龚季云和程少筠选在最后一秒钟,双双出现在他眼前,向他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