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轻声说,“你不胖。”
“这是当然!”她大声接话,“他脑袋有问题。”
“等跟他再熟一点,你就会明白,”温亦杰将她颊边的头发给拨开,“要达到他标准的美丽女人,一定要骨瘦如柴。”
她皱起眉头思索着他的话,“你的意思是——一根筷子上面插一颗贡丸的那种体型吗?”
温亦杰一楞,想象了一下,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对!你形容得很贴切。”
看到他的笑容,她的嘴角忍不住也扬了起来。
从小到大,她从来都不认为男人的笑声会好听,但是他的笑声却令人听了觉得舒服。
“我要迟到了。”轻拍了下他的胸膛,她说。她九点要出门上班,因为方才靳偌文的关系,她已经快要迟到了。
“那就不要去了。”他的口气轻描淡写。
她不以为然的瞄了他一眼,“不上班,我没钱还给你,你可是我最大的债主。”
“我又不在乎。”
凭他财大气粗,他确实可以不在乎,可她的责任感不容许她当做什么事也没有。踮起脚,飞快的吻了面露下满的男人一下,“我真的要迟到了,你去陪你的朋友吧!”
没有等他有任何反应,连永喜便迳自骑着脚踏车离开。
虽然气他总是欺负自己,但是每次看到他,心中还是不自觉的泛起甜蜜。
尽避很清楚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但是她只知道自己想跟他在一起,而且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挺喜欢她陪伴的,这样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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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靳偌文看着好友脸上淡淡的笑容,忍不住嘲笑,“你真喜欢她?”
温亦杰坐了下来,没有回答。
“干么这么小气?”雷意推了他一下,“讲一下嘛!”
冷冷的瞄了他一眼,温亦杰没有理会他,迳自看向靳偌文,“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
“我妈要装修房子。”
“又装修?!”一旁的雷意忍不住月兑口而出,“她会不会装修得太频繁了点?”
“还好吧!”侧头了一会,靳偌文保守的说,“半年一次,还在可以容忍的范围。”
“所以说,这次你打算要待多久?”
温家与靳家可以说是世交,温亦杰从小就跟靳家三兄弟一起到国外读书,所以感情相当深厚。
看着眼前两人,温亦杰有时会觉得自己的家就像是难民收容所,他们只要三不五时想到,就会跑来住上一段时间。
“一个月吧。”靳偌文也不客气的开口,“你也知道,最近没交女朋友,不然我也不会来打扰你。”
说到底,他也是有点委屈。
“堂堂靳家太少爷,哪里会没地方住?”温亦杰的语调有丝不屑,“应该是惹了什么麻烦,所以才躲到这里来吧?”
认识他们这么久,早模清了他们的底细,温家大宅是他们的避难所,碍于他的面子,他的家人们往往不太好意思上这里来找人,就因为如此,他们更加有恃无恐的在这里待了下来。
“老大,你这么说实在太见外了。”靳偌文一脸笑咪咪。
“要住在这里可以,”温亦杰没浪费时间跟他打哈哈,“不可以欺负永喜。”
“我喜欢她!”雷意振振有辞的反驳,“根本不可能会欺负人家。”
“虽然她胖了一点,”靳偌文继续抚着自己的下巴,有些为难,“但是人还不错,我也不会欺负她。”
算了,雷意的热情和靳偌文有待商榷的审美观念,永喜只会认为他们在针对她而已。温亦杰直接放弃对他们抱任何希望。
“不过,我有个问题,你怎么会让永喜去加油站打工?”靳偌文可没忘了方才连永喜赶着去加油站上班。
他抿着嘴,没有回答。
“你温大少爷看上的女人在加油站上班……”雷意抚着下巴,不以为然,“这说出去实在丢脸。”
他们踩到了他的痛处,偏偏永喜很坚持,所以他很郁卒。
“谁会说出去?”他冷冷的看着他们。
“我当然不会!”雷意一脸热切,代表着他现在说的一点都不可靠。
“我一向不是爱道人长短的人。”靳偌文高雅的一扬首。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最喜欢放送八卦消息。
“你们要去讲也无所谓,”他敛下自己的黑眸,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反正明天她就不做了。”
“她辞职了吗?”
必于这点,他并不想交代,反正为达目的,他通常是不择手段,在公事上如此,对永喜——也不会例外。
目光看向落地窗外的黑暗,相信待会,便会有人如同火车头似的气愤跑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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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就见连永喜一脸杀气,一路狂飙自己可怜得快要解体的脚踏车,冲进温家大宅。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爬上通往二楼的楼梯,火大的握住房门门把,用力一转——
很好!连天都帮她!没落锁。
“该死的温亦杰!”一冲进他房里,她立刻破口大骂,“难道都不怕遭天谴吗?L
温亦杰不在意的抬起头,鼻梁上戴着眼镜的他多了一丝书卷气,看来显得斯文潇洒。
一发现自己又不自觉的赞叹他的英俊,连永喜立刻在心中唾弃自己。
想起了他的所做所为,她的双眸冒着熊熊怒火瞪着他。
“进来,把门关上。”他轻靠在床头,将手中的书摆在一旁,“很晚了,不要吵到别人。”
“你还怕吵到别人吗?”虽然嘴巴是这么说,但她还是听话的把门给带上,原则上,她也不想要自己跑进温亦杰房间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你这个超级大烂人!”
他像被骂得很无辜,“又怎么了?”
懊死!他竟然还用容忍的目光看着她,那个样子仿佛此刻无理取闹的人是她似的!
“你害我失业了!L她气愤难平的指责。
他的黑眸高傲的扫了她一眼,彻底奉行睁眼说瞎话,“我没有。”
“还说没有!”她为之气结,“明明就有!罢才我去加油站,他们说我昨天休假的时候,有人帮我打电话去辞职了,所以他们立刻请了另一个工读生来上班,现在我没有工作了!”
“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他微侧着头看她,“你能证明那通电话是我打的吗?”
这个问题使她一时语塞。是啊,她如何证明电话是他打的?
“全世界只有你跟我有仇,”她不经大脑的月兑口而出,“除了你会这么做以外,我想不到第二人选。”
他对她勾勾手,要她走近一点。
“做什么?”
他纳闷的看着她,“只是困惑,我怎么不知道我跟你有仇?”
“你不知道?”她很怀疑,脚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方向移动,“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弄坏了你的车。”
他点头,这应该算是他倒楣,跟她有仇这种事似乎扯不上边。
“接着,你又自大的批评我的名字、我的长相。”她不高兴的瞪他。
温亦杰觉得有些委屈。他不过是指出一个不争的事实……
“接着你又让我丢了替泉哥讲一个故事可以赚一万块的工作,逼得我只能去加油站打工。”她一副快要疯了似的扬高语调。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没逼你。”后来他要她重拾为爷爷讲故事的工作,是她自己不肯的。
“你有!”她不满的以眼神要他不准反驳,“因为你,我在二十岁的花样年纪就背上一笔二十几万的债务,你说,我悲惨人生的开始,难道不是因为你的关系吗?”