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也不想的立刻反唇相稽:“你们两个丑八怪也配说俊?我呸!”
闻言,两人恼羞成怒,笑脸一转,变得狰狞吓人。
“好一个嘴巴毒辣的千金大小姐,本来看你颇有姿色还想好好逗弄你一番,不过看来你比较需要被人教训教训才是。”他们两人乃是他县在逃的通缉要犯,相准了若初寺里有供品可吃,因此藏匿在附近树林,原本打算待几天风声淡了后就要离开,不料却有两只小羊送上门。
“你、你们想对我家小姐做什么?”饶是迟钝如路晓香,这会儿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了,因此想也不想便跑到王珍珠身前护着,肩上的包袱也被她当作盾牌拿来护身。
“孤男寡女在一起能做什么?”两人相视一笑,脸上猥琐的表情让路晓香和王珍珠两人瞧了心惊。
“不要脸!我可是白桃县城王府千金,我爹与县太爷素来交好,你们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王珍珠以为搬出家世就能让两人打退堂鼓,不料却换来更得意猖狂的笑声。
“哈哈,那更好,待我兄弟二人将你吃干抹净后,再拿你的性命跟你爹勒索点跑路费。”两人二话不说便将禄山之爪伸向王珍珠,后者吓傻了,全然忘了要闪,幸亏路晓香忠心护主,拿着沉甸甸的包袱对着狼爪就是一番胡捶乱打。
“走开走开!不准你们碰我家小姐!”
“麻烦!”吃了疼,两人其中一人往路晓香脸上招呼了一个巴掌。
啪地一声,路晓香瞬间被打跌至草地上,左脸颊上顿时多了一个巴掌印,而王珍珠却因这可怕的巴掌声而自惊吓中回过了神。
完了完了,这会儿她真是遇上麻烦了!要是不快点逃,她铁定会被眼前两个丑八怪给糟蹋……不行,她一定得逃,一定得想个办法逃走!
“不、不准……不准你们碰我家小姐。”刚刚才被人打跌至草地上的路晓香,却顽固地爬了起来,神色虽然恐惧,可却坚强的以颤抖的身躯保护着王珍珠。
即使她早已吓得手软脚软,可奴才保护主子理所当然,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眼前的两名恶徒欺负她们家小姐的!
“滚开!”直接将人推开。
“不要!我不准你们碰我家小姐!”又自草地上爬了起来。
“大哥,这婢女还真是难缠。”路晓香的顽固让两人动了气。
眼见一旁的王珍珠被吓得魂飞魄散、动也不敢动,为首的壮汉将注意力放到了路晓香身上。“先解决掉她。”
“您的意思是……”
“虽然是普通货色,不过你就将就一下吧!”壮汉猥亵的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草丛。
“为什么是我,难不成大哥你想独享这女人?”
“什么独享?不过是我先上而已,待我享用完毕,还是轮得到你。”
“那为什么是你先?这不公平!”
“你敢顶撞我?我可是大哥,你敢跟我抢?”
两人愈吵愈凶,最后甚至动起手来,一旁早就想逃的王珍珠见状,晓得机不可失,相准了来时路后,便忽然扯嗓大喊一声:“官爷救命!”
两人闻言,果然在片刻间慌了手脚,而逮着这个机会,王珍珠顾不得形象,撩起裙摆就往前奔。
而后头的路晓香见状,先是一愣,才迟钝的想起自己也该跟着跑,因此连忙跟上王珍珠的脚步;因为平时苦工做惯,脚力练得不错,一下就跟上了。
“大哥,人跑了!”
