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浑蛋,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了,居然还如此折磨我。
然而,既然是自己“不争气”,也只好认栽啦!
总算,龚季云还有一点良心,这回多余的“前言”没有很多,很快就进人了正题。
“其实你父亲那封信上所写的事只是一个幌子,事实上,我当时并不是因为你父亲的关系才离开,当然也不是因为你一直以为的那件事罗!”为了“助兴”,他还不忘耸耸肩。
绝对不是伊藤忍要怀疑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而是因为他那个样子怎么看都像在开玩笑,何况,脸不红气不喘的尽说些废话和不正经话,一向是这浑蛋最拿手的“好本领”之一。
“然后呢?请加快速度可以吗?”
伊藤忍肚子里的好奇虫宝宝全给他吊得每只都情绪激昂极了。
“然后嘛,就是一一有没有开水广他那表情让人看了会产生一种拒绝他是很不应该的错觉。
如果伊藤忍狠得下心,此刻,龚季云那粒可恶的头上,早给他K出一个大窟窿啦!不过,为了得到他接下来的“金言”,他只好发挥人类最大的耐性,倒了一杯开水递给他。
“拿去!”
“谢啦!”颈项,声调中带着危险而恐怖的味道。“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吗?就是用力掐死你!”只可惜“力道”不足。
“这似乎是个不坏的点子,你就自便吧!”龚季云气定神闲的吐了一口气。
人家常说的‘不知死活”,或者“老虎嘴边拔毛”,多半指的就是他现在的表现了。
奈何伊藤忍这只“老虎”就是狠不下心痛宰眼前的浑小子。
“是不是还要拍照存证?”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表示。
报季云旋即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
“拍照存证就不必了,我在场当见证人就行啦!”他用拇指指向自己卜一副自以为很可爱的样子。
“好了,你可以说了吧广谁教他就吃他这一套,唉!…
不过,这回他胆敢再耍他,他铁定会一
报季云伸伸懒腰,做了几下简单的体操动作,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每回在等这浑蛋开口的时间里,伊藤忍就会觉得自己实在很了不起,居然从来没有急出“内伤”或
“破病”呢!
3分钟后,龚季云的“话前运动”似乎已结束,这才“就位”。
“知道展令扬这名字的由来吗?”
本来就没打算给他回话机会的龚季云,很快又接着自问自答。
“令扬这名字是从龚家族谱中,记载的一位祖先那儿借来用的,至于展嘛!自然是母姓罗!”
“不可能……”伊藤忍的声音听来相当骇人。
报季云不疾不徐的接续下去。“你是想说,根据你的调查,飞鹰集团现任总裁虽然姓龚没错,但他的老婆并不姓展,是吗?真够呆!这道理不是显而易见吗?”
他那样子怎么看都没个正经。
私生子判令扬和我一样是私生子员怎么可能?!
还好他胆子还不算太小,否则早给这件笑话般的“大事”给吓傻了。
反而是当事人像个局外人般无关紧要。
“喂!魂!快回来啊!否则我怎么继续说下去呢!”龚季云夸张的朝他招了招手,看来还真有几分像道士在“招魂”般。
这回伊藤忍倒是相当合作。
“然后呢?”
他极力维持语调的平稳,企图掩饰心中的激动和震惊。
这是真的吗?“东邦”那群多余的家伙知道这件事吗?
报季云像是在说别人的事,又像是在说笑说话给听众般的神态,一直维持着101号笑脸,继续公布答案。
“话说当年,我之所以会突然离开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家族的因素,至于是什么样的家族因素,由于说来话长,所以我们就暂且略过不谈啦!正巧,那时你父亲又找上门来,要我劝你回日本,于是我就把这两件事加以组合一下,希望能找出一个既能解决家族问题,又能达成你父亲希望的方法,结果,我还在苦思的当头,你自己就先捅了那个楼子,给了我最佳的机会,所以我就顺水推舟的加以利用啦!之后的结果就不用我涨一遍了,你和希瑞他们都一样信以为真,以为我是因你闯的祸而宣告失踪,同时也顺利的解决了家族问题,并达成你老爸的要求啦!这就是当年真正的真相。”
天啦!这浑蛋究竟在说些什么鬼话?!如果他现在说的全是“事实”,那他这10年多来的悔恨和痛楚又是为了什么?!
“你不会是在说笑吧!”相当慎重而带点骇人的口吻。
如果是别人,他敢打包票绝没那个胆子对他撤这种漫天大谎,不过,这小子的话可能性就大了一一而且是经常如此。
“别这样好吗?我难得这么好心说出真正的真相,你却反而不相信,早知道你的反应是这样,我就坚持原来的决定,让你一直相信我当年是因为你父亲要杀我的关系才离开,这么一来,待会儿也就不必被耀司那奸诈小子骂我‘毁约’了。”此刻呈现在他脸上的表情,大有“唯恐天下还不够乱”的味道。
“毁约?你和耀司那浑蛋有过什么约定?!”他真的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都不知道?!
情况似乎正朝着出乎他预料的方向在进展,且快而混乱得令他来不及反应。
他唯一理得出来的感觉只有一种,就是一
他愈来愈觉得自己活像个傻瓜一般了。
然而,龚季云好像很偏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游戏,玩得正不亦乐乎呢!
“本来和希瑞他们在台湾重逢之后,我就有打算要来找你,正巧耀司就挑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提出交换条件,要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见你,并且想办法让你今后不会再有见我的念头,事成之后,他担保帝国财阀和双龙会不会再无端找希瑞他们麻烦,我想了一下,觉得这似乎是个不坏的主意,既能让希瑞他们不需要费心应付这种游戏,又可以和你做个了断,让你不再被往事绑住,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所以我就秉持慈悲为怀的胸怀答应了。”说得好像很不可一世的样子。
在伊藤忍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之前,龚季云又好心的补了这么一句:‘啊!对了!顺便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你父亲那封信的事,本来就是和耀司约定的内容的一部分,只是因为你老爸过世的关系,而临时改变了交到你手上的方式罢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现在所讲的每一句话全都是真的吗?”此刻,伊藤忍的四周充斥着“火山即将爆发”的浓烈危险味道。
“唉!我就这么没信用吗?”他端起方才的水杯补充口水,脸上呈现的是“信我者得永生”的滑稽表情*
就在此时,在停机坪上等不到人的宫崎耀司,终于不耐久候的跑回来。
“你们两个到底话别够了没?”前脚才踏进门,便迫不及待的表示。
一看就知道他是来催龚季云“上路”的。
瞧他那不知自己已经被“出卖”的天真表情,龚季云真想同情他。
“啊!你来得正好,我方才跟忍说我和你串通好设计他的真相,他一直半信半疑,麻烦你当一下证人吧!”就算再用力多听几遍,也听不出他的口气中有任何“内疚”的味道。
“你这个叛徒!”可能的话,宫崎耀司真想一枪毙了他。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该死的混帐会在最后一秒钟倒戈相向,出卖他。
“这么说,一切都是真的了?”伊藤忍的声音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怖感觉,双眸更散发出足教人冰冻三尺的杀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