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无奈的将电话给挂上,这才注意到已经超过了八点,真不知道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她抬起头看着康书翰,“你要下班了吗?不好意思,简报还没弄好。”
他淡淡的扫了她凌乱的桌面一眼,“但就你的办事效率而言,我就可以要你走路。”
第五章
突然一阵疲累袭来,王维仪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不过我们都知道,你现在还不会要我滚蛋。”
“为什么?”
“因为炒我鱿鱼,你就无法看到我累得像条狗,也无法看我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她抬起头,嘲弄的看着他,“不是吗?”
她不是存心要与他针锋相对,只要她收购了!
她的生活一团乱,他回到她的生命中,却一直想找麻烦,而她尽可能把最好的生活环境给她妈妈,但是他却把她的付出看得一文不值。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妄想着把她嫁给那个足以当他爸爸的李大富。图的不是李大富可以带给她唯一的女儿幸福,而是因为女儿嫁给他之后,他可以再让她这个丈母娘过好日子。王维仪纷纷的站起身,对挡住她路的康书翰说:“对不起,请让让,我要去拿影印的东西。”
康书翰皱眉看着她。此刻她的情绪很复杂,他应该是要恨她的,但是他却无法欺骗自己,他该死的想要拥有她。
“你以为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他的声音一沉。
她的手指不客气的戳了戳他的胸膛,“我不是笨蛋,还没有白痴到不知道你是谁。”
他一把擭住她的手,目光如火般烧灼着她。
王维仪因为她的动作而一惊,猛一抬头,才注意到他眼底闪过的一丝火光。
她心头一阵战栗,看着四周,奇怪那两个总是像鬼一样在康书翰四周打转的乔和马克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诺大的办公室里,竟只剩他跟她两个人而已。
“借过,我要去拿东西。”意识到两人之间危险暧昧的张力,她的气焰立刻一消,低喃道。他没有让开黑眸大胆的在她身上溜转。他的样子使她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
以康书翰现在的身份,他可以得到任何一个女人,不可能对她还感兴趣,所以一定是她想太多了。
好吧,他不让路,她可以绕过他,反正山不转路转,她用力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康书翰略微粗鲁的反手一拉,把她拉进怀里。
王维仪一惊,抬头看他,却正好给了他一个好机会。
他低下头来问她,所有的需求、沮丧与怒火,全注入在这个粗暴的吻中。
她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伸出手推拒着他的肩膀,但他却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直到她的体内也升起了一股无法抵挡的冲动,觉得自己好似被吸进黑色的旋涡之中。她的双唇微张接纳他,主动欢迎他的吻不断加深。她的手缠住他的颈子,忘情的回吻他,她有一种疯狂的念头,想把手伸进他的衬衫里头,感受他的温度和他贴得更紧。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推开她,拉开她缠住他颈子的手臂,眯起眼睛直直盯着她。
她无法动弹,只是喘息的看着他。
康书翰内心挣扎的交战着,然后慢慢的,他伸出手模向她的脸颊,“或许现在我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她不解的看着他,不喜欢他现在唇边那抹讽刺的笑。
“我想要你!只要得到你之后,一切就回到我掌握之中。”虽然他已经改变,但她却还一直存在他心中,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他的声音充满讽刺,嘲笑自己。
听到她的话,王维仪几乎忍不住叹息,心里明白美好的事不可能持久,她失去了辩驳的力气。
她伸出手,推开了他,面无表情的走到办公室另一头的复印机旁拿数据。那冷淡的态度,仿佛将刚才两人的热吻给抛到了脑后。康书翰的眼睛一眯,仔细的看着她的动作。
“把东西好收拾好,”他粗声说道:“走了。”
“我也想走,”王维仪没有费心转头看他,自顾自的将打印的票据一页页的排列好“可是我工作还没有做完。”
他慢慢的走向她,目光紧盯着她看,“收拾东西,跟我走。”
肃然背对着他,但是她听得出他话中的含意。
他的手从他背后揽住她的腰,低下头,亲吻她的后颈。
王维仪僵着身子,感受他双唇的热度,情感与理智同时在她脑海中拉扯,最后她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
“等我一下。”她的脸蛋微微泛红,在她的怀中转过身。
他很清楚自己在他心中微不足道,更不知道他们将如何发展,但她知道自己现在不想让他走。管他心中是否仍藐视她,当他见到那熟悉的脸部线条印入眼帘,能偶拥有他,就过一天算一天吧。
心中有个虚弱的声音要她懂得知足,即使心还是有点空空的,她仍义无反顾投入他的怀抱。
一片寂静,静得可以听见针落的声音。康书翰打开房门,却没有费事的打开灯。月光柔和的从拉开的窗帘倾泻在床上,这是一个空间宽敞、风格简约、空气流通的房间。
位在郊区的房子,是他在台湾的住处,他替自己找到了一个宁静而又舒适的家。
“如果你后悔了,还来得及。”
王维仪转身看着他,他正拉开自己的领带眼神未离她。
他的专注使她的喉咙一紧,月光似乎带着一种神奇的力量,使这个空间变得神秘,也使得两个人似乎更加亲密。看着他解开自己的上衣,露出赤果的上身,王维仪觉得胸口发热,全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你应该明白,我恨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双瞳散发着光芒。“就算跟我上了床,一切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仍深深受到她的影响,他想,或许是他一直无法拥有她的遗憾影响了他,只是他再次得到她,满足那个未完成的遗憾,他就能永远摆月兑她,不再受她的影响。
他的话使一阵难堪的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
他的态度摆明了他要的只是她的,这种情况任何一个有格调的女人都应该给他一巴掌,然后掉头走开,不过她却只想讽刺的大笑。
这几年来,她失去了他的爱,他也忘了他原本的温柔与慈悲,唯一不变的是她仍然爱着他。
她或许真的疯了,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勾住他的颈子,踮起脚尖问住了他的唇。他将她搂近,感觉她的柔软美好撩拨着他的神经,一个又一个的吻将两人卷入火热的生理需求。
他打横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他有力的嘴唇迫使她的头只能无助的靠在枕头上,一种无力感急速的吞噬她。
激情之中,他们两人没有交换任何言语,只有一波波的冲击着彼此,他们之间有火热的激情,但没有任何一丝温柔的爱恋。
眩人的把他们推上愉悦的巅峰,一室之间只剩他们的喘气声。
斑潮来临时,他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她可以感觉到她的颤抖,她的手轻柔滑过他的发,轻唤了声他的名字。
他的反应却是立刻放开她,翻过身去。
几分钟之后,他从她身旁坐起身,赤果着身躯走进浴室,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这个情况是她早可以预期的,虽然感觉受到耻辱,但是王维仪只是面无表情缓缓的坐起身。一开始他已说得很明白,她只是满足他生理需求的工具而已,是她自己要同意的,现在他把她当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她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一股化不开的苦涩还是从她心中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