“人跑了就追啊!还愣着做什么!”壮汉气急败坏的对着笨头笨脑的手下咆哮,接着就朝两人的方向追去。
男人终究是男人,脚程就是比女人快,不消片刻他们就追上了两人,眼看伸手就能将人逮到,不料王珍珠早有对策,只见她玉手一推,竟将身后的路晓香推向了两名恶徒。
略微圆润的身子虽然一点也不重,可突然迎面而来也让两人措手不及,眼看三人跌成一堆,王珍珠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卯足了全力继续往前奔,再也不回头。
“小姐?”望着那几乎就要消失在林间的纤影,路晓香慌了、乱了,脑海里想的都是适才那一双将她推入虎口的纤纤玉手。
小姐为什么要这么做?小姐不要她了吗?
错愕、惊骇、悲痛、空虚……交织错乱,成了一张巨大的网,将路晓香勒捆得几乎无法呼吸,不须臾,惨白的圆脸上多了两串晶颤的泪珠。
“可恶!到嘴的天鹅就这么飞了。”
“不过至少还有颗肉包子可以解解馋。”
两人又气又怒,急着将情绪发泄在路晓香身上,因此手脚开始不规矩地抚上她有点圆又不会太圆的身躯。
本以为这般圆润的身躯该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料指月复下那比丝绸还要柔细滑女敕的肤触却教两人瞠大了眼,而那柔软弹性的脸颊更让人瞬间惊艳的起了一股巨大的饥渴。
不多想,两人一脸婬欲的就要往路晓香身上扑。
“不要不要!你们走开!”颈边那恶心的触感让路晓香自悲怆中回了神,眼看两张恶心恐怖的脸孔几乎就要贴上自己,路晓香一边手脚并用地往后退去,一边扯嗓尖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呜呜……”
“救命?咱们在这里待了三天,从来就没看过半个路人,你就死心吧!就算你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听到的,哈哈哈!”
“谁说的?”无预警地,一抹低醇慵懒的男声突然插入笑声之中。
“公子救命!”一瞧见有人出现,路晓香立刻眼泪汪汪的大喊求救,而在兴头上的两人则是一脸警戒地瞪着凭空出现的男子,捉着路晓香往后退了两大步,一脸誓死也要捍卫到嘴美肉的恶狼模样。
“你是谁!”
“在下乃是温文俊逸、玉树临风、彬彬有礼、高风亮节、清心寡欲的华元朴。”低醇慵懒的嗓音令人闻之如沐春风,华元朴微笑地看向惊慌失措的路晓香,安抚她慌乱的心。
“什么?”娘的!哪来的疯子?
“在下明白二位对在下的风采是万分景仰,不过好话不说第二次,所以容在下无法再次回答二位。”
没想到头一回迷路就让他遇上两个衣冠禽兽,原本只想暗中相助,可他万万没料到这差点被人给辣手摧花的女子竟是“她”!
犹记得一刻钟前,她还在菩提碎道上不断的用她单“蠢”的诚实自掘坟墓,怎么这会儿却跑到了狼窝里?
“哼!好狗不挡路,疯子也一样。识相点就装作没看到尽速离去,否则别怪咱们心狠手辣。”两人自靴间各掏出一把匕首,不断的在空中挥划。
“公子小心。”路晓香顾不得脸上的伤,忍着疼痛朝华元朴喊了声小心。
温温地朝路晓香点了下头回应,华元朴才又开口:“说得好,好狗实在不宜太挡路,疯子也该滚边去,所以麻烦二位让让。”说着,竟举步朝两人走去。
“你敢反骂咱们!”
“是又如何?”原来他们还听得出来。
“站住!”
两人脸色更形狰狞,手上的刀子一晃一晃地让路晓香看得更加胆战心惊,然而走在刀口边缘的华元朴却是充耳不闻,反而雍容闲散的继续往前走,那姿态仿佛是在自家花园赏花一般。
“咱们可警告你,刀剑无眼,你要是敢再靠近,就别怪咱…… 包br />
华元朴出手在电光石火间。
紫缎袖影才翻,十数道银光已划过空气直达两人。
刹那间,伴随两声直达天际的凄厉惨叫,前一秒犹在叫嚣的两人已倒地不起,并开始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在草地上痛苦哀嚎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