雹克柔愈想就笑得愈可怖、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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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艾雷斯!回去后看我怎么回报你!”
安德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饰,顺便拍拍方才进入这个第三度空间时,着地失败,摔落在地所沾染的灰尘。
“嗯,又是最英俊迷人的我了!”
他满意加自负的一笑,对于穿著,他一向是个相当重视高品味的艺术大师。这可不是他自吹自擂,而是他们那边的世界各族所公认的!
再看看披在肩后的吸血鬼王族专用披肩。嗯,真是太帅了!不是他傲慢自夸,他真的觉得这披肩穿在他身上,远比拉提亚那个被禁足的小表帅气、威风多了,简直已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没办法,我就是这么迷人!呵呵!安德烈得意的仰天而笑。
“呵──啊──!”宁静的夜空中,倏地响起一阵哀号。
在安德烈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儿,只觉自己肩后的披肩被重重的踩了一记,害得他那性感的颈项被披肩带子勒得半死,差点儿断了气,他才会迫不得已的发出一声哀鸣。
“啊!踩到你啦!”“肇事者”耿克柔一副无关紧要的神态,不痛不痒的问了这么一句。她那踩住人家披肩的玉脚丫子连动也没动过一下,更别说有过意不去的收回之意。
安德烈在断气之前,使尽吃女乃之力吼了一句:“妳还不把妳的『千斤顶』移开!”
“你说什么?!”
雹克柔火爆加粗鲁的手宣告参战,恶狠狠的用力扯了那已被玉脚丫子踩住的披肩一把。
“啊──!”
究竟形势比人强,安德烈在第二次哀号之后,只好施展“权宜之计”──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连忙陪着一张笑脸,柔声柔气的改变“口供”。
“是我不对,请姑娘行行好,故我一马,把妳的纤手玉脚移开,可以吗?”
绝不是他爱吹牛,只要他愿意,从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得过他的甜言蜜语包围术,至少在他们的世界里是这样没错。
听完他一席“翻供之语”后,耿克柔才决定秉持着她一向的慈悲胸怀,放他一马……不!是一脚。
不过,收回自己的纤手和玉脚丫子的同时,耿克柔可不会忘了说些“大恩不言谢”的“名言”。
“当然是你不对!没事干嘛把家里的钢琴琴套披在肩上,跑到街上来对着月亮傻笑,活像个白痴一样!何况那琴套那么长,又乌漆抹黑的,被本姑娘踩到实在无可厚非,对吧!”
“妳说什么?谁披钢琴琴套了?!”安德烈气得怒火直冲脑门。
这个丫头居然把他引以为傲、潇洒帅气的吸血鬼披风说成钢琴琴套?!真不愧是第三度空间的低文明生物,有够不识货的!
雹克柔先是坏坏的看了他一眼,才用鼻子嗤哼。
“被说中了就坦率一点的承认吧!何必脸红脖子粗的强辩呢!”
安德烈更加生气,这个低文明世界的女人何时退化成这副德行啦?!苞他所知悉的情报未免相去太远了。
“丫头,妳知道站在妳眼前这个翩翩贵公子是谁吗?”他捺着性子探问。
“披琴套对月亮傻笑的驴蛋!”
说话的同时,她给了他一记扎扎实实的回旋踢。
“噢──!”安德烈又是一声哀号。
嘿!真准!正中丹田!雹克柔对自己的出击满意极了。
趁着安德烈痛得弯下腰时,她又宽宏大量的开口了。
“唉!你又何必这么多礼,向我鞠躬赔不是,不过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歉意吧!好了,记得下次别再叫我丫头!”率性的她,说完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不再回顾。
安德烈岂肯就这么放过她,旋即以瞬间移动挡到她的前面,阻断她的去路。
面对他快如闪电的动作,耿克柔不禁露出一脸惊讶。
哼!这下子妳总该知道我的不平凡了吧!呵呵!安德烈欣赏着她的讶异,心里快意极了。
遗憾的是,耿克柔的回答却大出他的意外。
“人家说傻子的运动神经都比较发达,果然是真的!”她语句间还充斥着露骨的赞叹。
安德烈被她气得失去理智,月兑口说出“禁忌的秘密”。
“我告诉妳,我是来自第四度空间的高文明人种,也就是你们这些低文明生物所谓的恶魔,而且我还是当今国王的第一继承人,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魔王撒旦的首席接班人,安德烈?撒旦?鲁西法六世王子,听清楚没?!”
这下子妳可吓到了吧!活该!他得意的想着,期待她接下来的“伏首称臣”。然而,偏偏耿克柔的反应就是未能如他所愿。
“什么?你说你叫傻蛋?!唉!你父母还真是未卜先知,知道他们的儿子天生是个傻蛋,所以给你取了一个这么适合你的名字。”
“妳在胡说什么?!谁跟妳说我叫傻蛋了,我是恶魔安德烈?撒旦?鲁西法六世,第四度空间尊贵的第一王子,撒旦的首席继承人,听清楚没?!”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高文明世界的尊贵王子,会斗不过妳这个低文明空间的野丫头!
安德烈打算和她耗定了。
一般而言,依他如此骇人的音量和气势,再重听的人也应能听清楚他的话才是。奈何耿克柔就是天生异?,能把别人的话置之耳外,自我陶醉的说个没完。
现在的她就是把她这项“异秉”发挥得淋漓尽致。
“唉!其实你也不必太伤心,傻蛋这个名字虽然有些不雅,但叫久了还挺有亲切感的。傻蛋!傻蛋!可见你的父母相当睿智,你实在应该庆幸生为他们的儿子。”说完,耿克柔还不忘投给他一个钦羡的笑容。
不管安德烈在他们那边的世界是如何的以“冷静优雅、风度翩翩”闻名,现在的他,早已把这些足以流芳百世的优越特质拋到九霄云外,一心一意只想制伏眼前这个对他“大不敬”的低文明女人。
安德烈翠绿色的眼眸闪过一道神秘的眸光之后,紧接着在他们周围便刮起一阵不寻常的风。
在月光下,耿克柔以为自己的眼睛突然短路秀逗了,否则怎么会看见眼前这个“傻蛋”的背后有一双黑色的翅膀呢?
哼!这下子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她吓得小嘴微张,安德烈可高兴了。
哪知他还没得意够,耿克柔便不声不响的绕到他的身后,毫无预警的朝他背上那双傲人的黑色羽翼用力一扯──
“哎──噢──!”安德烈痛得低咒一声。“妳干什么?!很痛?!”
“你少来!还装!会痛?!我才不信哩!”耿克柔一脸不屑。说着,又狠狠的扯了一下他的翅膀,而且这次是两只手一齐行动。
“哎──快放手,真的很痛啦!”安德烈在痛得头皮发麻的情况下,再度发出悲鸣。
雹克柔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装痛,一时慈悲心大发,松开了扯住他那双黑色翅膀的手。
“哇?!这是什么牌子的强力胶水啊!居然黏得这么牢固,害本大姑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扯不下来!”才一松手,耿克柔便吐了一大口气,啧啧称奇的叫道。
为了怕自己自豪的羽翼遭受“二度伤害”,安德烈很快的把背后的黑色翅膀又收了起来,然后才转向身后的耿克柔,准备报一箭之仇。
“妳这个……”
?──?──?──哔──!
天啊!这个野丫头到底是何方神圣?!才转过身准备对付耿克柔的安德烈真的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