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心魔,看到她活灵活现的双眸就会忍不住打心底露出微笑。
她是个未成年少女,他当然不会变态到想要染指她,不过──看见她偏着小脸,他忍不住伸出手拨弄她的黑发。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咽下口中以他的标准而言实在过甜的焦糖咖啡之后,靳偌文不解的看着她。
“对啊!”反正该来的早该来,所以骆弘芸要自己坦然一些,“陪我耗了一下午,请我吃那么多东西,全都是为了怡茹吗?”
“怡茹?”靳偌文在脑中思索,他对这两个字一点印象都没有,“这是什么?”
他的回答令她有点意外,“就是我的朋友!那天在路旁,你向她搭讪的那个大美女。”
“喔,妳说她啊。”靳偌文疑惑的挑起眉,“为什么提到她?”
“你不是想追她吗?”
追她?!他承认那女人是很漂亮,在见她的瞬间,她的美貌勾起了他的兴趣,他一向喜欢接受挑战,不得不承认要不是骆弘芸出现,让他发现这个小妹妹更有趣,他还挺乐意去挑战那个拒绝他的女人。
“我不想。”他老实的摇头,“或许一开始想,但现在不了。”
她的脸上写着疑问,“为什么?因为她的态度吗?”
“她的态度不在我的考量以内。”他做事一向是看自己的感觉,别人的感受他尊重,但通常不会太在意,若他真要那女人,那女人终会属于他,但重点是──他不想。
“那你为什么会记得我,现在还硬是跟在我身边?”她一点都不漂亮,或许可以勾得上可爱的一点边,但若说要让人一眼难忘,恐怕等下辈子比较快,所以她不会相信这个大帅哥跟着她是因为对她有好感。“你不要骗我了,老实招来!”
靳偌文闻言,忍不住笑哼了一声,“小妹妹,妳脑袋里头装的是什么,还是妳根本就没脑?”
“什么?”她给了他一个卫生眼,“干么人身攻击?”
靳偌文伸出手,不顾她反对的搂住她的肩膀,“我跟在妳身边,是因为妳很有趣,跟那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最近我的生活紧张,需要调剂,妳就好人做到底,陪陪我吧!”
“可是我没那么闲!”她想要把他的手甩开,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喜欢勾着她的肩膀,娇小的她,几乎被他给吞没。“我还得工作!”
“工作?!”他不认同的摇头,“妳的工作是好好用功读书!说到这个,为什么明明该上课的时间,妳会到证券行去?”
“我去找工作。”她咕哝,她可没那么好命,有本钱可以四处游荡,“毕业考已经考完了,我现在等毕业。”
“妳要毕业了?应该是高中吧。”靳偌文一笑,“恭喜,要什么毕业礼物,我送给妳。”
说她没脑,她看他才是没脑!骆弘芸皱眉看着他,虽然她看起来像未成年,可不代表她真的未成年,高中毕业?她四年前就已经高中毕业了!
“我只要一份工作。”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那很简单,证券行嘛!”靳偌文自我的表示,“不过妳这种程度,进去也只能打打杂,不如继续升学吧,等妳大学相关科系毕业,我一定给妳一个众人求都求不来的工作机会。”
翻了个白眼,这上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一个人俊美的容貌之后,一定会给他一个愚蠢的脑袋,眼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证明。
“怡茹是个空中小姐,”骆弘芸没好气的说:“能入她眼的对象一定得要有些能耐,所以你早点死心也好。”
“妳到现在还以为我是为了她才接近妳?”真是可笑,怎么说来说去,话题又回到那可有可无的女人身上?
“只有这个理由,不然你就是个变态!”
“变态?!”他脸上浮现趣味的神情。
“对!”她瞪视着他,“不然你怎么解释自己口口声声说我未成年,却一直跟着我,难不成你有什么特殊癖好?”
靳偌文闻言,忍不住炳哈大笑。
骆弘芸紧张兮兮的看着他,怕他手中的咖啡会因为他剧烈的笑而洒到彼此身上。
“我就说,”靳偌文空出的手用力搂了搂她,“妳是个有趣的丫头。”
她皱起眉头,看他开心的样子,似乎自己的存在确实如他所言──彻底的愉悦了他。
“有没有人说你很不尊重人?”她不悦的想要拉开他的手。
他的笑声没有因为她的举动而有任何停顿,反而更开心的看着她那双开始生起气来的眼睛,坚定的手也没有想要离开她身上的意思,“我一向懂得尊重,尤其是女人,不过妳不算在内,妳是小丫头!”
他是很帅也很吸引人,但是此刻说出来的话却着实令人生气!她不喜欢被人当成小丫头,尤其是他──她希望他看她的眼神是在看一个女人,虽然她有一张女圭女圭脸,但不代表她就不是成熟的女人。
深吸了口气,她做了生平最冲动的一件事,手一伸,将手中的霜淇淋直接按在他的头上。
靳偌文一时呆住,想不到她竟然敢这么做!
“你活该!”她站起身,啐了一句,“我只说一次,你给我拉长耳朵仔细的听清楚──”
她双手扠腰,居高临下的神情如同一个女王般骄傲,“我两个星期后毕业,但不是高中毕业!”
“不是高中,难不成是国中?!”他一脸怀疑,“应该不是吧?妳看起来有点老。”
“去你的!”她骂了句粗话,踢了他一脚,“我今年二十二岁,即将大学毕业,我现在严重的警告你,不要再叫我小妹妹!”
二十二岁?!他怀疑的看着她。
她气得拿出身份证给他看,“看仔细,我二十二岁了!”
他瞄了一眼。还真的!他惊奇的目光看着她,“妳这长相真是欺骗世人。”
她火冒三丈的瞪着他,要不是只买了一支霜淇淋,而现在它正在他的头上,她会很乐意再赏给他一支。
她想也不想的甩头离开。
他眼明手快的拉住她。
她一时重心不稳,跌进了他的怀里。
“你这个变态!”她几乎是在他的耳边大叫。
“我快聋了。”靳偌文好脾气的拍了拍她的背,“提醒妳一下,妳叫得这么大声,旁边的人都在看我们了!”
还真的!看到投射在两人身上的目光,她真的想要挖个地洞跳下去。
“该不好意思的人是我吧?妳看起来像未成年,我都不怕人家以为我诱拐,妳害臊什么?”
“你……”总有一天,她会被他气到吐血身亡。
若是如他所说,他对人总是温和有礼的话,那他怎么解释现在对待她的方式?难不成,他不把她当人看吗?
一思及此,她的怒火更炽,伸手夺过他的咖啡,不过他早一步发现她的企图,立刻把咖啡高举,最后褐色液体因为两人的争夺,公平的洒在两人身上,落得两败俱伤的后果。
“你这个王八蛋!”看着自己黄色T恤上的污渍,骆弘芸忍不住大骂。
“这怎么能怪我呢?”他的口气依然愉悦,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价值上万元的白色衬衫毁了,“谁叫妳要抢。”
“遇上你,算我倒楣!”她忍不住推开他。
“可是遇上妳,是我此生最幸运的事。”
这样的花言巧语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从他嘴里冒了出来,骆弘芸听了先是一楞,但是想到他或许总用这一套去拐女人,神色便一冷,用力的推开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这丫头脾气不太好。模着头上黏呼呼的冰品,靳偌文无奈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